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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叮鈴鈴!
床頭櫃的電子鬧鐘在時間變成05:00時,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聲響。一窩蟻 m.yiwoyi.com
咣當!
「誒呦!」
與硬相碰的動靜,和痛呼聲一前一後的響起,
「真是的,這都多少次了,怎麼還是總忘了自己睡的是床底。」
揉着自己不小心又撞到床底板的額頭,葉翊輝緩緩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哎,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昨夜和所長通過電話之後,他興奮了很久半天沒睡着,
還以為趁着這股興奮的勁頭,等晚上睡着後他或許就能夢到當年的一些事情來。
可惜這一晚他睡的質量出奇的好,連夢的影子都沒看到!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我想的還不夠嗎?」
葉翊輝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拳。
雖然他自己並不願意承認,
但不得不說,這些年他回憶過往的事情時,有很多記憶早已經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甚至於要不是因為還有那張全家福在,他或許現在連自己父母的樣子都記不住了……
兇手還沒找到,自己親人的音容樣貌卻先一步淡忘,這算是什麼事?
一股深深的自責刺痛着葉翊輝的心,
也讓他對兇手的憤怒再次上升了一個台階。
如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人造成的!
「等着吧,這次專案組我一定會抓到兇手,讓這個案子成為我當上刑警的敲門磚!」
「等我成為了刑警,一定要抓到你!」
叮鈴鈴,叮鈴鈴!
刺耳的鬧鈴還在繼續,葉翊輝隨手按停了電子鬧鐘,
拉開窗簾,想着打開窗讓自己呼吸一些新鮮空氣,平復一下內心。
可隨着帘子被來開,葉翊輝整個人愣在了那裏。
對面那棟公寓樓上,佈滿了各種課外輔導班,教育培訓的牌子,
為了能吸引眼球,那些牌子的顏色跟樣式,可謂是花里胡哨的什麼的都有。
在這裏住了快兩年多,對於那些牌子他早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甚至說眼睛一閉,什麼地方是什麼機構,用的什麼顏色,設計風格有事什麼都能說出來。
可就是這熟悉的景色,今天他卻覺得十分的陌生。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一個原因,顏色!
「我的眼睛……」
昨天宋仁建說多休息休息,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可如今他一覺醒來,除了頭暈的症狀的確消失了之外,
他更為在意的視覺卻沒有哪怕是一丁點的變化。
眼中所看到的世界依然沒有半分色彩,有的只是黑與白!
不過想到昨天他看見徐宏誠時眼睛裏曾出現過顏色,
應該就是宋仁建說的,頭部的傷勢導致的暫時性失色罷了,或許再過幾天自己就會好了。
沒在這件事多想,葉翊輝急忙去洗漱了。
五分鐘後,他穿了一身帶着幾分正式感的素色休閒服走到了書桌前。
上面整齊地排列着他平日裏出門時要帶的手錶、錢包、手銬等幾件東西。
在一一隨身裝好後,最後一個才拿起了他的警察證。
用桌子一旁掛着的毛巾,把警察證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弄得看起來跟今天新發的一樣,這才裝進了上衣外套的內側口袋裏。
做好這一切,又去洗手間裏的鏡子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着裝頭髮之類的,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今天去報道,不能給市局專案組的人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覺得沒什麼問題了,葉翊輝下樓買了幾個包子就趕往了汽車站。
從ab市到a市,如果自己開車,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就夠了,
若是做長途汽車,那一般情況需要兩個多小時左右。
他現在這樣子開車是沒可能,何況他還沒有買車。
坐上第一班公車,葉翊輝看了眼手錶,06:03。
算上到站後到地鐵等交通工具,9點前他肯定能抵達市局。
坐在車上也沒有其他事情,他拿出了記事本和手機翻看了起來。
記事本上,記錄了這起案子發生後,他自己從新聞報道還有網上所摘錄下來的一些內容。
手機里,則是所長凌晨時分發給的一些案情調查簡報。
留言裏說,這些資料是他從專案組那裏要來的,
讓葉翊輝在去的路上趕緊先看看,好對案情有個初步的了解,
免得到地方一問三不知,那還怎麼開展工作?
