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馬,將韃子追擊道埋伏圈。」陳廷翻身上馬,渾身充滿了凜冽的殺機,他剛才有着機會擊殺後金的貝勒阿拜,可惜功虧一簣,心裏怒火熊熊。
無數潰兵哭爹叫娘,在夜色里朝着陳廷他們追趕的方向逃去。
茅元儀拿着用水晶製造的望遠鏡,在夜色中,看着遠處的火光,狠狠的握着手中長劍,心情激動。
「總參謀長,前方三里處,有着大股潰兵前來。」一個偵查兵騎馬到來,抱拳說道。
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臉頰,茅元儀大聲說道:「傳令,所有人準備,殺韃子。」
從雪地里,冒出一個個穿着軍裝戰士們,所有人的眼睛都充滿了殺機。
當偵察兵報告大股的韃子已經到了山谷時,所有人已經做好了殺敵的準備。
「殺!」
「殺!」
茅元儀的命令出聲,只見一個個騎着馬,點燃火把的破虜軍出現在那些韃子的眼前,每一個都仿若死神般,漠然的看着他門。
嘭,嘭。
掣電銃的聲音響起,一陣陣火光響起,繼而是韃子那惶恐悽厲的慘叫聲。
夜色中,火把閃耀,照亮了半邊天空。
陳帝這時候已經帶領自己的親衛和第一大隊匯合,斬殺着一切能夠見到的韃子。
直到陳帝他們殺到山谷的埋伏處,和茅元儀匯合後,才停止了下來。
天亮時分,每一個人都沒有睡意,朝着韃子的大營開進,割下韃子的腦袋,最後清點,共斬殺一千八百人,包括三個牛錄額真。
而此刻,皇太極渾身是血,在親兵的保護下,朝着科爾沁的部落逃去,身後跟着幾百個殘兵敗將。
阿拜也在隊伍之中,他一路收集潰兵,在清晨時分發現皇太極等人,匯合在一處。
這時候的他,咬牙切齒的想着一個人,那個將他差點殺死的蠻子將領,一個黃毛小兒,竟然有着那麼可怕的武力。
「我知道他,我有他的畫像,他就是陳廷。」皇太極那充滿殺氣的話語,讓阿拜將這個名字,牢牢的記到了心中。
「不過,那小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感受着頭上,腿上那火辣辣的疼痛,皇太極呲牙說道。
而陳廷卻在有些鬱鬱寡歡,若是這一次哪怕殺掉一個貝勒,也要讓野豬皮心痛死,可惜皇太極命大,手榴彈都沒炸死,那阿拜功夫夠好,自己也沒有留住他。
「算了,我們這次的任務已經算完成了。」陳廷提着腳下的積雪,看着積雪下的黑色土壤,搖頭笑着說道。
「茅大哥,你說我們殺了這麼多韃子,朝廷該如何賞賜呢?」
「還是給張總督報告吧,這次應該都能得到不少好處。」茅元儀笑着說道。
「聽茅大哥的吧,這次參戰的士兵都按人頭記功,該升官就升官,該賞銀子就賞銀子,我們還是趕回廣寧吧。」陳廷點頭道。
「那麼下一步呢?」茅元儀眼光灼灼的看着陳廷。
嘴角輕翹,望着天空中那一輪紅日,陳廷輕輕說道:「佈置那麼久,也該讓韃子傷筋動骨一番了。」
「茅大哥,你辛苦一番,親自去一趟撫順,曹文詔,你去保護茅大哥。」陳廷對身後的曹文詔說道,對於這傢伙的能力,他是絕對信任的,畢竟是青史留名的猛人。
帶着韃子的腦袋,陳廷率兵回到廣寧,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月初了。
氣勢如虹,騎着戰馬的戰士們,每一個都是昂頭挺胸,掛着的韃子腦袋彰顯着他們的武勇。
戰士們回到莊子裏,陳廷卻是騎着大黑,回到廣寧城的宅子裏。
回到家裏的陳廷,在第二天就到了鎮東堂,和張承胤達成了一系列友好的條約,一千八百個韃子的人頭,全都折價為銀子和物資發放給破虜軍。
因為這次殺得韃子太多,就連朝堂上的萬曆皇帝都被驚到了,派出了兵部,錦衣衛,還有御馬監太監一同前來遼東點驗。
而錦衣衛因為提供情報和帶路的功勞,陳廷得到皇帝的嘉獎,一百兩金子和兩百匹綢緞,更是送來一匹汗血寶馬,據說是蒙古進貢而來的。
這傢伙現在也不缺錢,金色全都發放下去,綢緞讓立了軍功的戰士們分了。
當朝廷派來的官員將韃子人頭檢驗之後,張承胤請陳廷到了鎮東堂,有些感慨的看着陳廷。
「小侄拜見總督大人,不知道有何事召喚小侄?」陳廷笑着抱拳說道。
「賢侄,今日本官聽聞黃大人所言,卻有些感慨,本官如今六十有餘,精力大不如從前,還能上陣殺敵,是老當益壯,不禁慚愧。」
「若非賢侄來遼東為官,老夫也不會有這番機遇,蒙古韃子前兩年差點攻破廣寧,女真韃子他奶奶的還建了後金國,唉,這兩年老夫只想好好為陛下將遼東守護好,可韃子三番五次來找麻煩,老子真想去滅了他們。」張承胤拍着桌子,怒氣沖沖的說道。
怪不得那巡撫叫你去殺敵,就那麼沖了出去,這也是死的痛快,陳廷心中嘀咕着道。
「張伯父的意思是?」
「我已經老了,老夫已經寫了奏摺,準備告老還鄉。」
陳廷卻是嘆息着搖着頭,遼東本來就沒有啥人,李家的虎子已經死了,其餘的全是犬子,能夠撐起大梁的武人,不是瘋子就是瘋子,而只有張承胤資格夠老,又是常年行伍,還是遼東本地人,即便他是方從哲,也不會放張承胤離開。
而且,寫了奏摺根本沒用,恐怕還沒有走到京師,那韃子就已經打了進來。
所以,陳廷這次要讓張承胤,了解遼東真正的狀況。
他沉思一陣,對張承胤開了口。
「總督大人,您是知道我身為錦衣衛的職責,有些事直接奏報給聖上,不過如今的狀況,我們卻要精誠合作。」
聽着陳廷的話語,張承胤嚴肅起來。
「撫順李永芳,我已經準備將他誅殺,他和韃子暗通曲款,本官已經探到,韃子已經準備對遼東發動攻勢了。」
「撫順?」張承胤完全被震驚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陳廷。
若是撫順一破,那麼就是一馬平川,韃子可以直接馬踏廣寧,他身為遼東總督,怎麼會不明白這一點,剎那間,張承胤心中殺機驟起。
「老子要去砍了那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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