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遠的王令下,秦軍開始大規模出動,將第七、第八、第十步軍,暫編為幾十個分隊,由不同路線,進入各個動亂地區,分自出擊,進行同時平亂。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此次平亂,鎮壓力度極大,是整個楚地的剿匪行動,而這些匪寇,多為當時楚國動盪,趁火打劫之人,他們聚集為匪,佔領山頭,攔路打劫,聽聞秦軍將到,許多人都一鬨而散,少有反抗的,也是被迅速剿滅。
在剿匪的這段時間裏,蕭遠亦在楚王宮忙的焦頭爛額。
由於楚國之前的動盪,多地官府遭到百姓砸毀,官吏捲款逃亡,導致了各個縣鄉的府庫空弊和政治體系的崩塌。
一個地方,不能沒有官府,否則,就沒有律法和制度,將會天下大亂。
在此問題上,蕭遠在着令王廷派遣官員的同時,也調看了不少宗卷,綜合考量,加之賈攸、王肅等人的推薦,任用了部分楚官。
半個月後,上百名官員帶着委任狀進入了楚地,這其中,單是縣令,就多達三十多人,其餘則是一些郡級屬官,如郡丞、主薄等。
這些都是朝廷命官,多由秦國王廷推薦,蕭遠親批,這才能走馬上任。
別看縣令區區七品,可卻是一地父母,他的好壞與否,將關乎當地民生。
蕭遠對他們更是極為重視的,在赴任之前,將其都召集了過來,於楚王宮設宴,親自款待。
露天盛宴上,兩側坐着的,都是即將上任楚地的官吏,身前各置一案。
等酒菜上齊,蕭遠於正上方的位置,也開門見山的說道
「楚地的局面,想必諸位也都清楚,政治體系幾近崩塌,生產凋弊,法令昏暗,盜匪蜂起,流民四竄。」
「在地方治理上,本王要給你們三個首要的目標。」
「第一,重建官府,嚴明律法,施以秦治。」
「第二,解決流民、人口、戶籍問題。」
「第三,恢復生產。」
「以上三點,當作第一要務。」
「江南初定,百廢待興,正是諸卿為國效力之時。」
「爾等都是朝廷命官,系地方民生安穩,而楚地情況,到任之後,恐有多方困難,但本王相信,你們一定能克服一切,迎難而上,為社稷之功臣……」
「臣等謹遵大王教誨——」人們異口同聲,紛紛注視着蕭遠。
後者端起了几案上的青銅杯,環視一周「眾卿共飲。」
「共敬大王——」
這一次的官員調任,其實是一個機會,許多人都是爭取過來的,因為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能展現政績,在往後是很有可能高升的。
許多縣令在王宮之宴後,都心情激動,懷着雄心壯志,準備大幹一番。
在這期間,各地武衛府的成立,更是一刻都沒有落下。
蕭遠說是三月之內,戡平一切戰亂,實則,在秦軍四面出擊下,短短兩月時間,匪寇已蕩然無存。
官府的重修,武衛府的成立,匪患的清除,社會的安穩,使各地流民開始紛紛返鄉。
江南形勢一片大好,然而蕭遠,卻始終沒有任命楚州令。
按理說,要治理楚地,楚州令尤為重要,理當速調公卿,在人選方面,秦州傳來的書信,更是如同雪片一般。
這其中,有吏部的推薦,有尚書令姚廷玉的舉薦信,有監察令竇建章的上書,以及其他一些重臣。
這個官職,是非同小可的,朝堂眾臣,都希望推薦自己的朋友,好在政治上多一分主動權,這無可厚非。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蕭遠的最終王令,卻是調令許宗成速速趕赴楚州。
許宗成,原宣國大臣,兩國合一後,現任秦國治粟內史,九卿之一。
陸雲煙曾評價他英傑之士,輔政之才。
從當朝九卿,調任楚州令,說不上降,但也說不上升,因為都是正二品。
可這顯然是有些不按常理的。
這個調令一傳來,秦國大臣們也都炸開了鍋,少不了一番議論。
一次相府議事後,有人忍不住說道「大王從九卿之中調任,太過出人意料,我等薦官書信,都被拒絕了啊。」
「從治粟內史一事上,恐怕還會有官職變動,君意難測啊……」另有人感嘆了一聲。
半個多月後,許宗成風塵僕僕,趕到了楚王宮,面見蕭遠。
得知他的到來,蕭遠面露喜色,連忙放下手中竹簡,難得一見的親自迎出了書房。
在書房外見到大王快步而來,許宗成也是嚇了一跳,連忙跪伏於地,高聲呼道「臣,許宗成,參見大王。」
「愛卿快快請起。」蕭遠上前扶起了他。
君王親自出來,本就讓許宗成受寵若驚了,此時更是慌的不行,連忙低身「大王折煞微臣。」
他的年紀,在四十多歲,和其他文官一樣,下巴上的鬍鬚修飾極好,相貌並不出奇,較為清瘦。
蕭遠將其打量了一眼,溫和笑道「宗成啊,國內可還好?」
「大王放心,有相國大人和尚書大人主持,一切安穩,近來也並無大事發生。」許宗成如實說道。
「恩。」蕭遠點了點頭,又拉起了他的手腕「走,咱們書房裏談。」
對許宗成,蕭遠內心是極為看重的,否則,也不會調他過來。
到了書房之後,令許虎上茶,君臣二人,也開始就楚地問題,進行了深徹的長談。
這一談,就是整整幾個時辰,期間,對於許宗成的觀點闡述,和政策諫言,蕭遠有時會會心一笑,有時則是爽朗大笑,可見他的內心是非常高興的。
直至傍晚時分,許虎這才走了進來,抱拳彎腰道「大王,您與許大人已經談了好幾個時辰了,如今天色漸暗,大王再不用餐的話,身體……」
「啊?這麼久了嗎?」蕭遠一樂,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去吃飯吧,許虎啊,不用着人準備了,咱們一起出去吃,剛好,看看這楚州。」
「是,臣這就去安排。」
「不必,就我們三人。」說着話,蕭遠也看向了同樣站起的許宗成「你也換一身便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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