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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星亭上空的星辰依然是那麼璀璨,照得湖面上的波浪猶如一面鏡子;亭中的青石台上,一個七八歲的粉色綢裙女孩手握細毫,聚精會神的練着字。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青石台的四周點燃着四根紅燭,將整個亭內照了個通透;梁沖跪與蒲團之上,不同於以往隨意的模樣,而是正襟危坐;他輕搖着白羽扇,手中不停的擺弄着茶具,一遍一遍的過濾壺中的水。
「太傅真是好興致!都這個時辰了,還秉燭泡茶!」人還未到,佟博那爽朗的笑聲先傳了過來。
「這麼晚了,翔雲還來這觀星亭,恐怕不是為了來看我這老頭子吧?」梁沖並未抬頭,雙手輕輕撥開一包上好的茶葉倒入壺中。
「太傅真會說笑,翔雲此來當然是來看看太傅!」佟博抬了台手中的褐色酒壺:「我還帶了您最愛喝的秋露白。」
「翔雲哥哥,你是來看玉兒的嗎?」這練字的小女孩正是玉兒,佟博覺得將她丟在玄武院也不安全,就拜託了梁太傅教她讀書練字。
佟博的身影還在一丈之外,玉兒已經迫不及待的扔掉了手中的細毫,一把抱住了他那寬大而具有安全感的身軀。
「玉兒,近日在太學乖不乖啊?」佟博輕輕的撫摸玉兒的頭頂:「有沒有好好聽太傅的話,習文識字?」
「玉兒一直都很乖,梁伯伯教的東西也都學會了!」玉兒笑顏如花,嘴角邊掛着兩個小酒窩,甜美而可愛。
「玉兒,你先去休息吧!」佟博彎腰身來,颳了一下玉兒的鼻子:「翔雲哥哥與梁伯伯有些話要說。」
「哼!翔雲哥哥不許刮人鼻子,會變醜的。」玉兒身子一矮,便鑽了出去,還回頭朝佟博扮了個鬼臉。
「去吧!」佟博朝着玉兒揮了揮手,徑自來了梁沖面前,鄭重的作了一輯。
「翔雲不必如此拘禮,隨意一點就好。」蒲團上的梁沖早已將泡好的茶杯放了佟博的面前:「玉兒還是個孩子,看見我們飲酒不好,還是喝點茶吧。」
「恭敬不如從命!。」佟博微笑接過了梁沖手中的小型石杵,替他磨起茶葉來:「這些日子玉兒多蒙太傅照顧,博感激不盡!」
「翔雲又見外了不是!」梁沖將手中的白羽扇放在了台案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玉兒這孩子聰明伶俐,老夫也很是喜歡;看見她,仿佛看見了凝詩那丫頭剛來這太學之時,怕也只有玉兒這麼大。」
「柳姑娘嗎?」佟博嘴中喃喃耳語,心裏卻想着與她的分歧:「太傅,玉兒與柳姑娘很像嗎?」
「真的很像!無論是性格,資質都太像了!」梁沖輕輕放下茶杯感嘆起來,卻又話鋒一轉:「翔雲,你對玉兒倒是挺上心的嘛?」
「博自覺與玉兒很投緣!」佟博將磨好的茶葉倒入了茶壺之中,又沖入了沸水:「所以。。。。。。」
「那你對凝詩有何感覺?」梁沖就這麼含笑瞧着佟博,一雙睿智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的內心。
「柳姑娘?」佟博一怔,他不明白為什麼梁沖會這麼問:「太傅此話何意?博不太明白!」「凝詩這丫頭自小便將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有時候連我這個與他相處的十年的老頭子也看不透!」梁沖並未直接回答佟博的問題,而是拈着鬍鬚笑道:「不過,老夫這些年來卻很少聽她誇讚別人,不過你卻是個例外。」
「那博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呢!」佟博心思轉換極快,又豈能聽不出梁沖話外之音:「太傅放心,博一定會遵循您的意思,護柳姑娘周全。」
「哈哈哈!那便好。」梁沖與佟博會心一笑,因為他二人都是聰明人,都領會了對方的意思卻未說破:「來來來,我們下一局棋。」
就當佟博與梁沖對弈之際,柳凝詩與安大防也並未閒着,他二人身着黑色的夜行衣,再此來到了城東的工棚附近。
「呱呱呱!」漆黑的夜色之中萬籟寂靜,偶爾傳出了幾聲蛙叫聲;工棚附近的茶寮早已閉門打烊,柳凝詩與安大防伏在屋頂上窺視着工棚周圍的情況。
「大防哥哥,你說那兩個漢子說的話可信嗎?」柳凝詩一面查看着周圍的情況,一面問道。
「我已經讓王虎去查過,他們的頭領確實是於武。」安大防自從被周凌提點過之後,成熟了許多:「至於其它的,就要看我們在那棵樹下能不能找到兩人說所的鐵盒。」
「大防哥哥,凝詩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柳凝詩的感知能力極強,她雖然沒有發現什麼,可心裏卻覺得不踏實。
