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我們找了一個靠窗戶的座位,我要夥計上店裏最拿手的菜,結果夥計給我上了一桌子最貴的菜。不過我也沒心情和他計較那麼多,給紫荷和自己倒上酒,我微笑的舉杯說道:「為了甩掉尾巴,乾杯!」
紫荷也會心的一笑,舉起杯道:「謝謝,乾杯。」
幹了一杯後,我發現有人在盯着我們,不過剛才喝的酒了又沒有毒,看來又是那群豬哥在看着紫荷流口水了。還好眼光不能殺人,否則我說不定現在已經回新手村了。
對付這種無聊豬哥的最好辦法就是不予理會,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我突然想起和觸龍神大戰時,可以在身體外控制真氣的方法。右手結不動根本印,一個寶瓶勁從指尖射出,停留在身前漂浮不動。然後意念微一催動,寶瓶勁饒着自己的身體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紫荷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湊過來,問道:「這是什麼?這麼好玩?」說着,身手就要摸摸我的寶瓶勁手感如何。
我嚇的忙以催動寶瓶勁射想窗外,同時驚道:「這是我內力結成的球,亂碰會受傷的!」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好奇心會害死一個美女。
紫荷聽我這麼一說,嚇得忙把手縮了回去,好奇地看着我問道:「這是什麼功夫啊,我怎麼沒聽說過這種功夫?」我還不知道這種功夫該叫什麼好呢,你知道才怪。
我微笑地回答道:「我也只最近才研究出來的,在體外控制真氣,具體該叫什麼,我也不知道。」
聽我這麼說,紫荷眼睛瞪得更大了,表情誇張地問道:「類,沒看出來你除了是個畫家外,還對武功這麼有研究,我只聽說過心武的閉目武道是自創的,沒想到你也研究自創。不過認識這麼長時間也沒看你怎麼練級,你不是成天就研究這些東西了吧?」她不精心的一句話,卻提醒了我,心武可以自創,我為什麼不可以呢?看來要多下點工夫才行。
我點點頭,笑道:「是啊,挺有意思的不是嗎?當然玩這個遊戲的另一個收穫就是結交了不少好朋友。」頓了一下,反問道:「你玩這個遊戲似乎朋友並不多,那你不會成天光練級吧。」想到她朋友並不多,卻拿我當朋友,我心裏突然有一種愧疚感,決定再聊一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她,交朋友,就是要坦誠不是嗎?
紫荷聽我這麼問,神色突然暗淡了下來,我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說錯話了,忙補救道:「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們聊點別的。」揭別人傷疤,可不是我的愛好。
紫荷突然苦笑道:「說出來也沒什麼,比憋在心裏好受多了。」說着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初中的時候,同桌是一個男孩,經常不來上課。有一次我出於好奇問他,經常逃課出去做什麼。他對我說他父親去世了,母親又病重,所以他上學之餘要打工賺錢幫母親治病。後來他母親病好了,可是他的功課也跟不上了。本想輟學的,又怕他母親生氣,是所以就只好天天假裝上學,讓他母親開心一點。」
呵呵,又見教育故事,大約小時侯看過的不少電影都是這個題材,我小時侯就是被這樣的故事弄得煩死了,可是父母卻老是讓我多看看這樣的故事,說是對我有好處。我得到的唯一的好處就是再也不想看這樣的電視節目了,我曾經發過誓的,以後決不會強制自己的孩子受這樣的折磨。不過看她說的這麼投入,我也只好做一個安靜的聽眾了。
紫荷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反應,她慘然一笑道:「你覺得這是一個故事是嗎?沒錯,這的確只是一個故事,可是當時幼稚的我卻相信了。我當時感動的差點哭了,後來每天幫他補習功課,漸漸的我們成了好朋友,又一次,他說他生日,希望我能去幫他慶祝,我絲毫沒有猶豫的答應了。當時我一個朋友對我說,他這個人不是正經人,讓我不要去。我當時並沒有理會,反而以為她是在挑撥我們純潔的友誼。」
聽到這裏,我不由替他擔心了起來,忙追問道:「那後來呢?」
紫荷面帶怒容地繼續說道:「他父親根本就沒有死,而是一個被抓入獄的大流氓。那個畜生更是繼承了他父親的邪惡,當我到他家後,他終於露出了真正的嘴臉,原來他和我說過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他的一個陰謀。當時我一進他家,他就反手把門鎖上,那個畜生竟然想強姦我!」她越說越激動。
「啪!」我聽的不由心中一陣義憤,手中的酒杯被我捏成了粉末。
紫荷看我憤怒的表現,卻冷靜了下來,說道:「多虧我那個朋友,之前就發覺不對,及時報了警,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原來那個傢伙沒有得手,不過以後最好不要被我遇到,否則我一定要給他點教訓不可。
