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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非常有內涵的東西。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在地球上,東西方不約而同地發展出了適合自己的命名規則。
實事求是地說,在為了上戶口而強行給每一個居民安排姓氏之前,姓氏是只有貴族擁有的東西。
而根據莫余在地球上看到的資料,除了華夏以外,似乎每一個推行戶口登記的國家在需要登記戶口而記錄居民的姓名時,都有極大部分的居民是臨時起的名字……
這方面比較有名的是華夏旁的霓虹,石上井下之類的由來也算是姓氏文化中的一件趣事。
但相比起對霓虹這件往事的認知,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西方國家在給居民普及姓名前,也都經歷了這樣一場別開生面的取名盛況。
而在華夏,所有有姓氏的家族,如果保有家譜,就可以追根溯源,發現自己和某一位先賢有着直接的血緣關係——而如果是某個主家的賜姓,則又有一份同氣連枝的關係。
所以很有意思的是,如果一名非華夏人士,想要以某種血統論觀點來表示自己比一名有名有姓的華夏人更高貴,雖然我們提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說法,並發自內心地鄙夷血統論,但還是可以用對方的思路反將一軍——歸根溯源,你要想和我比血統,那請先來看看我先祖的功績,再問問自己,還要比血統嗎?
一個從古至今傳承數千年,從商周時期就奉行國人制度,在秦漢交際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千百年來王朝更迭世家更替,又潛龍出淵,從一窮二白中再次站起的文明,誰會去信那種粗糙的血統論?
誰祖上沒闊過啊?
文明的厚度讓本用來區分貴賤的姓氏制度成功淡去了那絲貴族痕跡,反倒成了人人平等的基石。
那麼追溯到姓氏的起始,又是什麼讓人擁有姓氏呢?
最初,姓是部落圖騰的遺留。
譬如蠻荒世界,如果要說一個姓,那麼河呂部落的姓就是「河」。
而華夏有上古八大姓一說,意指自上古以來,有八個大部落的名字,放到它們的族人名前,就可以當做姓。「姬、姜、姒、嬴、妘、媯、姚、姞。」
稍後一些,某一部落中有了一個非常傑出的人物,人們需要將其單獨拿出來說,為了說明他來自哪裏,就稱呼他為某姓。如河呂部落呂奉先,如果按照這套規矩,應該稱他為河姓呂氏。
再往後,在這個呂氏後面出現了一群傑出的人物,就要稱他們為「河姓呂氏某」,而為了稱呼簡便,也可稱作「呂氏某」——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呂氏是河姓中的一個姓氏,就可以省去前面的「河姓」。
地球華夏中,呂氏應該為「姜姓呂氏」,如果是那位三國時的飛將軍呂布,則是「姜姓呂氏布,字奉先」。
取字,也算是應對出現重名的手段之一,在沒有身份證號之前,想要確認同一個名字下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需要考證的東西太多,可以拿來做比較的有籍貫、家系、生辰等等,相當於調查了一遍文字版的身份證號。
莫余想要在蠻荒世界建立一套戶籍管理系統,難免要面臨同樣的抉擇。
究竟是用新時代的身份證型戶籍管理方法呢,還是用純文字型戶口本?
前者他熟,一人製作一張卡,研究研究法術,總會有適合製作身份證的法術。
後者有點古風味道,和蠻荒世界的修真畫風配得上,研究研究法術,總會有適合記戶口本的法術。
兩者各有各的好,最關鍵的是,在這個可以修真的世界裏,兩者的前置需求都可以用法術解決。
也就是說,究竟用哪一種方法,成了拋硬幣看正反面的選擇困難悲劇。
莫餘一狠心,決定兩者都用。
身為穿越者,又是蠻荒世界修真的領頭羊,兼河呂部落發展顧問,這兩種,他全都要!
