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好它!」其中一位八階新人類對着旁邊的同伴喊了一聲,而另外一名八階新人類則用一根粗壯的鎖鏈麻利地將這頭喪屍的六隻腳捆住,接着又綁住了其胸口上那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的攻擊器官!
做完這些後,手拿着巨大針管的那名八階新人類一腳將地板上躺着的八階魔音喪屍踹得翻了個身,針頭對準其沒有被堅硬角質層覆蓋的後脖頸,怒哼一聲後,細長的針管如劍一般狠狠插入進去,將針管裏面的液體全部注射進入喪屍體內!
等到那名八階新人類將針管拔出後,這頭看起來奄奄一息的魔音八階喪屍也在下一秒開始瘋狂抽搐起來,本來一直都沒有動靜的它,有些尖銳的低吼聲從它猙獰的屍嘴裏發出,它試圖站起,但後面另一人並沒有給它機會,拖動鐵鏈,八階新人類巨大的力量爆發出來,竟然硬生生將這頭喪屍給甩了起來!
「去吧!」拖動着鐵鏈的八階新人類咆孝一聲,拉着困在鐵鏈另一邊的魔音喪屍在原地轉了三四圈後,手便突然一松,當場將這頭喪屍拋進了那座喪屍群聚的舊時代縣城當中!
看到這頭喪屍給扔出去後,周圍被嚇到的科研人員快速回到了原位,緊鑼密鼓的開始操作起來。
「全體都有,立刻收隊!」
「三十秒的時間,給我迅速回到安全區域!」
「……」
後面士官模樣的人陸續拿出聯絡器開始指揮起下方守衛的士兵來,唐業低頭看向下方,那裏的士兵已經按照着士官們的吩咐,開始井然有序地鑽進了觀測台下面的底座當中,而中間那作為支撐整個觀測台的柱子,在此時也從中伸展出了一個個類似於傘骨一樣的支架,像防水布一樣的東西沿着這些支架嘩啦啦的鋪蓋下來,一時間,觀測台上面多了一把巨大無比的傘!
將人們頭頂上的天空嚴嚴實實的擋住。
叮~
清脆的聲響從遠處的那座圓塔上傳來,吸引了人們的目光,也吸引了被誘屍劑引誘過去的喪屍,很快,便見圓塔上半部分的結構緩慢轉動起來,最頂上紅光閃爍的頻率一下子加快了好幾倍,同時紅光也越來越亮,從一開始的紅色逐漸轉變成白色!
像是越吹越大的氣球。
接着,便是太陽在自己眼前誕生一般的場景,在那麼一瞬間,唐業視線變得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面對這恐怖的亮度,哪怕是身為九階屍王的他,也稍微感到了一些不適,不過這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唐業就適應了這種亮度,也看到虹吸塔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了四根呈九十度彎曲的觸角,觸角尖利的頭端部位直指天空!
不過因為亮度太高,唐業現在也有些看不清天空是什麼顏色的了,但是能感受到有一股牽引力從那圓塔所在的方向傳來。
天空的雲氣被大量聚集在一起,使得空氣也變得陰沉起來,大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味道。
…
刺眼的白光持續了大概五六分鐘的時間才緩緩消減下去,隨着人們的視野恢復正常,再看向天空時,早已經是烏雲密佈!
濃厚而壓抑!
不過這烏雲有些奇怪,壓得很低,而且雲層表面呈現很規則的波浪狀,眼神不好看東西模湖一點的,可能還會有自己頭頂上倒懸着另外一片大陸的錯覺呢。
「我去……」唐業吸了一口氣,核彈導彈激光武器什麼的,儘管殺傷力驚人,但這些唐業都已經司空見慣,而這氣象武器造成的效果,第一次親眼看見的人不免會被震撼到。
呼風喚雨什麼的,多少帶着一點玄幻的色彩。
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蘇思歸,雖然她對這一幕沒有表露出什麼來,但是從她微微上揚的嘴角上能看得出來,對於她自己的傑作,內心裏還是非常滿意的。
此時,之前那頭被扔進縣城內八階魔音喪屍也已經清醒了過來,從地上艱難爬起後就對着天空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似乎在宣洩自己心裏的不滿,唐業看了過去,這傢伙在某處廢墟中,將一根從水泥中暴露出來的鋼筋作為支撐趴在上面,看它的樣子,應該是突然間恢復了行動力,讓它還暫時還沒法完全適應過來能自由活動的感覺。
八階喪屍驚人的嗅覺讓它很快就注意到了觀測台上的人群,如果此刻它願意,完全可以直接衝上來,但是它沒有,因為它已經感知到了觀測台上有四頭和自己同一等階的同類!
而且還都是處於全盛狀態的強大同類!
就憑現在「斷胳膊斷腿」的自己,是根本沒有勝算的。
更別提還有一個比自己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大型獵物」!
所以,已經擁有了不下於人類智力的它,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它不知道的是,如果接下來再沒有其它動作,那麼就距離死神不遠了!
而蘇思歸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遠遠的看着那頭八階喪屍,神情冷漠,隨着虹吸塔上方散發出來的光芒徹底消散,她抬手向後方示意了一下,另一邊的一名八階新人類見狀便轉過頭對着不遠處正在各種儀器前忙碌的科研人員大吼起來!
「準備!聽我口令!」
「三!」
「二!」
「一!」
「發射!」
這名八階新人類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響亮,隨着「發射」二字脫口而出,遠處虹吸塔上半部分在突然間擴開,下一秒,一道明黃色的激光「嗖」地一聲直衝雲霄,穿入厚厚的烏雲層,然後便是「砰」的一聲,宛如煙花在夜空中綻放開來的聲音響起。
「這是……」正當唐業疑惑時,從天上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澆向了下方的廢棄縣城。
裏面的屍群已經從一開始的亢奮狀態中恢復了過來,它們已經意識到了那些特別好聞的液體並非是可以食用的東西,隨着細雨落下,淋在肩頭,一張張呆滯,腐爛,扭曲恐怖的臉龐仰了起來。
細雨打在地板上發出的細微聲響讓它們有些找不到方向,不過在碎片化的記憶里,它們好像知道自己有着很多類似於現在這樣相同的經歷,所以也就沒有被雨聲刺激到,但同時也不知道這場雨正在對它們自己的身體造成怎樣的破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破爛不堪的衣物正不斷向外滋滋冒着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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