資料上顯示,上個月,a市的宜坪村發生的那起殺人案,死者是一位名叫郭長江的村民。
這個郭長江不是宜坪村人,是外來的在這裏承包了一片河塘,養殖小龍蝦謀生。
郭長江因為承包河塘的價錢和期限和當地村民發生過一些爭執,一度鬧的還打起來過。
有一名村民甚至還因此去醫院縫了幾針,這些人都具有一定的作案動機。
但在前兩年,a市一共還發生三起相似的案件,
都是有人被倒吊着後,割破喉嚨放幹了血,
而且房間裏的牆面上,還會將被害人的血,用小篆體寫上大大的「浪費」二字。
只是因為一些錢財的爭端,沒誰會用如此兇殘的手段,而且村子裏也沒一個人會篆書。
根據連環犯罪的特點,往往一個案件里如果某個嫌疑人沒有了作案時間,那大概率就會被排除。
因此警方在經過篩查後,暫時排除了宜坪村人的作案嫌疑。
可如此以來,線索暫時就斷掉了。
從目前的情況只能判斷出,行兇者具有極強的反偵察意識。
現場即便被弄得那般血腥,卻依舊沒有留下半枚指紋和丁點毛髮之類的遺留物。
又因為對方挑選的被害人,都是外出打工的獨居人士,根本沒有目擊證人。
這些人為了能多省一些錢,好給家中的老婆孩子寄去,
往往所選擇的住處一般要麼比較老舊,要麼就是比較偏遠,
這些地方別說監控了,到了夜裏就連路人都沒幾個。
雖說大多數都是很多人一起租房居住,
但這裏面的人天南海北的哪裏都有,每天為了養家餬口都累的連吃飯的力氣都快沒了。
屋裏少了個誰的這種事情,除非是關係非常好的,否則誰會去在意?
這種情況給了專案組調查取證起來了不小的難度。
調查了前前後後已經快近兩個月了。
嫌疑人找到了不少,可這些人雖然在某一個案子裏有嫌疑,
但串聯起來的時候,在其他的案發時間裏卻都或多或少找到不在場證明。
「倒掛着放血,用小篆寫着浪費……」
葉翊輝心裏琢磨着,這兩個行為意味着什麼。
尤其是「浪費」二字,到底是在指什麼事情?
對此網上和各種大小媒體和公眾號都有猜測,有些看起來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不過要說最有名的,要數一個id名為「不覺明勵」的自媒體人的發帖了。
「不覺明勵」說,在自己調查了相關死者的身份後,發現都算是社會的低端人群。
他推測兇手可能是認為,這些人活着沒多少價值,純屬浪費空氣。
所以就用像是宰殺豬牛之類動物的手法,把人給吊起來放血殺了。
為的是給地球減壓,減少不必要的二氧化碳排放,為綠色減排做出貢獻。
這個言論已經發佈,其點擊量和評論數是所有言論里最高的,甚至一度還衝上了熱搜榜!
雖然最後被以涉嫌違規刪除了,但各種轉帖還是層出不同。
葉翊輝第一次看到時都驚了,不明白這種毫無人性的言語,為何會遭到如此的關注?
比其他那些很多看起來更有邏輯性,更具可能幫助破案的推斷還要惹人注意?
被這個帖子帶了節奏,很快,一些相近的內容就四面開花,
像是有網友就說:「對不起今天我浪費了糧食,請刀下留人,哈哈。」
還有說:「今年我40了,回首過往,我感覺我浪費了自己的青春,但我還想繼續浪費下去,請大俠饒命!」
「殺手姐姐,我人比較胖,排放的二氧化碳比別人多,你來殺我啊。為了你倒掉我的時候方便一些,從今天開始我會減肥的哦,愛你~」
每當看到這樣的言論,葉翊輝都覺得是又着急又心痛。
着急的是,這個犯人既然都連續犯案四起了,如果再不趕緊抓住,或許還有第五人,第六人遇害。
而心痛的,是這些回帖的人,似乎不光沒有對被害人有絲毫的憐憫,
甚至還在拿他們的事情開涮,覺得很好笑很好玩!