紫荷說出了一直壓抑在心裏的委屈,心情好了不少,淡淡說道:「不過那次的事情對我打擊很大,一直也沒有什麼朋友,因為我不想再給別人騙我的機會。」說到這裏,雙眼緊緊的盯着我說道:「類,你是我這些年來除了救過我那個女孩外,唯一的朋友。答應我,永遠也不要騙我好嗎?」
我還能說什麼呢,硬着頭皮答應道:「好,我答應你。」看來暫時不能讓她知道,我是醉春風的事情。
我們一邊吃,一邊聊,所以吃的很慢。當我們聊了一個多時辰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一股殺氣從樓梯口傳來。回頭一看,竟然是刀口填血。他曾經說過,等得到好兵器後,要再找我決鬥,這次不會是找上來了吧?不過我現在的身份是斯文敗類,他應該認不出來才對啊。想到這裏,我裝做若無其事的繼續吃喝。
可是我選擇了迴避,並不代表刀口填血也這麼想。他面帶微笑的想我這個方向走了,走到我們桌子旁邊說道:「春風兄,好久不見了,看來功力更勝從前啊。恭喜恭喜!」靠,你沒看我易容了嗎?知道我身份有不用說出來啊,小心我把你嘴堵上。
我無奈的對紫荷投去了一個,抱歉的笑容,轉身摘掉面具對吹毛飲血說道:「中國有一個古老的習俗,死刑犯在被處死前,都給吃一頓好的,免的幽冥路上做一個餓鬼。我知道刀口兄的來意,不過是不是也先等我吃完這頓飯在說啊?」吃飽了再收拾你。
這時紫荷突然站了起來,在我絲毫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把短劍已經抵在了我的喉嚨上。眼中隱隱看到淚光閃爍,顫抖的聲音對我質問道:「類!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她越說越激動,最後一句「為什麼」幾乎是喊出來的。
我無奈的回以苦笑說道:「我承認是我不對,你動手吧。」說着閉上了眼睛。我現在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她,也許去復活的話,對我來說是個比較輕鬆的選擇。
「騙子!」紫荷收回短劍,跑了出去。
在一旁本來打算找我報仇的刀口填血,看到這個場景愣了半天沒說出話來,過了一會搖頭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
我用平淡的近乎可怕的語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刀口兄是來找小弟決鬥的吧。我們現在就去擂台吧。」說着,不管刀口填血的反應,扔了張一百兩的銀票在桌上,轉身向樓下走去。
這次擂台上竟然沒有人,擂台管理員見我到來,微笑問道:「這位兄弟要比武嗎?請問要選擇那種方式?」
我沒有心情和他客套,冷冷的說了一句:「問後面的那個傢伙。」接着一步竄上擂台,取出祭血魂,等待着刀口填血的到來。不管他選什麼方式,我都一併接受,照單全收。
刀口填血無奈的交了錢後,對管理員說道:「對不起,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得罪之處還請不好見怪。我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切磋一下好了。至於場景和音樂就不用了,我們玩玩就好。」說完也邁步走上擂台,取出一把寶刀緩緩拔出,定神看去,刀身薄如綢緞,像羽毛般輕盈靈巧,還帶着藍晶晶的瑩芒,果然是一把好刀!
對付刀口填血這樣的高手,我可絲毫不敢拖大,在他拔刀的同時,我也收斂心神,進入井中月境界,還從槍尖打出一個寶瓶勁,使其漂浮在胸前,隨時準備迎接刀口填血的攻擊。
刀口填血看到我的寶瓶勁,微笑的問道:「這個圓球是什麼名堂?讓我來試試它的威力如何。」說着一刀直刺向我刺來,刀未到,呢里先至。似方非方,似圓飛圓的刀氣向我席捲而來,沒想到他上來第一招就用上了井中八法中最強的一招——方圓!
我面對這傳說中的一刀,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應,反而又一種他贏不了我的感覺,這種感覺從哪裏來的,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只是一種感覺。
寶瓶勁凌空飛出,撞入他刀式的中心位置。跟着長槍一抖,倒海槍如一朵巨浪般向他攻去。同時有一種感覺,就是現在的刀口填血有破綻,而破綻具體在哪裏,我卻找不到。
刀口填血要化解我的寶瓶勁,刀勢就會被削弱不少,如果再硬接我這一槍的話,不如自己轉身跳下擂台去來的有面子。見我的祭血魂攻到,不慌不忙的從容變招,翻身躍起一刀向我劈來,刀法乾淨利落,而且正好躲過了我的寶瓶勁。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刀應該是井中八法中的速戰。
他變招的同時,我也變招了。數條波浪般的槍影,很自然的合而為一,楊家槍法中最強的一式奔狼槍,長驅直入的迎向刀口填血的速戰。
「鏘!」一聲刀槍交鋒後,刀口填血連人帶刀被我強大的內力震退了兩步,而我只是微微的晃了下身子,便已經占穩了。我終於知道他的破綻在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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