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四個人沖向唐業的這一副畫面,周圍觀戰的人們在這一刻都不由開始佩服起這幾個人。
這就是真正的敢死隊,不懼死亡,也不畏懼更強者。
人們不知道死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但是疼痛讓人感覺很不好,在末世到來的那一刻,這個世界就儼然變成一座巨大的森林,而在這一片森林的每一個人都是一頭野獸,每一頭野獸都要解決自身的溫飽,而野獸解決自身溫飽保證自己不被餓死的方法就是獵殺其它的野獸,在末世,每一個人也是如此。
而也像野獸那般,每一次受傷不僅是身上能感知到的疼痛,還會時刻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疼痛讓人厭惡,更何況是死亡,在這片森林,每個人都在窒息,窒息到極限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那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盡頭,也沒有人願意去嘗試這盡頭的死亡。
受不了的早就已經在末世初期時便已經被喪屍殺死,被人性之間的黑暗殺死,也因為自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活下來的人們,越發的珍惜自己的這條命,因為他們忘不掉自己這條命是怎麼樣保留到現在的,因為艱苦,所以更加的珍惜。
在這裏,每一個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人都知道死亡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對於這些人來說,那踏入鬼門關的半隻腳已經用警告聲告訴過他們活着是一件多好的事情,而那些因為受不了而自殺的人們,都是對生命的不了解,認為死亡能解決一切。
等他們在與死亡面對面的那一刻,即使意識到了所有,那也已經晚了。
能活到今天的他們,看到這四個人不畏懼死亡沖向華南霸主時,心裏便產生了一種羨慕,這是他們所缺少的東西,但有不敢去嘗試。
唐業默默地站起身,將手中的扭曲面罩隨意扔在地上,沒有向後去看一眼。
不過。
就在這四個人在距離自己只有一米時,唐業手中的血光一閃,一道血紅色的刀刃憑空出現!
鋒利的血肉之刃在空氣中拉過一條璀璨白線,白線在四個人腰間划過!
這一刻!
時間似乎停止了下來。
下一秒,四個人無力地倒在地上,身上的極光呼吸者失去了原本的光芒,暗淡下來。
隨即,唐業手中的血肉之刃也在瞬間崩開,變成灰塵散在地上不見其蹤影。
同一時間,憎惡一拳轟開自己對戰的寧天琅身上外骨骼戰衣戰鬥頭盔面罩上最後一層板夾,他的五根手指好像那堅硬的鐵鈎,狠狠刺入對方的血肉之中。
隨着憎惡將手拔出,一股血線飛射出來,而他血淋淋的左手上,也赫然出現一枚六階進化晶核。
「嘿嘿嘿~」憎惡大笑起來,面前的寧天琅也失去了生命,身軀軟下,癱倒在地。
而憎惡,毫不猶豫的吃下這枚藍色的進化晶核。
唐業抬頭望去,東邊操場周圍五公里方圓內的區域已經變成樣子了,最嚴重的一片甚至變成了一地黑色,大火燃燒着,黑煙將天空遮蔽,呈現出一片末日的場景。
這一戰,唐業憑着自身的實力輕鬆獲勝,但是這並不代表聯統區沒有一點損失,但是,這沒有一點辦法,戰鬥爆發在聯統區,破壞的自然也是聯統區的一切物品。
但這一次,造成的損失是聯統區最大的一次,唐業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壓制不住的憤怒。
「雲峽基地,我記住了,希望你們不要後悔。」唐業的臉色有些扭曲,雙眼之中閃過癲狂的神色。
但很快,唐業似乎感知到什麼,轉身冷冷笑道:「呵呵呵,命挺硬得,這樣都沒死?」
在唐業面前不遠處,那個倒在地上的四個六階新人類寧天琅的其中一個人,竟然停起了身體,目光看着唐業,即使自己的身體被一刀分成的兩半,即使是到如此地步的情況,他還是拿起刀,還是要繼續攻擊。
唐業陰笑着走向前,一隻手捏住他的腦袋,將其微微提起,對方很快放掉了手中的刀,他沒求饒,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戰鬥頭盔,收縮回到啟動包內,
受了重傷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他真的感覺不到疼痛?或者是習慣了疼痛?
卸掉戰鬥頭盔的他目光與唐業的雙眼對視着,就這麼幾秒鐘,他突然笑了起來,不過這種笑容有些機械化,唐業看起來只覺得很奇怪。
這些人明明有血有肉,為什麼笑起來會是這樣,就像一個電腦發出電子合成的笑聲一樣。
「今天的事情不會這麼過去,雲峽基地,我會讓他們復出代價,特別是潛龍會,我會好好對待他們!」
唐業捏着對方腦袋上的那隻手使了使力,一臉冰冷的說道。
說完,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對方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會現在會徹底死在唐業的手上,不過他臉上還是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恐懼,反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機械化,他嘴裏發出奇怪的話語,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嘲笑唐業。
「這只是一次警告。」
「這……只是一次警告。」
「只是一次……警告,我們……還會再來的。」
「是嗎?」唐業根本不在意,手上的力道再一次加大,捏着對方頭輕輕往旁邊一撇,隨着「咔嚓」一聲,這個僥倖留着一條命的寧天琅徹底死亡。
唐業站起身,看着遠處的一片狼藉,喃喃道:「只是一次警告?嘿呵呵呵……那我也給你們一個警告。」
……
時間很快,不知不覺間大雪已經將地面全部覆蓋住,外面的人們每一腳塌在地上,都留下或深或淺的腳印,在遠處的街道上,甚至有人半個身子被厚厚的雪層淹在其中。
不過在往後的一條橫過去的大街上,上百名士兵一刻不停的清掃着地面上的積雪。
這條街的名字叫長航大道,在東勝合治也是有名的大街,為什麼有名,其中的原因有很多,但更大的原因是因為長航大道是東勝合治東邊與西邊的分界線。
不過就在這一個月,這東勝合治的統治者不知道抽什麼風,竟然將東勝合治的整個西邊送給了聯統區駐紮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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