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一邊琢磨着朱勝的話,我感覺到有一陣陣的危機感。有的人,天生是玩陰的好手,這種人最可怕。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青,你在想什麼呢?」看了看四下無其他人,苗苗習慣親昵的叫我。
「青青哥,苗苗姐跟你講話呢?」音音看我沒有反應過來。
「你沒有事吧?」陳柔又補充一句。
「哇,那個女人的胸怎麼那麼大啊?」苗苗沖我大聲說。
「真的嗎?在哪裏?在哪裏?」其實我早就回過神了,假裝配合下苗苗。
「你找死是吧?」苗苗一邊說,一邊伸手就要來捏我耳朵。
「開玩笑的啦!逗你玩的,我沒有那個膽量啊!」一邊叫一邊跑,我使勁躲着苗苗。
音音和陳柔則在那裏笑,特別是陳柔,想笑又看着苗苗,有點很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不要玩了,等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苗苗追不到我,估計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好吧!不過,現在食堂估計都沒有什麼飯菜了,我們去外面吃吧!」我有一習慣,吃飯晚了,就感覺吃飯都是特費勁的事。
「算了,去我宿舍吧!我們吃泡麵,如何?」我發現苗苗說話時,眼睛都在發光,我知道她在打算盤,因為她很喜歡吃老壇酸菜面。
跟她一起吃泡麵時,她會很難得而又幽默的沖我說,「有人模仿我的臉,但模仿不了我的面。」我特喜歡那個時候的她,在成熟的另一面,也會有如小女孩般的可愛。這樣讓我們彼此更加貼近,更加沒有感覺到年齡或是身份的差異。
「好啊!苗苗姐,說起來,這是你第一次叫我們去你宿舍呢!」音音很贊同這個提議。
苗苗走在我旁邊,臉上有點紅紅的,找了個藉口忽悠了過去。哈哈哈,對於教師宿舍,一般很少會有學生去,當然我是除外的。而且,我也不是經常去,除非...除非.... 所以,苗苗想到這裏才臉紅紅的,還看了看我。
有老師帶着,進教師宿舍確實是少了很多麻煩的「手續」。以前覺得保安特麻煩,老是問這問那的,還要登記校卡。這兩天看了尼日利亞50多個睡夢中的大學生被槍殺,我才體會到,學校適當的安檢措施是對的,自然也就對保安沒有了那麼多的排斥。當然,我還沒有結婚生子,可不想那麼早就開掛了。
來到苗苗的宿舍,雖然椅子沒有那麼多。但地上的瓷磚因為苗苗很愛乾淨,被拖洗的乾乾淨淨,加上天氣熱了,我們就直接坐在地上。要不然,換做在冬天,估計這一坐有夠受的了。
苗苗去燒開水,我們幾個人坐在那裏挑泡麵。等到冷水變沸水,這個需要一點時間。我坐在那裏無聊,很熟練的找出撲克,就叫着一起來打牌。
但後來的事,讓我很碉堡。我恨不得一開始沒有提議打牌,因為:一開始很期待,過程很曲折,結果很悽慘。苗苗提議輸的人要聽贏的人一個命令,結果可惡的很,音音和陳柔竟然有意無意的放水,而苗苗又聯合她們兩個來圍攻我。
經過討價還價,我們最終確定了輸的代價,就是:如果她們輸了,直接做3個仰臥起坐;如果我輸了,一次做20個俯臥撐。我還在想,我不可能輸那麼慘。30個俯臥撐,我還是有的。結果我一下子輸了100多個。等到她們在吃泡麵,又看着我的時候,我氣的牙痒痒的。最可悲的是,超負荷做完了所有俯臥撐,我連手拿着泡麵杯都是抖着的,直接把她們逗的大聲發笑。苗苗美其名曰地告訴我,說,「平時缺乏鍛煉,這個有益於身心,多鍛煉沒事。」
手抖是一回事,但看着她們3個人圍坐在一起時,那種開心和和諧,真的可以讓你的煩惱都少了很多。至於陳柔,我想她也有這個感觸吧!可是,我始終過不了心裏那一關,我覺得我不能再去傷害她。有時候,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
而相反,..........
陳柔看着李青,臉上雖然笑着,內心卻很難過:為什麼你可以跟苗苗姐和音音這麼好,對她們這麼關心,這麼着急?而我,雖然可以跟你走在一起,卻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我是該堅持還是該放棄?我可以放下一個女生該有的自尊,甚至矜持,就是想讓你明白,即使我是柔弱的,即使我是安靜的,但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喜歡的事,我也可以做到奮不顧身。即使結果是傷痛的,但我付出了就不會後悔,你敢嗎?」
....
........
