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室內燈影搖曳,鶯聲笑語,春光無限。
秦可卿嬌靨潮紅,躺在李漁懷裏,旁邊的小聖女瓊英早就沉沉睡去。
李漁沒去和她們雙修,都獲益匪淺,秦可卿是青木訣修為上升,而和瓊英雙修,增加的是自己體內那一股奇特的巫神信仰念力。
李漁慢慢引導着那股靈力,與自己的五行之靈完全不同。
李漁對它的使用一直很謹慎,謹慎到什麼地步?
從來沒有用過。
他一直提防着,是因為和五行靈力想必,它得來的太過於容易了一些。
五行靈力,是自己感悟金木水火土天地五行之後,一點點修煉來的,就像是努力耕耘之後,收穫了糧食。
而巫神信仰,則像是別人精心培育的一顆果子,讓自己順手摘下來吃了。
它的獲得,更像是一種掠奪式的原始積累。
李漁不知道,滿天神佛獲取靈力的方式就是這麼直接,讓他一時有些畏手畏腳。
他嘗試着催動引導着靈力在經脈中涌動,得心應手,與自己修煉的靈力並無區別。
在他的指尖,一股幽藍色的靈力,如同火焰般冒出來。
他平白得到了巫神的靈力,但是卻不會使用,因為李漁從未修習過任何的巫神殿的道術。
巫蠱之術,是完全獨立於佛儒道之外的一種遠古秘術,一直籠罩着一層神秘的面紗。
但是它獨特的效力和防不勝防的手段,又讓人談之色變。
「這是什麼?」秦可卿趴在李漁的胸膛上,眯着眼問道。
「巫力?」李漁自己也不確定,笑着說道,「也可能是蠱力。」
「要是有機會再去一趟南疆就好了。」李漁嘆了口氣,暗暗說道。
他去南疆,估計會引起一場大的轟動,比長安各路人馬圍堵他的時候,聲勢要大許多。
因為他現在可以說是南疆第一公敵。
但是李漁沒有多少畏懼,他一直在火中取栗,而且慢慢的膽子越來越大。
他睡了小聖女,拔了頭籌,奪了巫神的信仰,但是巫神沒有來人間懲戒他;
他和林靈素一道殺了窺基,放出金蟬子,逼退迦葉,但是佛沒有下凡懲戒他;
他打出白鹿原形,奪了他的蟠龍拐杖,身為神仙的南極仙翁也沒有來
李漁一直以來,就奉行一個原則,你不敢來就是慫,自己沒有理由害怕慫人。
修煉,是逆天而行,每個人、每個生靈的修煉,都是一場逆水行舟的航程。
你若是畏手畏腳,或許不會出錯,但是也很難成功。
破開巨浪,才有機會到達彼岸。
藍色的火焰,在李漁的指尖慢慢消失,他突然眉心一動。
自己的指尖的骨肉,有些許的變化。
難道這靈力可以用來淬鍊筋骨?
李漁心中升起一絲懷疑,因為他親眼見到過南疆的巫師,他們有着詭異的巫術,但是身體都很脆弱,以至於被擒拿之後,讓那些小妖往死里欺虐,而毫無還手之力。
把這個疑問,藏在心底,李漁不再去想巫力的事。
他拍了拍秦可卿的粉臀,叮囑道:「不可以出去說我回來的事。」
「知道了。」——
江南道,宗澤大營。
楊志看着手裏的密信,眼珠一動,但是面色如常。
他暗暗收起了密信,在手中一攥,頓時成為齏粉。
掌教回來了,他在汴梁,似乎要有大動作。他囑咐自己,要擴大在軍中的影響力,關鍵時候在這支兵馬中,說得上話。
宗澤的新兵很能打,超過了大部分的大宋廂兵,甚至比禁軍也高出很多來。
楊志身為將門之後,本身水準也不低,只是身為天暗星,一直倒大霉。
自從跟了李漁之後,雖然運氣也不怎麼算好,但總算是止住了霉運。
他心中暗暗思量,掌教到底要做什麼,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眉目來。
算了,洒家這條命,早就跟正經門綁住了,掌教對洒家有大恩情,粉身碎骨也難報,管他要做甚大事,楊志一定追隨就是了。
「楊制使。」
在他身後,岳飛高聲叫道:「楊制使快隨我來,宗帥聚將。」
楊志點了點頭,跟着這個小將前往宗澤的大營。
營中已經聚集了很多將領,宗澤臉色難看,看到岳飛和楊志進來,點了點頭。
等到最後一個參將進來,宗澤才站起身來,沉聲道:「朝廷下旨,讓我等進攻清溪洞。」
營中一片譁然。
岳飛更是鬚髮直立,上前一步,大聲道:「我們要攻時候不讓攻,如今又強要攻打,豈不是胡亂指揮?這十幾萬大軍的性命,直如兒戲一般麼?」
他和宗澤還有韓世忠都知道,他們安插習作在明教內的計劃,已經初告成功。
再耐心等上一年兩年,明教這個心腹大患,不然會被連根拔起。
這個時候出兵,前功盡棄,裏面的人根本沒多大的用處。
而且如今明教被困在清溪洞,他們靠着綿延幾千里的深山密林過活,對江南道沒有絲毫損傷,根本不出來襲擾州縣,只要耐心等下去,就是此消彼長,等待的時間越長,自己這邊勝率越大。
這時候,朝廷一道旨意下來,要自己這些兵馬,進到清溪洞跟方臘拼命。這是方臘最想看見的,也是最蠢的打法。
宗澤拜了拜手,說道:「朝廷自有其打算,韓世忠你為前鋒,進入清溪洞周圍,先探查敵情。」
韓世忠撓了撓頭,說道:「給俺多少兵馬?」
「你自領本部兵馬。」
韓五大怒,要不是宗澤是他一直敬佩的人,他早就跳腳大罵了。
「自領本部兵馬,去閻王殿參拜閻君爺麼?」
宗澤怒道:「軍令如山,你再聒噪,本帥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祭旗。」
韓世忠摸了摸脖子,退了一步,他心裏反倒不生氣了。
因為韓世忠是了解宗澤的,他不會無緣無故讓自己去送死,肯定是早有計謀。
果然,宗澤宣佈了一些調兵遣將的命令之後,說道:「岳飛,韓五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楊志默默退了出去,出去之前,看了一眼宗澤。
他依舊是面陳似水。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將軍。
宗澤無疑就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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