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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金陵城居然出現一群假稅吏冒充官家收稅,真是聞所未聞。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查!要徹底徹查此事!」南苑書房內,蕭時雨左手憤怒的拍着御案,右手指着下首的李崇德:「李尚書,讓你獻計如何增加國庫銀兩,你倒好,居然私自加稅一成?就憑這一條,朕就可以治你的罪!」
「陛下息怒,臣實在沒有下過加稅的命令。」李崇德跪在地上低着頭,渾身哆嗦,額頭上冷汗簌簌直冒:「臣一定徹查此事。」
「啟稟陛下,巡防左都統領呂盞求見。」高賢在聽得前門的內侍耳語片刻,便揮手將其打發走了。
「宣。」蕭時雨朝着李崇德抬了抬手:「你先起來吧。」
「謝、謝陛下。」李崇德由於跪地太久膝蓋都發麻了,還是一旁的高賢將其扶其。
「卑職呂盞叩見陛下。」一個身披盔甲的魁梧漢子撲通一下跪地,朝着蕭時雨叩起首來。
「免禮,平身。」蕭時雨抬了抬手:「呂統領,你有何事要見朕?」
「陛下!城內多個商鋪掌柜閉門表示對加稅和騙稅的抗議,而且部分刁民聚眾鬧事,金陵令府的大門已經被圍堵的水泄不通,卑職特來請旨是否要增兵鎮壓。」呂盞朝着蕭時雨拱手作揖。
「刁民?鬧事?」蕭時雨眉頭緊鎖:「呂盞,這些所謂刁民是些什麼人?他們為何要圍堵金陵府,你可查得緣由?」
「這。。。。。。這卑職不知道。」呂盞被問得一臉錯愕。
「呂盞,朕命你約束手下兵士,不得與這些鬧事着發生任何衝突,若是鬧出人命唯你是問!」蕭時雨厲聲言道。
「卑職謹遵聖命。」呂盞本想藉此邀功,卻沒想到被一頓訓斥,只得悻悻而退。
「哼!都是些蠢材。」蕭時雨轉過臉來,冷聲道:「李尚書,你也聽見了,如今的局面該如何收拾?」
「這、這,臣覺得應當。。。。。。」李崇德早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整懵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陛下,大司農張書民求見。」高賢見這李崇德醜態百出,恰逢張書民到來,連忙向蕭時雨稟報。
「來的正是時候,宣他進來。」蕭時雨聞得張書民到了,方才怒氣衝天的面容才略微好轉。
「臣張書民叩見陛下。」張書民還是那麼的從容。
「張司農免禮。」蕭時雨抬了抬手:「相信外面的事你也聽說了,朕叫你來也是一起議一議此事。」
「謝陛下。」張書民向着蕭時雨作了一輯:「以書民愚見,為今之計唯有分兩步進行;第一,對於閉門抗議和聚眾鬧事的民眾只能安撫,決不可以武力鎮壓,否則剛好中了那些居心叵測之輩的計謀;第二,假稅吏做得如此天衣無縫,必有內應相助,還請陛下派出得力幹將協助李尚書徹查此事。」
「嗯!書民言之有理,不過該派何人來徹查此事呢?」蕭時雨犯起了難來:「李尚書,你說呢?」
「臣、臣認為應該由廷尉府來徹查此事。」張書民精準的分析終於令李崇德緩過氣來。
「嗯!郅善辦事朕一向放心,不過此事事關重大。。。。。。」蕭時雨欲言又止仿佛有所顧慮。
「陛下是否記得上次太學求策之事!」高賢看着蕭時雨愁眉不展,輕聲提醒道。
「嗯?是有這麼回事,上次好像是京衛府的護衛長安大防從老師那邊求得了良策,以解了朕的煩憂。」蕭時雨若有所思:「此人現在何處?」
「陛下,聽聞此人前一陣參加舍妹與葉無言的公子葉虎的定親宴上,涉嫌行刺京衛府玄武院的院主司若水,現正關押在廷尉府大牢中。」張書民無奈的搖了搖頭:「凝詩那丫頭為了這事來找過微臣,想讓臣為他說情。」
「哦?竟然有此事?」蕭時雨似乎來了興趣:「書民,依你之見,此人是否可用?」
「這。。。。。。微臣對此人也不算了解,還請陛下龍意天裁。」張書民作揖道。
「高賢,傳朕的旨意,限期二十日讓安大防戴罪立功。若是能兩案並破,朕必當重賞;若是有一案不破,或者他就是蓄意行刺院主,則二罪並罰。」蕭時雨沉思片刻,當即做下了一道大膽的旨意。
「陛下聖明。」三個齊齊稱頌。
「安護長,這才多久沒見,你怎麼變得這幅模樣了?」巧了,關押安大防的牢房剛好是當初張大、葛二住的那間,當鬼面走進牢房的那一刻,他震驚了,那個當初在柳府跟他過了一招,英武不凡的護衛長,如今卻是滿臉頹廢,鬍子拉渣,仿佛老了十歲。
「原來是鬼兄,你怎麼來了?」安大防只微微抬頭看了鬼面一眼,又低下頭去:「前日不是剛上過堂嗎?怎麼廷尉大人已經等不及了嗎?」
「哈!」鬼面嘆了一口氣,雙手一攤:「大防,你想什麼呢?我是奉郅大人之命來放你出去的。」
