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青君雖然夜裏後半段繃着俏臉時常反抗,但是現在事後,趙戎仔細回想起來,發現她其實算是半依半就的。
否則別說離扶搖境還差上一步的趙戎了,誰能強迫得了青君?
她性子清冷且極烈,和利劍一樣,寧折不曲。
也只有他這個戎兒哥可以使壞欺負她,但是也不能太過分,否則會讓她有輕賤感,覺自己得不被他這個夫君所珍惜愛護,這才是真正能讓青君傷透心的事情。
青君最在意的,是她在他心裏的位置,必須最高,就像他是她的太陽一樣。
趙戎十分清楚這點,他又何嘗不是如此,把她視為心頭的明月。
所以趙戎一直很在意青君的感受,把握着尺度……除非忍不住。
而在昨夜後半段,後來被那樣欺負着,還陪他胡鬧,讓他大致得逞了,也是有夫君馬上要離開了的依依不捨的補償心理吧。
趙戎一邊聽着雨聲神遊着,一邊帶着些負罪感的看着趙靈妃縮藏進去的繡花被褥。
他瞅了眼自己身上蓋着的毯子。
原本昨夜二人是睡同一張被褥的,結果後來……
當時,在窗外的夜幕中的第一道雷聲響起,大雨傾瀉而下,一陣又一陣,灑滿潔白的人間之後。
青君香汗淋漓,胸脯起伏,劇烈的吐着香風。
她螓首埋在被褥上,看也沒看的就曲起了修長的玉腿,想要把趙戎這個關鍵時刻使壞『偷襲』她的壞人,踹下貴妃榻。
不過趙戎登天境的修為沒白練,不只是體現在交一次公糧都能折騰個大半夜、讓青君忙累的心尖兒與手都發顫的這兩件事情上。
他當時霎那間回過神,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青君氣力軟綿綿的左腿的纖美腳踝。
趙戎又低頭,輕啄了下精緻白淨的蓮足足尖。
他細瞧了眼小巧足尖上,那一排曲縮起的小腳趾天然帶有的粉色蔻丹,就像可愛的豆蔻一樣。
趙戎鬼使神差再次低頭,啃起了這隻足弓緊繃的雪白小豬蹄子。
青君軟下來的嬌軀頓時一僵,想也沒想的便曲彈起右腿,下一秒……貪吃的他便屁股一疼,滾落下了床塌。
是被她一腳踢了下,平沙落雁式的着地。
不過趙戎還沒來得及反應,剛剛還嬌軀軟癱埋首被褥的青君,不知哪裏來到力氣,又猛的彈跳了起來。
她急急忙忙的下床,把趙戎扶上了床,玉手給他揉了揉被踢的屁股,只是,見他竟還傻笑,青君俏臉上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嗔惱之色。
她雙手在他胸膛處用力一推,把他扔回了床上。
趙戎一邊吸氣揉了揉被踢處,一邊轉過身子看去。
隨後,映入眼帘的,是青君在黑暗之中,穿着紫色肚兜站在床前。她背過身子,取出手帕,抬起素手,細細擦了擦俏臉與朱唇,天鵝似的圓潤頸脖平坦處的喉結咽了咽什麼東西。
青君聳聳瓊鼻,似乎是覺得臉頰、嘴唇、喉嚨還滾燙無比,酥胸起伏了一陣子,好像是用力緩了幾口香氣。
在用手帕又擦了幾次紅頰與香腮之後,她氣鼓鼓的抬手,準備將已經不知是何種顏色的手帕扔向他,只是半途之中又連忙止住了。
青君縮回了素手,將髒了的手帕仔細藏進了懷裏。
後來,她又順手扯了條厚實毯子,重重的扔在了趙戎的笑臉上。
青君羞憤欲絕的將做了壞事竟敢還對她壞笑的流氓夫君推到了一邊,轉而,肌膚霜白又羞紅了的修長嬌軀鑽進了繡花被褥里,一個人藏進了小小的世界中睡覺,再也不理他了。
趙靈妃就這樣,把趙戎趕出了溫暖的被窩睡覺,一直到了清晨。
此時此刻,聽到院子裏,漸小的雨聲,與漸大大鳥聲,趙戎把身上的毯子掀開,翻身起床。
他坐在床沿上。
轉頭又看了眼鼓鼓橢圓的繡花被褥,見娘子還藏着不出來,忍不住拍了拍額頭。
趙戎突然心思一動,動作剎那間靜止了下來。
他上下仔細端詳了幾眼藏着香噴噴青君的繡花被褥,感覺好像捂的並不嚴實。
於是試探性的伸手,抓起被褥一角,一抬,隨後……竟然被趙戎掀了些被子來,沒有阻礙。
他停手,沒再繼續掀下去。
娘子喜歡睡懶覺,還是說,咳咳,消氣了,想要複習下他昨夜指教她的功課?
