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被北地軍俘虜後跪在地上的弗雷伯爵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此時的他早就沒了上位貴族那股頤氣指使的氣質,兩頰充血腫的老高。
見奎爾將目光轉向了自己後,立刻念叨道:
「我不該詆毀李察大人,我不該說李察大人的壞話!」
「求求您,饒了我這次,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讓我見見北地王,我當面向李察大人道歉,北地王大人有大量,一定能放過我這次的!」
周圍殺氣騰騰的北地軍顯然將弗雷伯爵給嚇得不輕,這位平日裏養尊處優的伯爵大人哪裏受過這種驚嚇。
平時在王都,就算是禁衛軍的軍官見到弗雷伯爵這種層次的貴族也得給兩分面子,像是守備軍團和治安軍這種,直接就是點頭哈腰的伺候着,就算是大騎士級別的軍官,也不敢得罪伯爵這個等級的貴族。
可北地軍這群丘八就沒把他放在眼裏,王國所謂的貴族在北地軍眼裏啥也不是,他們只相信李察和自己手裏的刀。
那種桀驁和不屑,寫在每一個北地軍士兵的臉上。
被北地軍士兵扒了盔甲一頓胖揍之後蹲在地上之後,他絲毫不會懷疑,這些傢伙會像宰雞一樣殺了他。
在死亡的恐懼面前,弗雷伯爵稍微有些失態。
不過,他的行為倒也確實引起了奎爾的注意。
奎爾轉過頭,饒有興趣的看着自抽着巴掌懺悔的弗雷。
待對方實在抽不動了停下後,奎爾才說道:
「放心吧弗雷大人,雷恩陛下和李察大人還是十分仁慈的,您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奎爾話音一落,弗雷伯爵臉上就露出了一絲喜色。
只是奎爾下一句話,就讓弗雷伯爵如墜冰窖。
「不過,參與襲擊李察大人是重罪,總要有懲罰。」
「弗雷家所有領地收回,家產全部充公。」
「弗雷家所有人貶為平民,成年男子充為刑徒,允許戴罪立功。」
「大人,大人!讓我見見雷恩陛下,我們弗雷家為王國流過血,我們…」
直接貶為平民沒收家產這種懲罰,也就比滅族好上一點了,過慣了養尊處優好日子的弗雷伯爵哪裏接受的了,有繼續在地上哭嚎。
弗雷家其他成員也跟着哀嚎不止,其中甚至有好幾名騎士,一群超凡者,絲毫不敢反抗強悍的北地軍,只敢在原地不停的哭嚷。
「把人都帶走,等待補入軍中。」
「是,大人!」
「走,老實點!」
奎爾這次沒在理會在還在繼續求饒的弗雷伯爵,徑直的帶着人離開,按照計劃,要清理的可不只是弗雷這一家而已。
而留下來負責押送的北地軍戰士也沒有絲毫客氣,上來就命令弗雷家的人起身行動。
弗雷伯爵稍微慢了一步,就被一名騎士階的軍官一腳踹倒在地上像個球一樣滾了一圈。
「鏘!」
弗雷伯爵本來還想耍賴,聽到身後北地軍武器出鞘的聲音,立刻嚇得爬了起來,跟着北地軍所引的方向慢慢走去。
「哼,這就是王國的貴族嗎?」
弗雷伯爵明明也是騎士階的高手,而且憑着資源的堆砌,鬥氣量還並不算低,但在一名同為騎士階的北地軍軍官面前半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光是被兇狠的眼神一瞪,就嚇得連爬了幾步。
看着對方屁股尿流的樣子,這位北地軍的軍官對王國的貴族們是發自內心的感到不屑,更堅定了應該由自家李察大人來領導王國的想法。
實際上,王國的貴族們並不算廢的特別離譜,放在三四百年前,王都這批貴族絕對算得上是武德充沛,王國的中流砥柱。
全是在戰場上廝殺見過血的人,對王國肯定也是有貢獻的,在一段時間裏甚至是王國的中流砥柱,發揮着正面積極作用。
只是五百年的太平日子,實在是太容易把人給養廢了,除了像羅斯家這種少數一些傳承不錯的家族外,大部分都已經成了王國的蛀蟲。
從原本的有功之臣變成了趴在王國這具巨大軀體上吸血的寄生蟲而已。
一個王國,貴族五百年都還沒有徹底腐朽,已經算是不小的成就了。
弗雷家的人哭喊着被北地軍的士兵給押了出來,走到主街上後才發現他們不是孤例,陸陸續續的又有好幾家在王都都算有頭有臉的貴族被北地軍的一群軍士們府中壓了出來,個個灰頭土臉。
像弗雷伯爵這種已經算是幸運的了,他們失去的只是財產和土地而已,還有些真正參與了襲擊的家族,此時才真正面臨着巨大的恐怖。
「放箭!」
「嗖、嗖、嗖…」
「啊!」
「我們瓦斯科家有的是錢,只要放過我們,要多少都有!」
「嗖、嗖、嗖…」
圍攻的北地軍根本不會有人在意瓦斯科家人的話,一輪輪箭矢不要錢似的傾瀉到府中。
這處宅子完全被箭雨所覆蓋,密集落下的箭矢直接穿過了大廳,一些躲在桌下的人都沒能倖免,身上插着好幾支利箭。
「李察大人有令!瓦斯科家一個不留!」
「殺!」
幾輪無差別的箭矢覆蓋之後,大群身着藍白戰甲的北地軍士兵在軍官都帶領下衝進了府邸之中。
這些對唯李察之令是從的北地軍士兵非常忠誠的貫徹了李察的命令。
衝進院子裏以後砍殺一切他們所能見到的活動之人。
沒有戰甲護身的女眷和侍者之前基本就倒在了密集的箭雨覆蓋之下,一些男丁,特別是瓦斯科家的騎士們還運起鬥氣試圖反抗。