不就是文本工作嘛,上輩子表格做的又不少,大不了花點功夫研究些留影方面的法術,乾脆三四步並作一步走,提前帶領世界進入信息時代。
……
然後莫余撲街了。
他滿腦袋的腦洞和創意都很不錯,但忽略了一個事實。
到目前為止,這個世界的法術雖說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由他自己研發,但他並沒有所謂的法術天賦。
別人家的主角要什麼法術就能研究出什麼法術,而莫余的控制變量法支持的是大規模排查,一層一層檢查術法模型,把藏在各種規則後的術法模型找出來,可不支持定向研究法術。
給他無窮大的術法模型刷新速度,他可以在一瞬間把所有自然存在的術法模型全都找出來,但沒有這等算力,只能慢慢等。
所以莫余收穫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術法,依舊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留影類法術。
悲痛之下,只能將部落中人的信息用墨水寫在紙上,好生保管,等到進入信息時代再做打算。
記載的信息不多,在新曆元年之前出生的人們只能記下大致的出生日期,領到一條和事實存在出入的身份證號,而新曆元年之後出生的新生兒可以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準確的身份證號。
除此之外,他們在戶籍上被記下的信息種類一模一樣,寫明了性別名字出生年月日和親屬關係,家庭地址則空了出來,留待日後再填。
還有更重要的「特長」一欄,目前這一欄有字的寥寥無幾。
呂奉先是一個,他的特長一欄填的是「河呂部落新曆後初任族長,修真者」。
白草也是一個,「河呂部落新曆後初任巫」。
文產是第三個,「河呂部落新曆第一任穩婆,擅長接生」。
本來莫余打算就這麼定了,但看看其他人戶籍裏頭的空白,強迫症一犯,找人一個個對應過去,問了平日裏乾的活,把「司職戰鬥狩獵」「司職採集」「司職加工」等等評語加上,沒有詢問十歲以下兒童,但把十一歲到十八歲的青少年都問了一遍,寫上了「可發展畜牧」「可發展種植」等等評語,才算收工。
幹完活的莫余感覺很爽,但另一邊被反季節種到地里去的青谷很不爽。
這是莫余的失誤。
當時青谷剛剛收穫,莫余想着要再種一茬才能看出子株的性狀差異,毫不猶豫地就把所有種子都撒到地里。
趁着六月初(此處是新曆,對應時間約在地球公曆七八月)的氣候還有最後一些熱頭,撒到地里的種子倒是順利地長了出來,但過了三個月,秋老虎的勁頭一過,深秋的寒意讓這些草杆畏畏縮縮,若是入了冬,這些青谷連花都開不出來,就要凍死枯萎,撒下的所有青谷種子就算是泡了湯。
野生青谷肯定有應對環境的辦法。莫余覺得可能是自己每天提供的灌溉服務觸發了種子的生長機制,把本該到來年春天再迎來的發芽時節提前到了六月初。
但事已經做了,莫余又不會時間回溯這樣的大殺器,只能硬着頭皮照顧這些反季節青谷。
反季節的手段,他也只是聽說過,從未實踐過。
還是那句話,五穀都快不分了,怎麼可能親身從事過農業勞動。
首先着手處理的是溫度問題。
反季節嘛,光照溫度水分,讓這三者像夏天,植物就會覺得是夏天。
水分好說,凝水術管夠,但溫度就只能用土辦法了。
曾經,莫余是一名《了不起的修仙模擬器》玩家,其中有一項生產技術,叫火銅溫室大棚種植技術。
現在,莫余是一名蠻荒世界修真者,他正在用火盆給田地保溫。
好消息是,燃料管夠,壞消息是,熱量逸散控制不住。
塑料是個好東西,但莫余沒有。
透明琉璃也是個好東西,但產量太低。
有修真者在,燒玻璃需要的溫度和模具問題都不大,難就難在這東西又受到了手工業通病的限制——產量低。
如果只是燒幾個玻璃杯,那莫余隨手燒幾個就行,但現在要的是能夠罩住好幾畝地的大棚型玻璃。
最終做出來的成品為了保證透光率,希望片與片之間的接縫少一點,而玻璃本身薄一點,又要兼顧強度問題,起碼不能把玻璃架在架子上就會碎——這種燒沙子出玻璃的方式根本無法確認燒成的玻璃能有多少強度,一切操作全憑感覺。
故此,做出來的玻璃都是厚薄不一,唯一能保證的就是它們都擁有幾乎相同的長寬,看起來十分扁平。
為了解決產量低的問題,莫余找來了對燒玻璃感興趣的修真者,帶着一群修真者充當窯工,燒了幾天幾夜的玻璃,也只在入冬前給半畝地的青谷準備了雙層透明玻璃大棚。
其他青谷光榮犧牲,莫余黑着臉繼續燒玻璃。
都搞反季節了,乾脆徹底點,把反季節種植變成河呂部落的常用技術,入冬之後新燒出來的玻璃大棚是沒用了,但來年冬天還可以用。
燒吧,多燒點玻璃,就當為來年的農業發展做貢獻了。莫餘一邊在心裏流淚,一邊操控沙子的熔融液在法力模型中變成大棚玻璃的形狀。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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