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兵陣本是軍陣之一,多利用山川、樹林、草木等利於埋伏之地迷惑對手,使之以為內力藏兵,而不敢前進。」玄雨侃侃而談,介紹起來了此陣法。
「可紫煙莊周圍並無利於藏身之處,又如何成陣?」蒙面男子觀察着四周,順口問道。
「這便是佈陣之人對於陣法的改良!」玄雨看着陣中的肅殺之氣,說道:「若玄雨所料不差,這四周應該佈下了某種藥物,可以致幻。」
「利用藥物強行迷惑對手,確是可行之法!」蒙面男子對於玄雨的分析十分認同:「那依你看,此陣該如何破?」
「要破陣得先找到陣眼所在,此陣虛虛實實,暗藏殺機,以玄雨之能,實難辦到。」玄雨嘆了口氣:「若參軍在就好了。」
「喪家之犬,還好意思在這大放厥詞!」那胖護衛囂張慣了,根本不把玄雨放在眼裏,抽出佩劍便沖了出去。
「你不要命啦?」雖然玄雨挨了罵,可為了大局依舊想阻攔胖護衛。
「哼!對於不知死活的人,不必管他!」蒙面男子一把攔下了玄雨,卻以冷眼掃視着一眾護衛:「有誰想立功的,盡可以和那傢伙一起!」
大部分的護衛被這凌厲一掃都低下了頭,只有兩個無知無畏的傢伙,相互看了一眼後,亦拔劍沖了上去。
「誰,竟敢偷襲你胖爺?」入了陣的胖護衛突然揮劍對着空氣亂砍一通,讓一眾護衛看得莫名其妙,很快跟着入陣的護衛也如胖護衛那般模樣。
「大人,這三名護衛應該受到了迷惑,以為有人襲擊自己,才會如此失態!」玄雨分析道。
「然後呢?」蒙面男子似乎並不關心那幾名護衛的生死,只是關心陣法。
「陣中定然隱藏高手,虛兵之陣本就是為一擊而殺作輔助,十虛之中忽來一真,此幾人休矣!」玄雨應道。
話音剛落,只見陣中黑影一閃,三人應身而倒,尤其是那胖護衛,眼珠凸顯,方才有又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悲慘。
「如何,還有想入陣立功的嗎?」蒙面男子漫不經心把玩着手中的蠍子,口中卻問着一眾護衛。
「與這位大人相比,那姓裴的真是遜色太多了!」玄雨看着噤若寒蟬的護衛,很佩服蒙面男子這手借敵立威。
「既然都不想,那便聽我的指揮!」蒙面男子轉向玄雨:「依你所見,應如何應對?」
「玄雨對於陣法也只是略通皮毛,要破陣只怕不能辦到!」玄雨惋惜道:「若是參軍在就好了,必定可破此陣!」
「既然如此,那便不着急破陣!」蒙面男子似胸有成竹,撫摸着手中的亮黃色的蠍子,頓了頓後繼續說道:「畢竟員外不想再看見無畏的傷亡了。」
「小六,你沒事吧?」紫煙莊大堂內,看着小六虛弱的伏在安大防背上,幻羽很是心疼。
「羽姐姐別擔心,有安護長在,不會什麼大事!」小六適時誇讚起了安大防。
「謝過安護長。」幻羽向安大防作揖道。
「好了!大防哥哥也累了,還是讓他先歇息片刻吧。」溫琳貼心的說道。
「我這頭怎麼痛得這麼厲害。」安大防只覺頭疼欲裂。
「大防哥哥,琳兒扶你去後堂吧!」溫琳不再管在場的其餘人,徑自扶着安大防便走。
「這個溫琳,着實令人討厭!」待到安、溫二人走後,幻羽這才對着小六發泄出了情緒。
「先不用管她!」小六那疲憊的身體實在支撐不住,一咕嚕坐在椅子上,還不忘問道:「其他人都入莊了嗎?」
「大部分的家丁都已戰死!」幻羽眼帘低垂,小聲道:「只有錢掌柜及少數家丁進入莊內。」
「都是那個女人造成的!」小六想到了混入錢莊的玄雨,心中一陣自責。
「現在可不是自責的時候,莊內的護衛已經圍住了這裏,得儘快尋求脫身之策!」一身黑衣,人首馬面面具,就在二人說話之際,來人已經閃至身前。
「這次多虧英兄護送,大家才能平安入莊!」小六笑了笑,問道:「目前莊外情形如何?」
「方才幾人想闖陣,被英某給殺了!」英招做了一個抹脖子了手勢,眼神凌厲。
「英兄做得好,為我們爭取到了喘息之機。」小六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可這脫身之策卻是沒有,因為此地已是紫煙閣內最後可藏身之地。」
「既然那傢伙讓咱們來這裏,定然有他的用意!」英招倒是很有信心,一點也不着急。
「說的不錯,小六猜測,此地一定藏有出閣之路,只是需要找尋。」小六也不沮喪,說道:「況且人還未來齊,需要等待。」
「琳兒!別走,再陪陪我嘛!」已經睡意朦朧的安大防,死死握住溫琳那嬌嫩的小手,喃喃呼喚。
「大防哥哥,好好歇息,琳兒一會再來陪你。」溫琳狡黠的將手抽出,便往屋外走去。