但轉念一想,讓他不由得想起了20年前,他自己的遭遇。
那時候家裏的事情發生後,鄰居間的傳言和這個案子何其的相似?
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那件事對自己意味着什麼,
也不會知道那些道聽途說和自以為的內容,又跟真相差距多遠。
沒有人會知道!
對那些人而言,自己的不幸只是他們茶餘飯後的一種談資罷了。
好在那時候網絡和媒體沒有現在這麼發達和自由,要不然指不定還會被傳揚成什麼樣子。
過去也好,現在也罷,之所以能輕而易舉地寫下那些言語,
葉翊輝很明白是因為那些人不是受害者的家屬,而是一群沒有收到絲毫傷害的旁觀者罷了。
相信只有當他們自己也成為受害者時,才會明白那麼做會給人帶來多少痛。
不知不覺,勾起了自己不快的過往,葉翊輝的心緒不免有些煩亂。
啪!
葉翊輝合上了記事本,決定冷靜冷靜再看。
透過車窗目光呆滯地看了會兒外面的車來車往,覺得無趣,葉翊輝把目光換到了車載電視上。
上面正播着早間新聞。
一位貌美端莊的女播音員,先是介紹了一下天氣,說今天陽光明媚,適合出遊。
但緊接着又提醒,各地防控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希望大家能避免不必要的外出。
如果實在需要,戴好口罩做好消毒,保護自己就是保護他人。
之後,開始了今天的早間快訊:
「a市為了更好地給廣大市民帶來安心的生活環境。」
「準備開展環境衛生與食品衛生的雙向整治行動。」
「為此我市領導召集了市裏的這方面的代表共同參與。」
「其中企業方面的領頭人,是a市明星企業,「環宇星海」集團的董事長郝浩仁。」
「對此郝浩仁的妻子,同樣是我市知名企業「金尊」集團的董事長高煜,表示堅定地支持。」
「聲稱自己也會為建設美好生活貢獻一份力量。
「……說起a市的快遞業巨頭,相信大家一定能想起「閃達」快遞的董事長畢蓋鱷。」
「為了感謝畢蓋鱷先生對a市,這個富有悠久歷史的古鎮,進行的修繕家譜的公益活動。」
「我市民俗研究會會長……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
「根據剛剛得到的消息,就在昨晚,a市大金路的一個小區里,又發生了起入室殺人案。」
「死者名叫凌若風,男性,40歲,是一名網文寫手。」
「我台記者從市局專案組了解到,這起案子同他們正在偵辦的案子屬於同一人所為!」
「同一人?!」
葉翊輝聽的眉頭緊皺。
這人果然又犯案了。
只是這個頻率未免有些高了吧?
距離上個案子這才過去了不到兩個月啊。
和前兩年一共只犯了三次案子相比,節奏上明顯是加快了很多!
「嗚嗚嗚……」
車載電視裏傳來的一陣哭聲,將葉翊輝的注意力從案件思考上轉了回來。
屏幕中,前幾名被害者的家屬都悲痛欲絕。
其中,記者着重介紹了一位六歲的孩子。
這孩子的母親體弱,生下孩子後沒見年就因病去世,只留下孩子和其丈夫相依為命。
為了能給孩子帶來更好的生活,父親決定外出打工賺錢。
本來說好過年回家團聚的,卻沒想到再也見不到了。
看着鏡頭下孩子哭着喊爸爸的樣子,葉翊輝不知不覺中,已經攥緊了雙拳,目露狠色!
那孩子,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
當年他除了哭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是警察!
有責任,有義務,也有能力去做些什麼了!
時間過很快,汽車剛一到站,葉翊輝立刻就衝下車,叫了輛出租前往了市局。
他現在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幹勁!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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