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先是商量,商量商量程鵬就急了,他一急劉克強就也急了,最後這兩個拐得楚天也急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仇波看着他們三個就上火,可他卻也沒有發言權,也只沉默不語。
別人就以為他不是不急也只是因為臉色從來都長得黑罷了!
僂鍋就在下面站着,他已經看了半天了,終究是搞清了這是三個連長關於如何行動起了爭執,他也這是才知道,原來,這個營的營長商震生死不知了。
他現在就是一個兵,眼見着那三個連長說的急頭掰臉的,可偏偏又不散夥,心中也是好奇。
可更好奇的卻是這個營的那個失蹤的營長商震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能把象程鵬這樣「驢」的人給收為了手下。
不過話說回來,就那三個連長現在嗆嗆的他腦瓜銀(仁)子也疼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投到東北軍這個營是不是錯了?
而也就在這亂嗆嗆之中,屋門終是被外面的人給拉開了。
門一開人未進,可聲卻傳了進來,那聲音聽着有些嘶啞不過火氣倒是挺足。
僂鍋是軍隊老人,東北人啥德性他能不知道嗎?
一聽來人的聲音他心裏差點兒樂了,咋?還嫌不夠熱鬧?這咋又來一個虎逼呢?
因為那個聲音嚷的是:「都吵吵個雞*毛?你們把房蓋zhou(掀)了得了唄!」
可是接下來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那三個連長一聽那聲音也不吵吵了,屋子裏所有人就都看向了屋門。
接下來僂鍋就看到屋外走進來一個穿着老百姓的衣服,精瘦的,臉上淨是褶子的老頭來!
那老頭一進屋,本是火藥味十足的屋子裏刷的一下子就靜下來了。
而這時作為旁觀者的僂鍋以他的閱歷立刻意識到來的這絕不可能只是一個農村老頭,而應當是一個重量級人物。
他再細看那個老頭,卻又發現了這個老頭的兩個特點。
一個是這老頭沒有戴帽子,那頭頂已經有些禿了。
還不是完全禿了鋥明瓦亮的那種,而是頭髮變得稀疏了,估計離最後變得完全禿的那種也是不遠了。
還有一個是這個老頭可能是歲數大的原因,有點兒貓貓腰了,換言之,就是也有點駝背了。
看這老頭怎麼也得有五十多歲了。
僂鍋正猜着呢,忽然就聽到屋子裏突然好幾個人齊聲大叫了起來:「老王叔!」
老王叔是誰?好象在這很好使的樣子,僂鍋心裏正琢磨呢,就聽到門外又是「轟」的一聲,然後那營部的房門就被拉開了,卻是一下子又擁進來好些個士兵!
本來這個屋子就不是很大,一下子進來了這麼多人,屋子裏立刻就顯得狹窄了起來。
然後這屋子裏就跟燒水開了鍋似的,當時就沸騰了起來,灌到僂鍋耳朵里的淨是「老王叔你咋來了」,那是好多人充滿了驚喜一起問出來的。
而就在大家都說完了,還沒等那個老頭說話,僂鍋就聽到有個士兵大聲問道:「哎呀,老王叔你咋整的?一年不見這咋還禿了呢,那以後誰還能管你叫老帽兒?」
瘸子面前別說短話,那人家腦瓜頂禿你非得提帽子,這不是找揍嗎?
僂鍋眼見着開玩笑的那個士兵長的小鼻子小眼兒,這時「哄」的一聲,就這個玩笑開的,整個屋子裏的人當時就樂開了懷,而僂鍋再看剛才還急頭掰臉的那三個連長現在也開懷大笑了,那嘴咧的就跟瓢似的了!
「小王八犢子,剛見面你就必說你老王叔!」那老頭笑罵道,然後伸手就要揍那個士兵,老頭並不是真打,而那士兵笑嘻嘻的也只是象徵性的往後閃閃。
至此,來人是誰那就已經很清楚了,卻是王老帽到營里來了!
王老帽眼見着大家都笑得差不多了才伸手摸了摸自己頭頂說道:「特麼的,也不知道咋整的,就今年,這毛是越來越少了。」
王老帽這麼一自嘲,士兵們就笑,而這時那小鼻子小眼兒的士兵卻又笑道:「腎虛腦瓜蛋子就禿!」
就他這一句話惹的屋子裏的人「哄」的一聲就又都笑了。
只不過他這話說的有點兒高深,有的沒啥文化的壓根就不知道腎虛是啥意思,可是人不就是這樣嗎?別人笑那不懂的人便也跟着笑,於是屋子裏又亂了套。
「行了,少扯犢子,你個死錢串子!」王老帽笑道。
敢跟王老帽這麼開玩笑的,除了錢串兒又能有誰?
不過王老帽讓錢串兒這麼一說,不知道別人看他那張老臉紅沒紅,可他自己卻是真有了發燒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一直在看着的僂鍋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了一種感動。
按理說,錢串兒這樣沒深沒淺的一個明顯資歷更老的老兵開玩笑,那肯定是過火了。
可是偏偏開玩笑的仍就是這麼沒輕沒重,而歲數大的那個不說為老不尊卻也不以為意。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別看他們年歲差別大,可肯定是在一起經歷過生死的!
僂鍋是老兵,他也曾經有過一幫這樣的弟兄,那時候血氣方剛一心奪回中東鐵路,可惜他那幫兄弟卻是在那場中東戰爭中傷亡殆盡。
碩果僅存的幾個就被他帶回了關里,只是可惜他那個小兄弟張柏楓沒有死在老毛子的手下卻是死在了日本鬼子的槍下。
而眼前這一幕卻是讓他有了一種久違的衝動,他也要與這些同為東北老兵的兄弟們一起戰鬥!
「行了!說正事!」王老帽再次說道。
所有人眼見在王老帽的臉色變嚴肅起來就也收了笑意。
王老帽都已經「退隱江湖」了,今天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到營里。
腦瓜子反應快的,比如錢串兒、秦川、馬天放掃視着屋子裏的人,最後目光就落在一直也不咋說話的仇波的身上。
除了他會跟王老帽說營里的事,估計不會有別人了。
而至於他今天為什麼要來,士兵們已是有了某種預感,只不過當王老帽再次講起話來的時候他們還是感覺到了吃驚。
「商小子現在生死不知,咱們營又傷亡這麼大,剩下一百多號人整出三個連長來。
讓你們誰當營長誰又不當,讓你們整編也沒有人能說這話。
得了,還是我老人家暫時帶着你們吧,等商小子回來之後我再回家抱孩子!」王老帽說道。
上面那章點點審核呢,不知道能過不。但願能過,也不知道哪個詞敏感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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