「應該有不會吧?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夜色中星辰閃耀着光芒,讓安大防可以看見周身三尺之內的地方:「凝詩!一會你把風,我去將東西挖出來。」
「嗯!也只能這樣了!」柳凝詩右手握緊了腰間的龍形匕:「大防哥哥,你先行,我在你身後掩護。」
「好!」安大防聲音剛落,便飛掠出去;三息之後便來到了工棚的木門前。
「大防哥哥,沒有異常。」安大防的耳邊傳來了柳凝詩細若蚊蠅的傳音。
安大防雙足一點,便躍過了五尺木門,迅速來到了那顆大樹下;他自背上的包裹中取出了一把早已備好的二尺鐵鍬,一下一下朝着泥土挖了起來。
「大防哥哥,凝詩就在樹上為你把風。」柳凝詩展開了她那絕頂的身法,躍到了安大防挖土的那顆大樹之上,警覺的朝着四周觀望着。
樹下的泥土被安大防一鍬一鍬的挖了出來,漸漸堆出了一尺多高,而凹下去的坑同樣也有了一尺多深。
「大防哥哥,挖到了嗎?」柳凝詩焦急的看着四方,嘴上不停的催促着安大防。
「快急,凝詩!已經一尺多深了!」安大防手上的鐵鍬一下一下的鏟在泥土中,額頭上的汗珠也漸漸湧出。
觀星亭中,這盤棋下了兩個時辰才分出勝負;梁沖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下來,將手中黑色玉子扔入棋盒中,一副志得意滿的神情。
「太傅,博又輸了!」佟博一臉無奈的將白色玉子扔入了棋盒中;他看着棋盤上交錯縱橫,自己只是以極小的劣勢的告負,但比之前那次對弈要好了很多。
「這年紀一大,精氣神到底不如從前了。」梁太傅一臉倦容的撫摸着額頭:「要是二十年前,老夫與你對弈一宿都行。」
「太傅您也累了,請早點歇息。」佟博從蒲團上站起神來,向梁沖作了一輯:「博這便告辭了。」
「去吧!」梁沖微一點頭,便閉目養起神來。
「是誰?出來吧。」佟博順着長廊向朝外走,突然聽見自己的背後有響動聲,出聲問道。
「是我!翔雲哥哥!」玉兒怯生生的躲在長廊的角落裏,久久不願離去。
「玉兒?」佟博十分詫異的走了過去:「不是讓你先回去休息的嗎?怎麼還在這啊?」
「翔雲哥哥,凝詩姐姐怎麼沒來看玉兒?你們是不是吵架了?」玉兒嘟起了小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玉兒,你怎麼會這麼想?」佟博先是一愣,隨即彎下腰來對了玉兒笑了笑:「怎麼會呢?你凝詩姐姐只是有事要做才來不了的!」
「翔雲哥哥你騙人?」玉兒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雙明亮的眼眸中噙着淚水:「方才玉兒在一旁瞧見了,梁伯伯提到凝詩姐姐的時候,你臉上的神情就和之前小土豆與玉兒吵架之後的神情一模一樣。」
「沒想到這小丫頭觀察力還挺強的?」佟博心中那是一陣無語,只得和顏悅色的颳了一下玉兒的鼻子:「翔雲哥哥與凝詩姐姐並沒有吵架,等她手上的事做完了就會來看玉兒了!」
「真的?」玉兒用衣袖擦了擦眼淚:「那你一定要做到哦!玉兒真的想和凝詩姐姐還有小土豆一起玩老鷹捉小雞,可是小土豆已經不在了。」
「玉兒,翔雲哥哥一定會帶你凝詩姐姐過來看你。」佟博想到小土豆幾個孩子逝去,柳凝詩在他們的墳前一遍又一遍的演示幻影步法,心中便一陣刺痛;他定了定神,自懷中取出一方藍色的手帕,將玉兒眼角邊還未擦乾的淚珠擦拭乾淨:「玉兒,翔雲哥哥想將打暗器的功法傳授於你,可願意學?」
「太好了,翔雲哥哥!」玉兒一聽佟博要傳授她暗器功法,頓時興奮起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到底是個孩子?」佟博苦笑着搖了搖頭:「現在我便將暗器功夫的要領講給你聽,一定要聽仔細哦!」
漆黑的工棚中,安大防已經將凹坑挖開兩尺多深,卻依然沒見到兩個褐衣漢子所說的鐵盒,不禁焦躁起來。
「大防哥哥,會不會是這兩人騙我們?」樹上把風的柳凝詩已經開始懷疑這兩人說話的真實性。
「當!」正當柳凝詩問話的時候,安大防這一鍬下去仿佛鏟中了什麼硬物;他頓時來的精神,將鍬扔了一邊,雙手扒開表層的泥土,一個黝黑的鐵盒面露了出來。
「凝詩,找到東西了。」安大防興奮朝着樹上的柳凝詩打着手勢:「快來看看。」
「應該就是這個。」柳凝詩躍下樹來,與安大防合力將黝黑的鐵盒從土裏取了出來:「要不要打開看看?」
「凝詩,此地不宜久留!」安大防警覺的看了看漆黑的四周:「我們還是回去再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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