「前日差點挨他了二十下的殺威棒,現在又要放我出去是何道理?難道我的案子已經查清了?」安大防一咕嚕站了起來盯着鬼面。
「大防,你想的真美?」鬼面拍了拍安大防的肩頭:「是陛下下旨,令你不但要查清自己的案子,還得查清假稅吏的案子。」
「鬼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把我都給說糊塗了。」安大防此時此刻的腦子確實有些混亂。
「今日天色已晚,為兄先帶你去沐浴更衣,然後再去醉風樓找個雅間慢慢將情況說於你聽。」鬼面指了指安大防的模樣,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金陵城西,三個穿着「稅」字官差服的漢子不停的用手敲着荒地上那竹籬笆的木門:「裏面有應聲的人沒有?」
「幾位差爺,這麼晚了來我家有什麼事嗎?」王媽聽得門外的叫喚聲,急急忙忙拄着拐杖自茅草屋中走了出來。
「這是你家?」為首的官差拿過了賬簿翻看了一陣:「這塊地可不屬於你們;你們在此處修葺草屋,需要向朝廷繳納地丁稅十兩。」
「這只是無人居住的荒地,也要交稅?」王媽那和藹的聲音中略帶不滿:「這裏是柳姑娘修葺的屋子,老身也是受她之託住在這裏照看幾個孩子。」
「我管你什麼柳姑娘、李姑娘,總之朝廷的法令人人都要遵守。」後面的官差不耐煩的叫囂起來。
「銀子老身是沒有,有什麼事可以等柳姑娘來了再說。」說着,王媽便要將竹籬笆的門關上。
「死老太婆嘴還挺硬,簡直找死。」其中一個官差露出了獠牙,一腳就踹開了木門,闖了進來。
「你們要幹什麼?」王媽驚恐的叫道:「來人啊,搶劫拉。」
「鬼嚎什麼,簡直是太聒噪了。」其中一個官差拔出一把短匕一刀刺進了王媽的心窩。
「嗯?你怎麼殺了她?」為首的官差看着瞳孔發散,軟軟跌倒的王媽,皺起了眉頭。
「老大,這老太婆實在太吵了,我這暴脾氣上來就一時沒忍住。」這名官差看着為首的官差憨厚的饒了饒頭,在他眼中殺人就好像跟玩遊戲一般。
「王媽,你們殺了王媽。」小土豆當先沖了出來吼叫着,他身後跟着的兩個小女孩看着這一幕都嚇傻了。
「原來還有一群小屁孩。」殺人的官差陰惻惻笑道:「老大,你看怎麼辦?」
「斬草除根,一個不留。」為首的官差做出了一個殺的手勢,瞬間聽得「噗通」幾聲,三個孩子盡皆到底。
「大防哥哥,仁哥哥,你們怎麼這麼慢,凝詩在此已經等了好久了。」當安大防、鬼面跨進醉風樓天字甲號包間的時候,發現柳凝詩早已坐於桌前笑語盈盈的在等他們了。
「柳姑娘,你大防哥哥剛從幽冥廷出來,總得花點功夫梳洗一番,否則怎麼出門。」鬼面笑着用眼神瞥了瞥安大防,又瞧了一眼滿桌的美味佳肴,用鼻子輕嗅道:「薊城烤鴨、開水白菜、玉帶蝦仁、麻辣豆腐,醉風樓的菜色果然風格多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柳凝詩聽得鬼面讚嘆,心中暗自得意,卻被一個可是又弄得疑慮又起。
「柳姑娘出自名門,對於席面的掌控自然是爐火純青。」鬼面看着桌面酒溫中冒着熱氣的酒壺:「這竹葉青也是香醇之物,可是看見這酒我就想起慕容離那軟蛋,讓人生氣;不如換成燒刀子,才能盡顯男兒本色。」
「鬼兄之言甚合我意。」方才安大防聞着竹葉青的酒味就嫌不夠烈,聽得鬼面之言忍不住叫好。
「真是搞不明白,這酒有什麼好飲的。」柳凝詩白了二人一眼,突然問道:「翔雲哥哥怎麼沒來?」
「是啊,我也正有此問?」安大防也是一臉不解。
「他呀,最近欠了同僚那麼多巡夜班,總得還給人家。」鬼面一搖摺扇:「這會估摸着還在跨院中來迴轉悠呢。」
少傾,放在酒溫中的燒刀子一股撲鼻的烈酒之氣在包間裏瀰漫開來,鬼面取出酒壺先替安大防的酒樽倒滿了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來來來,大防,我們先飲此一杯。」
「啊!真是好酒。」二人仰着脖子一飲而盡,鬼面又替二人倒滿酒就準備再飲。
「二位哥哥,能不能少飲一點,我們還有正事要說呢。」柳凝詩敲了敲桌面,不滿的瞪了二人一眼。
「凝詩說的對,鬼兄,你看?」安大防看着手中的樽酒,內心中還想再喝,卻又顧慮柳凝詩的情緒,一臉為難的看着鬼面。
「哦對啊,你看這一飲上就容易忘事,虧得柳姑娘提醒。」鬼面夾了一個蝦仁放在嘴裏:「大防,你就先跟我們說說當時李鼠是怎麼回事。」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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