「蜈蚣,這地方真是令人不快!」離開安大防身前一息間,溫琳臉色瞬間變冷,一腳將在地上緩緩蠕動的蜈蚣踩死。
「如何,可有那兩個宵小的行蹤?」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一直守在莊前的蒙面男子,向玄雨詢問。
「禽舍那邊傳來消息,發現兩人蹤跡!」玄雨稟問道:「要不將兩人拿下?」
「不用,讓黑岩將人跟住就行!」蒙面男子別有深意的看了玄雨一眼。
「這位大人,竟然連誰在盯梢都知道?」玄雨對於蒙面男子頓生畏懼之心。
「怎麼不說話了?」蒙面男子的話打斷了玄雨的思緒:「還以為你會問為什麼不將兩人拿下?」
「大人如此做,必有深意,玄雨實在不敢妄自揣測!」玄雨趕緊低頭避開蒙面男子那銳利的眼神。
「按紫煙閣的地圖來看,那兩個宵小消失在紙莊後,最有可能出現在兩個地方,紫煙禽舍和紫煙莊!」蒙面男子腦海中浮現出陸勤傳書的內容與部署:「若是出現禽舍,找人跟着便可,因為她們最終的目的地一定紫煙莊;若是直接出現在紫煙莊,也不要着急動手,待她們入莊的那一刻再行阻攔。」
「玄雨,你按此傳書上的部署去準備吧!」蒙面男子將傳書遞給玄雨,冷聲道:「此次若再失敗,你知道後果。」
「是,玄雨這就去準備!」玄雨看了看傳書,拱手道。
「不好了!羽姑娘,莊內湧入許多蠍子見人就咬,已有數人中毒!」一個家丁慌忙來報。
「怎麼會這樣?」剛修整沒多久的幻羽,聽到稟報心中大驚。
「對方一定有人善於控制這些毒物?」還未等家丁開口,溫琳已急沖沖的步入大堂。
「這些蠍子該如何對付?」對於蟲之一道,幻羽可不精通。
「這些是異種蠍,水火不懼,只能有驅蟲粉!」溫琳驅除幾瓶藥粉交給家丁:「將這些藥粉撒在莊子四周,那些蠍子便會退去。」
「這?」家丁疑惑的看着溫琳,一時間竟忘了伸手去接。
「別愣着了,快去吧!」幻羽的提醒使得家丁回過神來,迅速走去屋子。
「莊子四周的陣法雖能阻人,卻被一群蠍子鑽了空子。」幻羽可算對莊子最熟悉的人,此刻不禁懊惱起來。
「雖然用了驅蟲粉,但此刻卻不能懈怠,你、我二人還是在莊內巡視一圈吧。」溫琳說道。
「風卷!」
「塵生!」
「二位快請進!」與先前一樣,灰衣蒙面人在莊前如先前那般準備將趕來的沐綾等人引入。
「沐寒蕾,你還真是會逃?」三十尺開外,黑衣蒙面人運足內力,將聲音送了出去。
「蠍子?」沐綾聽着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轉頭並出言嘲諷道:「還以為你死在地下呢。」
「你都沒死,我又怎麼會死!」黑衣蒙面人陰笑一聲:「乖乖打開莊門投降,否則接下來一定會讓你悔恨終生。」
「投降,你休想!」沐綾狠狠回應道。
「是嗎?」黑衣蒙面人向身後招了招手:「將人帶過來。」
寅時三刻,原本灰暗的天空已蒙蒙發亮,一架被改裝過的四輪板車在玄雨的押送下,被兩個護衛緩緩拉來。
板車上豎着一根木棍,上面綁着一個白衣女子,只見她一臉虛弱,美眸微閉,顯然受了不少折磨。
「雪婉,是雪婉!」沐綾一眼便認出了白衣女子。
「如何?」蠍子得意一笑,對着沐寒蕾說道:「只要開莊投降,我可以做主將你珍視的婢女還給你。」
「蠍子這個渾蛋!」沐寒蕾見了雪婉如此模樣,心中又疼又怒,將背着的嫣然姑娘交給了開門灰衣人:「勞煩閣下幫忙照看一下這位姑娘。」
「照看一下倒是無妨!」灰衣人開口道:「但明知道是對方的圈套還往裏鑽這樣真的好嗎,莊園所佈下的陣法可只有十五尺的有效距離。」
「我覺得這位兄台所言有理!」一直跟着沐綾的黑衣女子也開口說道。
「大人,只憑這個女子真的能讓那些宵小就範嗎?」看着沐綾猶豫不決,玄雨不禁疑惑起來。
「若是這樣便就範,就太無趣了!」黑衣蒙面人冷哼一聲:「黑岩來了嗎?」
「來了,一直等待大人召喚!」玄雨拱手道。
「讓他過來,順便將弓箭取來。」黑衣蒙面人吩咐道。
「是!」玄雨應道。
「時辰也不差多,該結束了。」黑衣蒙面人喃喃自語。
「不知道大人召喚,有何吩咐?」黑岩得到召喚,迅速跑了過來。
「待會按我說的做,不可出錯!」黑衣蒙面人吩咐道。
「是!」黑衣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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