就這樣,一邊吃着泡麵,一邊嬉鬧一下,又觸膝長談一會,感覺時間被設置了快進一樣,一晃就快要上課了。苗苗告訴音音和陳柔,以後英語有問題,就直接來宿舍找她,她會輔導我們的。
下午苗苗沒有課,她可以不用去學校。唉~ 當老師其實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累。起碼,五一假期,國慶長假,照樣算工資,外加一紅包,還有送米和油,有的學校還組織去遊玩。可是,按我的性格,老師不適合我,我也不是當老師的料。
想着想着,都走到班級門口了。我們來的不算是最早的,劉亞輝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班裏?還跟幾個女同學在聊天,貌似還聊得特帶勁的。看到音音,陳柔和我一起進的教室,臉馬上就暗下來,看了看陳柔,又向我看了看。我發現這個人可以去學川劇的變臉,要說翻臉和變臉的技術那可以是一流的。
天氣慢慢變熱,期中考試的腳步也逐步走近。聽苗苗說,以前這個學校不設期中考試的,是因為一個校友出去工作幾年後,回到學校做了老師,根據自己的經歷才提出這個建議。第一年做了試驗,發現實行期中考試是有幫助的。畢竟一學期考試一次,在前期和中期學習的內容涉及太多,很多人到最後會忘記,而且到了期末,時間跨度一長,會有很多人出現應付式複習和考試,所以學校才有別於其它學校,仍然保留着期中考試的習慣。
第一學期,感覺課程還沒有什麼,畢竟很多是入門和基礎。到了第二學期,慢慢的課程內容變得越來越深入,涉及的專業知識也有別以往多了很多。每次看到音音的筆記內容,都感覺多了很多,也複雜了很多。
想到老爸和老媽,有事沒事就打電話給我,一再叮囑我,好好學習,不要讀了大學,還像以前一樣不懂得自覺。一想起來,我才「勉為其難」翻下書偶爾看一看,背一背。期中考試其實我也贊成,因為出了成績,你就知道這前半學期,你到底在幹什麼?後面這半學期,你才會有點壓力,才知道如何去規劃好後面的學習?特別是班裏那些學習好的人,更是懂得如何「啃書」?
音音的成績進步的很快,第一學期,期中考試是班裏第10名,期末進步到第8名。她告訴我,她要求不高,想再進一個名次就好。有可能的話,她想拿獎學金,這樣就可以減少我的壓力,也可以讓自己自力更生。
而陳柔,估計本身就對這個專業不感冒,一開始大家也知道她不是這個專業的,而至於來這個班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她的成績,我想跟我們上課傳本本有關係,在班裏不算最拔尖,但也不可能是到中線以下。所以,她的成績排名,我記得期中是13,期末是15。這一學期,我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有了苗苗,我們沒事還可以找她輔導英語去。一來,苗苗、音音和陳柔有多的機會溝通;二來,對成績也確實是有輔助作用。期中考試越臨近,我就越想到朱勝放給我的狠話。去年,就被搞了一次,手都折了。這一次,我還不知道有什麼事會發生?看來只能是悠着點,走一步看一步。
上課鈴響起,打斷了我的思路。這節課還是會一如既往的無聊,因為老師的風格不會變。我總感覺,大學的老師除了古板就是死板,沒有初中或是高中時的老師,偶爾上課還來點番外話,起碼上課也會輕鬆一點。但大學的老師,站在講台上,總是給我感覺講話很枯燥,教學很嚴謹,沒有一點輕鬆的感覺。帶青蛙眼鏡的老師,更是習慣性講着講着,喝口水然後扶一下眼鏡。
夏天一到,人容易犯困,「先生堂上講,學生瞌睡想」。特別是愛講佛法的老師,一上完課還有點時間就會講「大乘佛法」,有時候很想睡覺,迷迷糊糊老是感覺有蒼蠅「嗡嗡聲」地在我面前飛啊飛啊!
突然間,飛來了一個紙團,我眼角一瞥,應該是劉亞輝的。我跟陳柔現在不喜歡傳紙條了,因為紙條多了,還要考慮撕掉,否則直接扔了,說不定會被人撿起來看都說不定,所以,傳本本是最好的。
紙條上一看,是劉男子的筆跡,上面說:最近是不是有問題了?需要我幫忙嗎?你好像跟陳柔越走越近了?
我望向劉亞輝,發現陳柔也在看我,嘴角卻習慣性的咬了咬。汗~ 不會吃醋吧?還是以為我在跟別的女生傳紙條?拿着紙條在那裏傻傻看着陳柔,結果卻不好意思地笑了。隨即,比了幾個手勢,讓她傳本本過來。
手裏依舊拿着劉亞輝的紙條,卻跟陳柔比着手勢。劉亞輝估計心裏氣的快冒煙了,隨後,讓同學幫忙傳了一個新紙條。上面寫着:可否上課不要傳紙條?我扭過頭,對他張大了嘴巴,直接做狀在那裏笑。然後,在紙條上寫:我和陳柔不傳紙條,我們傳筆記本,是你在傳紙條吧?所以,可否上課不要傳紙條?同學。
劉亞輝看到紙條後,臉沉了下來,耷拉着的臉估計比苦瓜還長。回了我一個紙條,上面說:你敬酒不吃,想吃罰酒,是吧?
這時候陳柔的本本來了,我一看,果然是我想的,上面簡單幾個字:在跟女同學傳紙條?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又把劉亞輝的紙條夾在本本里,回傳給了陳柔。然後又對劉亞輝挑了挑眉頭,以示無奈。這下子,這老小子算是沒有脾氣了,直接身體往後一靠,雙手交叉在胸前,冷漠的看着我。
哦~ 尼瑪 ~ 裝純還是裝無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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