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隨着鼓山解封,對互助會來說頭一件大事,其實是安排本地學生回家的事宜。愛字閣 m.aizige.com人要走,總不能攔着不放,於是當天果真走了許多——三分之一。
有些沒走的,也被林言勸說回家見見父母。
真像放假似的,當時學校里空蕩蕩的。只剩下無家可歸的同學們還勉強維持着生產活動,偌大學校,只剩操場扎堆的這一小群,看着頗為淒清。
接孩子的家長來了又走,就像海潮從校門湧入,帶走孩子們又退去,剩下的當然是白生生的海灘了。
林言自己是不敢回家的,畢竟是未經允許偷偷逃出來的叛逆青年,她父母倒是發消息叫她回去。他們忙於自救團的工作,一時半會抽不出空來接她。
好極了,那就當作沒看見。
和林言不同的是,陶子成的家長是親自來了學校。
來的是她母親,兩個人在校門口大吵一架,陶子成無論如何是不願回去的,她母親臉色鐵青,只不斷跟着,好話壞話說盡了,便抬手去捉她。陶子成隨後是逃到學校圍牆欄杆上,尖聲大叫,說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這點高度當然摔不死人,陶子成的母親指着她的鼻子罵她不孝,說她有本事跳,跳了就別回家了,以後就當沒生過你。
那麼多人看着,同學,同學家長,車子在校門口堆積,他們圍過來,遠遠站着,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場面很難看。
陶子成翻身就跳下了圍牆,這一下到校外去了。
她媽媽尖叫着去翻圍牆,因為中年人體能不濟,沒翻過去,又回到地上來,轉身指着人群就罵,把人都罵散了,這才跑出校門找女兒去。
她穿着厚底高跟的鞋子,竟也能跑得這樣快。
後來,陶子成是半夜回來的,發生了什麼,大家不知道,也不敢去問,總之她看着不像是多難過,還能和同學們開玩笑。
這件事兒沒人告訴邊寧,他也不知情,當時本體在牢裏,偶戲師在南郊處理政務,倒是用虛空義體遠遠張望了學校內的情勢,見各家父母來來去去,沒有出什麼亂子,這也就放心離去。
虛空義體尚且要在鼓山各處遊蕩,偵察公司人員動向,該做何事便去做何事。並且不會離開本體太遠,免得突發情況不能及時救場。
互助會的成員短時間內大量離開,並非壞事,他們中大部分還會回來。林言一早開會強調過,同學們在家不要坐以待斃,儘可能說服家人鄰居參與到鼓山變革的進程里。這些四散開去的青年就像是火星子,帶着鼓山各地方慢慢都燃起火苗來。
距離鼓山封閉已經兩周,和預料的一樣,大部分家庭已經耗盡存糧。
這時候自救團的宣傳工作馬上有成效了,原本嚴防死守的社區不再抗拒自救團的人員,一天之內加入的新人數量高達兩萬,後續依舊是大批市民加入,眼看着自救團對底層群體的收編接近完成,躲在牆後的公司也安排了對應的反制措施。
一場記者招待會,全程直播,還是在公告牌上放映,全城人都能看見。
自救團這邊可以斷掉大部分公共設施的電力供應,不過主要的放映機器是有獨立發電機組的,這是公司的輿論反攻,沒法阻止,讓他們來就是了。
黑島科技、福陸科技、伊爾科技……有頭有臉的公司企業都派了代表,這是一次公司聯合聲明。
招待會開了七個小時,從早上八點開始,中午暫停了兩小時,一直到下午五點十分才結束。
如果一一敘述會議內容,那便十分累贅,這些人嘴裏說出的十句話里便有九句是無用的,不過最緊要的問題是回答了:首先抨擊了自救團這類民間非法組織;其次表示不會對廣大市民見死不救;各大公司將提供一批崗位給市民,名額有限;伊爾科技將定期分發救濟糧,僅限良好市民,加入自救團等非法組織者不能接受公司救濟;懸賞代號「主任」的新自由主義恐怖分子,及其領導的烏托邦自由人民主義黨派所有成員。
整場記者招待會搞得非常成功,像拍電影似的,開幕時氣氛沉重,所有人不苟言笑,一副正視危機,公司與大眾共命運的低姿態;第二幕抨擊自救團,揭發烏派外來勢力干涉時義憤填膺,誓死捍衛人民權益,咬定道德高地不放鬆;第三幕推銷救濟政策時其樂融融,所有人都笑得很開心,還為了給大眾更好的條例吵得面紅耳赤;第四幕專家上場,分析鼓山局勢,指出自救團核心成員不懷好意,蓄謀已久;第五幕發佈全城通緝義正詞嚴;第六步安撫人心好言相勸;最後是榮絨上來作總結,聲淚俱下,表示公司與大眾要團結起來共度難關,中洲人民要聯合起來,相信一定會迎來美好明天云云。
假使這些人不是虛偽的,那這場招待會真的很完美。
假使這些人不是在掩蓋矛盾,那這場招待會真的很用心。
假使這些人不是出於欺騙大眾的角度出發,那這場招待會真的很真誠。
可惜不是。
當晚,自救會人心惶惶,許多新加入的團員迫不及待脫離,剩餘的大多數也在觀望。
烏派的同志們緊急會議,商討對策。
「對策很簡單嘛,他們開招待會,咱們也可以開,不要那些公司的記者來採訪,我們有自己的宣傳部門,他們用電視屏幕直播,咱們就用電台廣播,用城市廣播系統,他們可以講上七個小時,我們用不到這麼久。我看,一個小時就能把鼓山的問題說清楚,再兩個小時講講我們的對策和方針,哪用得着表演這個表演那個,一定得退潮了才看出來誰光着腳嗎?」
同一個晚上,自救團領着一隊青壯年,又讓一隊同志操作着自產的醜陋義體,一併跑去市中心,把廣播大樓佔領了,打了四個小時,公司那邊主動退走,不想讓戰況升級。
第二天,陶子成等一眾青年宣傳隊的成員接到任務,作為青年代表去廣播大樓採訪自救團最高指揮官,也就是代號「主任」的新自由主義恐怖分子。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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