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冰場內。
徐同道坐在階梯式的看台上,看着場中數十名溜冰男女中的曾雪怡,這裏是個旱冰場,她腳上已經換上滑輪鞋。
剛才她再三勸說,想說動他一起下場學溜冰,徐同道沒答應,任她如何勸說,他都只是搖頭。
他對溜冰沒什麼興趣。
也怕摔。
主要還是心態老了,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個19年的年青小伙,說不定他還真有學一下的興趣。
但他19歲的外表下,是一個近四十歲老男人的心。
對一些不能為他賺錢的興趣、愛好,他已經沒什麼興趣去學。
溜冰場上,曾雪怡溜冰的技術很純熟,正向滑行、側身滑行、倒退着滑行……熟練得很。
就是她身上穿的服裝和氣質,與其他溜冰的男女有點違和。
其他人多是休閒裝或者運動服,但她穿的比較正式,黑色長褲、白色短袖襯衣,因為工作,一頭秀髮也盤成了髮髻。
溜冰場上,她的身影如翩翩飛舞的蝴蝶,忽而在東、忽而在西。
徐同道遠遠看見她臉上有了笑容,快樂的笑容,看着她在場上那麼放鬆、那麼開心,坐在場邊台階上的徐同道嘴角也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一顆心也漸漸澄淨。
心裏本來傷感的情緒,一點點化作平靜。
坐在這裏看着曾雪怡在場上開心的溜冰,他覺得是一種視覺享受,秀色可餐這個詞,確實有道理。
心情好的時候,看看美女,心情會更好。
心情不好的時候,多看看美女,心情也能變好一點。
想到這裏,他記起記憶中的一首歌——《女人如煙》。
他記得那首歌還挺好聽的。
這一刻,他也覺得美女的效果,有時候好像真的和香煙差不多。
心情好與不好的時候,美女和香煙,都能讓男人心情更好一點。
並且,這兩樣東西好像都有害。
這不,徐同道已經看見溜冰場上,有幾個本來在溜冰的男人滑行到曾雪怡面前。
嬉皮笑臉地跟曾雪怡說着什麼。
他看見曾雪怡臉上的笑容消失,然後掉頭就往他這邊滑來,而那幾個男人卻沒放棄,跟屁蟲似的跟在曾雪怡後面,其中有兩個還加速衝到她前面,張開手臂要攔她。
徐同道還聽見吹口哨的聲音,以及……
「美女!美女別走啊!大家一起玩嘛!」
「嗨!美女,我名字都告訴你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這可不禮貌哦……」
「美女!交個朋友嘛!」
……
這是遇到流氓了?
徐同道心裏有點無奈,但還是起身走到場邊的欄杆那兒,雙手扶着欄杆,眯眼目視着距離他這裏越來越近的曾雪怡……以及那幾個流氓。
扶着欄杆的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鋼管焊制的欄杆。
曾雪怡不是他的女人,按理說,護花使者輪不到他徐同道。
但……
奧特曼打小怪獸,是因為小怪獸踩壞了奧特曼家的後花園嗎?
剛才他是被曾雪怡帶來的。
就算他和她沒有生意和工作上的關係,只說他倆今天是一起來的,作為一個男人,在需要動手的時候,他這個男人不該出手保護一下她嗎?
英雄救美,有時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而是該不該的問題。
看見美女被流氓欺負,不出手的男人不算英雄。
如果這個美女還是和這個男人一起來的,那這個男人如果不出手,就不僅僅是不是英雄的問題,還會上升到是不是男人的問題。
曾雪怡距離徐同道這裏還有二十米左右的時候,一高一矮兩個流氓終於擋住她,讓她不能繼續往徐同道這邊衝來。
繼續沖的話,她肯定會衝進那兩個男人的懷裏。
曾雪怡眉頭緊蹙,已經伸長着脖子對徐同道這裏喊:「徐總、徐總快幫我報警!」
場邊也有看場子的男人在喊:「哎!阿龍!你們注意到點好吧?別砸我場子!」
攔在曾雪怡前面的高個流氓扭頭看了眼場邊的男人,嗤笑一聲,「說什麼呢?誰砸你場子了?我們就是想跟這位美女交個朋友,你管得着嗎你?」
另外三個流氓嬉笑着附和。
「就是!二子!你這管得也太寬了吧?」
「我們來照顧你場子的生意,你不許我們交朋友?過份了吧?」
「你二子可以啊!龍哥泡馬子你也管?你不會也看上這個妞了吧?哈哈……」
……
流氓總是很囂張。
場邊看場子的男人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但他好像也有點不敢惹這四個流氓,只是黑着臉喊:「你們交朋友我不管,但不能動手!」
「嘁!」
「誰動手了?」
「二子,你是不是想找茬?有種你過來啊!」
……
「徐總!徐總你怎麼來了?你幫我報警就行了啊……」
被四個流氓圍着的曾雪怡臉色突變,看着徐同道的方向驚呼。
是的!
徐同道沒報警,他自己來了。
他腳上沒穿溜冰鞋,溜冰場上打了蠟,挺滑的,但他鞋底防滑的效果還不錯,他手裏捏着半截香煙,大步走來。
神情很平靜。
重生前,他打架的經驗很豐富,最近一年多,又一直在練拳,四個腳上穿着溜冰鞋的流氓,並不能讓他感到怕。
因為一旦動手,那四個流氓能站得穩嗎?
曾雪怡的驚呼,讓四個流氓的視線望過來,看向徐同道,徐同道如今近一米八的身高,身上的野性氣息,讓他們四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四個人馬上下意識聚到一起。
準確點說是另外三人主動聚到那個高個——龍哥身旁。
龍哥穿着一條大大的花褲衩,上身一件黑色彈力背心,兩條胳膊上,還真的紋了兩條龍。
看着挺嚇人。
他張口就嚇唬徐同道,「小子!你誰啊?識相的,趕緊給我滾!要不然廢了你!」
因為他們四個聚到一起,曾雪怡得以衝到徐同道身後。
徐同道停下腳步,既然曾雪怡安全了,他也沒興趣非要跟這四個流氓動手,他徐同道又不是流氓,能不動手,自然不願動手。
但嘴上,他是不可能認慫的。
冷眼看着不遠處的四個流氓,徐同道叭了口煙,一抹冷笑不受控制地爬上嘴角,「這句話我反送給你們,都給我滾!滾!!」
最後一個「滾」字,他是沉喝出來的,警告的味道十足。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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