瓦斯科家這邊的戰鬥要比弗雷家那邊血腥許多,除了因為瓦斯科家有比弗雷家強出不少的武裝力量外,還因為北地軍一開始就是衝着滅族來得,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給對方。
「殺!」
「哧!」
瓦斯科家的府邸中,至少蓄了三百的甲士,即便是金龍王國對貴族的武裝限制不大,但在王都里養這麼多兵還是有些犯忌諱。
這些士兵人人備甲,面對突然來襲的北地軍雖然沒有做多少防備但還是極力進行了反抗。
只是在北地軍面前,這些甲士還是太嫩了一些,一邊是殺人如麻的老卒,一邊是訓練有素但沒見過仗的新兵,而且數量上還處於劣勢,怎麼也難以反抗。
扛了幾輪箭雨後,瓦斯科家的甲士就在北地軍的衝鋒下崩潰,幾名騎士看到情況不對還想組織抵抗很快就被幾個帶隊的軍官解決。
從武力上來說,北地軍此時在王國是天花板級別的存在,王都貴族們養的士兵和騎士在北地軍面前就是家犬在野狼面前的區別。
「是你們逼我的!」
「來啊!」
「來自深淵的先祖,請借給我您的力量,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在近乎一面倒的戰鬥中,一名瓦斯科家的騎士突然出現了一點異常。
在一陣禱告般的囈語後,這名瓦斯科家的騎士雙目開始充血,臉色也逐漸轉為青紅色。
嘴裏發出憤怒的低吼,一劍盪開了北地軍騎士斬來的一擊。
巨大的力量讓北地軍的這名騎士武器差點脫手,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北地軍的騎士軍官有些詫異的看着對方,不僅是因為對方外形上的變化,更多的是對方實力上的變化。
對方原本力量和鬥氣修煉水平只和他相當,沒什麼戰鬥經驗,他幾乎將對面那個菜鳥哧的死死的。
給他點時間,他就能慢慢磨死對方,怎麼突然之間力氣大了這麼多,簡直像是在和一名大騎士對抗。
「嘿嘿…」
「見識一下深淵的力量吧。」
「砰!」
這名瓦斯科家的騎士眼睛已經徹底轉化為赤紅,出氣都變得十分沉重,隔着幾米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瘋狂的氣質。
此時的他不僅力量大有進步,連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許多,實力比起大騎士也不差了。
在絕對的力量和速度面前,戰鬥經驗此時就不怎麼管用了,瓦斯科家的騎士一個猛衝攻了上來,北地軍的軍官只來得及舉劍格擋了一下。
只是這次力道更沉,匆忙之間根本無法擋住這勢大力沉的一擊,虎口被直接崩裂虎口崩裂,手裏的武器直接被打飛出去,整個人在對方的巨力之下都出現了後仰的姿勢,整個身前空了出來,情勢變得十分危險。
「死!」
「嗖!」
「轟!」
就在瓦斯科家這名雙目赤紅的騎士舉起長劍想要取下北地軍騎士的性命時,一道青光襲來。
眨眼間,這名騎士頭顱帶着頭盔在一聲轟響中就不見了,原本該斬下去的劍也停在半空中,隨後跟着無頭的屍體一起落到了地上。
隨後又是連着幾道青色的箭光閃過,所有實力突然大增變得雙目赤紅的瓦斯科家嫡系都變成了無頭的屍體。
格魯出現在了對瓦斯科家滅族的戰鬥中…
「這氣息,像是深淵狂暴魔的氣息,強壯,且有些無腦,一進入戰鬥以後,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瓦斯科家與巴肯家同屬於血脈貴族的行列,也就是混了些惡魔血脈的人類。
只是明顯他們的血脈不及巴肯家族的高貴,巴肯家的血脈可以追溯至強大的惡魔領主,而瓦斯科家只是狂暴魔這種中位惡魔的血脈。
即便是魔力復甦之後,血脈力量重新覺醒,效果也比巴肯家的血脈差了不少,勉強提升了一個等級之後,還產生了降智的效果。
在北地軍的大勢之下,多出幾名大騎士並不能扭轉局面,最多也就是給北地軍造成一些殺傷而已。
都不需要援兵,現場的北地軍士兵都已經開始變陣,槍盾鈎索齊出拿出了獵殺高手的戰術陣型。
瓦斯科家本來就對抗不了北地軍,在一些嫡系族人被格魯點名爆頭後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一場碾壓級的戰鬥很快就進入了收尾階段,原本花團錦簇的貴族府邸,此時滿是斑駁血跡。
幾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這五進出的大宅中,讓瓦斯科家的府邸徹底變得猶如鬼域一般,北地軍的士兵還三三兩兩的走在屍體當中挨着補刀。
李察大人的命令是一個不留,那自然要小心查看一遍,一個都不能漏掉。
瓦斯科家和弗雷家在處理上的差別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黑獄的情報中,瓦斯科家是真正參與了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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