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處,放眼望去,延慶觀、大相國寺、清真寺並存。
宗教在這片土地上,影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如今這個時代,有很多地方,還是宗教執掌大權,世俗的王權皇權,都要給它讓路。
而在中原王朝,佛、道、儒三家,並沒有影響皇權的能力,像是白蓮教這種宗教,卻很容易就掌握了村落。
陳壽心底湧出一個想法來,漢人的政權,一向講究皇權不下鄉。
在鄉野村落一級,是靠鄉賢士紳統治的,這些人是惡紳,就會為禍一方,禍害幾代的百姓。
要是運氣好,碰到幾個開明的良紳,當地就會好過幾年。
這種碰運氣的治理方法,把一方百姓的生存條件,交到少部分人的道德上,是很不合理的。
「早晚要搞村落選舉。」
或許它有種種的漏洞,總比現在要好很多。
李靈鳳張開手臂,笑道:「人說登高望遠,總能開闊心胸,誠不欺我。」
陳壽看着她鼓鼓的胸脯,笑道:「確實。」
「不過這春風還有些寒意,你們都受不得涼,還是早些下去吧。」
下山之後,陳壽伸手一招,叫過一個道童來說道:「你去跟師兄說一聲,就說我先走了。」
「是,師叔祖。」
剛下延慶觀的山門,張和就面帶急色,上前道:「侯爺,黃相一群人,早就在府上等了侯爺大半天了。」
陳壽笑道:「誰讓他們不早來,無非就是為了淮陰城來的,讓他們多等一會也無妨,免得以後稍有風吹草動,就沒頭沒腦地往水榭鑽。」
陳壽雖然嘴上這麼說,心中也知道有些事非辦不可,上車之後,讓張和回府。
李靈鳳笑道:「你的手下,又迫不及待要和你報喜了。」
「我每次都比他們早知道半天,最後還得配合他們驚喜。」
李靈鳳掩嘴一笑,「你啊,就是屬猴的,你怎麼那麼精,走到哪都知道佈置眼線,是不是永遠憋着心思害人啊。」
李靈越歪着頭,躺在陳壽的肩膀上,點頭道:「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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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府。
太妃回來之後,府上熱鬧了很多,尤其是她還帶回一個公主來。
武妃的父親,找過她談了幾次,無非就是怕公主給武家招災惹禍。
畢竟現在大家都看的清楚,陳壽取代趙家,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前朝的公主,可不是什麼受歡迎的人。
不過武妃堅決不鬆口,只是讓她爹不要插手,所以姬蘿在武妃跟前,過的還算可以。
只有武妃發現,最近一段時間,這小妮子總是神思不屬的。
天色漸晚,武妃吩咐人備好熱水,帶着小姬蘿沐浴。
趙金奴率先跳進了浴桶,就任由丫鬟們服侍盥洗,等武妃穿着妥當又等了半天,才見丫鬟們捧着木盆巾櫛魚貫而出。
裏屋沒了光亮,只有月華如水。只披了一件紗衣的武妃坐在梳妝枱前,藉着月色,正給一旁的姬蘿講解着同心堂那些胭脂水粉的好處,雖然小姬蘿看起來似乎心不在焉,可眼神卻相當輕柔。
「你有沒有在聽。」武妃笑着問道。
「啊?有...有啊。」
武妃細細打量了一番,蘭膏色的燭光里,小姬蘿顯得安然恬靜。剛剛沐浴過的身子,分外嬌嫩,那對修長的大腿緊緊合攏,一雙蓮足也藏進了裙內,雙手交織優雅地搭在膝上,胸前衣襟半解,露着大半個白球,這下作的乳1量,卻因為她雍容華貴的氣勢而少了滛1靡的氣息,倒是她那稚氣未脫的臉上透着的些許煩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意。
「小姬蘿不會是思春了吧,這...」武妃心中暗暗猜想,是不是讓她出去的太多,看上哪家的公子了,或者被汴梁城的膏粱子弟,用花言巧語迷住了...
她看了一眼我見猶憐的小公主,心中暗道,絕對不行,姬蘿與我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關係比親生的還好,我一定把她帶大,等到那個人成功之後,不怕別人說閒話了,讓他幫忙,給姬蘿三媒六聘,尋摸一個好人家,我才放心。
看到小姬蘿還在發呆,武妃沒好氣走過去,在她身上拍了一下,道:「睡覺!」
趙金奴躺在床上,大大的眼睛看着帳頂,心裏突然又想起漫天的煙花來。
「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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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今日是陳壽的生辰,若不是陳福提醒,陳壽自己都忘了。
內院擺起了戲台子,陳壽坐在窗前的黃花梨官帽椅上,靜靜地望着窗外月色里的花園,身後的戲堂內,一個個嬌嬈的身影,或顰或笑,或喜或嗔,都是他的內眷。
手邊放着一個大壽桃,乃是正兒八經的榆木做的,要多不值錢有多不值錢,就是陳福那個愣侄子送的。
而且陳壽年紀輕輕,他就沒有送壽桃的道理,不過陳壽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身後傳來一陣淅嗦聲,接着就聽有人向窗邊走來,雖然腳步放得極輕,陳壽輕輕一嗅,就知道是袁心珠來了。
他裝着閉上眼,等到來人躡手躡腳過來,準備惡作劇的時候,被陳壽一把拽到懷裏。
袁心珠笑着踢踏着腿,道:「爺沒睡,還在這作弄人。」
「也不知道是誰,想要來作弄人。」
「夫人讓人家來看看,老爺睡着了就給你披個衣服,夫人說爺困了就去睡,她們姐妹幾個要打葉子牌。」
陳壽在她小屁股上捏了一把,咬着她元寶似的耳垂道:「你陪我睡。」
袁心珠吃癢,咯咯嬌笑,在他懷裏滾了滾,道:「不要,人家要陪糖糖睡覺,我們說好了。」
這種小女孩特有的嬌憨,讓陳壽大為意動,他把袁心珠抱着放在大腿上,頂着額頭說道:「那咱們一塊去糖糖房裏睡覺。」
袁心珠撓了撓頭,有些發愁,嘆氣道:「你每次和我們睡覺,我都有點疼。」
陳壽差點笑出聲來,小姑娘不是裝的,是真的有點發憷。也難怪,這麼稚嫩的身子,是很難體會到那種極樂的感覺的,對她來說更像是一種折磨。
或許偶爾有些快感,但是肯定是壓不過疼痛的。
「這次我就欺負糖糖,讓你在一旁看着,好不好?」
袁心珠想了想,小臉蛋一紅,點了點頭。
陳壽捏着她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一下起身,把她抱住,袁心珠兩個小腿,纏在他的肚子上,大聲喊道:「糖糖,走了啦,我們和老爺睡覺去。」
所有人的眼光,刷的一下看向唐婉瑩,她臉紅如血,低着頭又羞又氣。
李靈越笑了一下,白了一眼道:「快去吧。」
「是,夫人。」
唐婉瑩起身,道了個萬福,提着裙子逃也似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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