趙戎想了想,「青……君?」
趙靈妃沒有理他,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趙戎微微挑眉。
他沒有馬上動作,而是轉頭看了眼閨房內緊閉的幾扇窗子。
剛剛睡的迷糊,沒聽到城內的鐘聲,不過看起來,清晨的時間還早。
估計也沒有什麼侍女、下人敢不識趣的來後宅打擾男女主人睡覺。
梧桐街作為貴人街,又不在鬧市,此刻外面,除了院子裏嘰嘰喳喳顯得格外寂寥的鳥聲外,也沒有古靈精怪小芊兒的聲響
若是他沒有猜錯,娘子此刻是只穿着紫色肚兜與綢絲褻褲,在被褥里。
青絲、香肩、美背、細腰、霜白小腿、精巧玉足等赤果着。
昨夜那件睡衣似的純白襦裙,早已在趙戎給她上課,指教『劍修的基本修養』與『娘子收繳公糧的一百種技巧』時,被他漸漸褪去,扔在了榻下。
趙戎當時振振有詞的理由是:
『弄髒了潔白的裙子多不好』,『穿襦裙只會影響拔劍的速度』。
青君將信將疑,然後試了試,發現果然如此,拔劍的速度似乎更快了,於是便勉為其難的解下了襦裙。
她穿着清涼,像無暇的白玉,在趙戎的教導下拔劍練劍……
其實那時他還想一本正經的對青君說,再清涼一些,就可以用另一種全新的方式拔劍,速度說不定更快些。
可是,她嬌軀上那件紫色的肚兜,趙戎卻是無能為力了。
一直未能如願傳授娘子真正方便的拔劍術。
就在青君埋首忙活着拔劍,想讓小夫君安息下來好好睡覺之時,他有嘗試過,伸手去解開她天鵝似的頸脖上系成蝴蝶結的肚兜緞帶,畢竟在趙戎眼前晃悠撩拔的讓他心痒痒。
可是,縱使趙戎有一雙巧手,卻怎麼也解不開這個嫵媚可人的蝴蝶結。
因為……那是清淨幻化的。
每回趙戎剛解開,清淨這個便宜女兒便會散成一團紫氣,宛若繞指柔,重新系成了蝴蝶結,保護着『她』未來弟弟的食堂。
因此這件紫色肚兜,趙戎怎麼也褪不下,更別說取到那一枚日思夜想的定情軟玉了。
趙戎搖頭嘆息。
此時此刻,暗香浮動的寧靜閨房內。
床塌上的趙戎,靜靜感受了一下這個萬物勃發的清晨的氣氛,又轉頭,瞧了眼那道被掀開的繡花被褥的縫隙。
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動如脫兔,猛鑽進了被褥里,將被窩中藏着的一具芊細嬌軀一摟,頓覺溫香軟玉滿懷。
「唔。」
「小甜甜。」趙戎戲語一句,又忍不住一笑,低頭在她的白皙額頭上種了個草莓,轉而在她耳畔語氣溫柔:
「別睡了,咱們來複習下昨夜的功課,這一回戎兒哥保證不按壓你小腦袋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胳膊又緊了緊懷中佳人,只是下一秒一愣,咦,青君穿的有些多啦,而且……怎麼變嬌小了!?
還沒等趙戎來得及反應,懷裏的趙芊兒就歡喜的抬起了小腦袋,喜滋滋道:「戎兒哥,咱們是不是要背着小姐,做親親的事情?」
趙戎眼睛一睜,「???」
趙芊兒又害羞又開心,兩根細胳膊抱住了趙戎,玉腿也是。
小丫頭八爪魚似的纏住了抱着她呆住的趙戎,歪頭想了想,桃花眼閉上,小下巴又朝趙戎抬了抬,粉唇微張,小臉滿是紅暈。
一臉期待之色。
「…………」趙戎。
怎麼從哪兒都能冒出來你?
面對總想撬小姐牆角,勾引姑爺的小芊兒,他頓時面無表情,下一秒,抬起大手,朝下一按,把她昂起的頭按了回去。
趙芊兒癟嘴抗議,「唔唔戎兒哥,你剛剛不是說保證不按我小腦袋了嗎?」
趙戎沒有回話,而是趕緊把手一松,扯開了鼻涕蟲似的黏在身上依依不捨的小丫頭,跳下床塌,快速的穿上衣服,左右看了早已沒有娘子倩影的閨房。
也不知道剛剛他在熟睡之時,她是何時悄悄起床走的,芊兒這古靈精怪的皮丫頭又是什麼時候鑽進被窩的。
小芊兒把腦袋探出被子,眯着桃花眼,露出了一副報復心極重的腹黑小眼神,細聲細氣的威脅道:
「戎兒哥,你別跑,等會兒我就和小姐說,芊兒來叫你起床,你又是強抱我,又是偷親我,還叫我小甜甜……你,你回來……哎呦!」
趙戎陡然轉身,右手曲起兩指,在她被誤種草莓的小腦殼上又種了個兩個板栗,「還鬧?」
「嗚嗚嗚。」趙芊兒兩隻小手捂着通紅的額頭,瞪着戎兒哥,眼神又委屈又奶凶。
趙戎無語搖頭,伸手揉了揉她鬆散的丸子頭髮鬢,「對不起,剛剛是認錯人了。別鬧了芊兒,今日我還有正事要辦,先走了。」
語落,他大步離開了青君的閨房。
趙芊兒小嘴鼓成包子,不爽的看着前一秒還一臉壞笑急色下一秒就一臉禁慾正經的戎兒哥,離去的背影。
某一刻,她歪頭皺眉,食指輕點粉唇,嘀咕一句。
「保證不按壓你小腦袋了?咦,戎兒哥按壓小姐的腦袋幹嘛……」
小丫頭疑惑的搖了搖頭,準備回頭去問問小姐。
她坐在床沿,用足尖勾出床下藏起來的繡花鞋,小腳汲着鞋,蹦下了床。
趙芊兒轉頭,聳聳鼻子,又嗅了嗅這淡淡的奇怪氣味。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小臉一紅,輕啐一口,「小兩口,也不知羞……」
旋即,小丫頭便扭頭去追趙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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