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養育者 第565章 食材開會

    第565章 食材開會

    塞爾默，位於蒸汽之湖北岸，被譽為湖區最清潔的城市。這座城市是利劍學院的大本營，以及奧術施法者的家園，魔法物品和法術材料在這裏極易尋找。同時，這座城市是善神的重要據點，城裏有海姆，托姆以及提爾的神廟。

    在市區的一座叫做「龍角」的酒館裏，作為蘇雷特使的金龍牧師安得達斯見到了拜龍教的大主教，傳奇法師瓦爾塔。

    安得達斯就是被修雪差點兒嚇尿的那頭金龍，他後來詭異了修雪，並順利成為牧師。呃，一般來說，見到修雪的巨龍只要沒被吃掉，很多都會成為她的信徒。當初杜茲斯帝國僱傭的那波巨龍軍團，已經有大約有三分之一皈依了修雪，這個比例對於信仰淡薄的龍族已經相當可觀了。

    沒辦法，誰讓修雪不但好伺候，她還撒幣啊！這樣老大哪裏去找？

    蘇雷身份崇高，接頭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他親自來，哪怕對方是拜龍教的首領也不夠資格。所以安得達斯就被派來了。作為修雪教會的牧師，他的身份比較合適。

    「瓦爾塔閣下，真是沒想到您會在這裏出現……」安得達斯有些驚訝拜龍教居然在這裏有據點。拜龍教什麼名聲就不用多說了，這裏可是大量善神教會的，拜龍教跑這裏玩，不是找死嗎？

    瓦爾塔笑了笑：「哈哈哈，這一點您可以放心，雖然拜龍教不受他們待見，但是他們的敵意主要是針對古老派和革新派，對於我們和諧派雖然也算不上友好，但是也沒到不共戴天的地步。」

    他外表是一位有着棕色頭髮的中年人，相貌平凡，氣質儒雅。看起來就像是個普普通通的教師或者學者。

    「再說，我和當地領主，利劍學院院長的關係還不錯。我們在這裏這是維持一個據點的話，並不是什麼問題……」瓦爾塔解釋道。眼前的金髮年輕牧師是頭金龍，他一眼就看出了。

    當然雖然是拜龍教，但並不是見龍就拜，他們拜的是龍神。再說他是傳奇，對於眼前的金龍，他也是保持了平等的態度。

    「嗯……」安得達斯點點頭，這種事情他也不會多問。

    「代行者蘇雷冕下讓我過來詢問風暴殘黨的事情，吾主的化身也和冕下在一起，如果確認了，祂將會親自處理……」安得達斯馬上進入正題。

    瓦爾塔嚴肅起來：「我們確實發現了，而且情報相當準確，我親自確認過……」

    「他們和黑暗君王勾結在一起了。最近他們聯合攻陷了明塔……你看看街道就知道，這段時間塞爾默擠滿了從西邊明塔湧來的難民，現在統治這個城市的利劍學院和幾個善神教會還在如何解決明塔黑暗君王信徒的威脅上爭論不休。」

    「暴政教會？」安得達斯皺起了眉頭。「風暴殘黨怎麼和暴政教會勾結了？他們不是一向不對付嗎？」

    「暴政之神」班恩，又稱黑暗君王、黑色之手、黑暗之主。是一位掌管着暴政、恐懼、紛爭與憎恨等多項神職的強大神力。

    班恩可說是這個世界最為臭名昭著的邪神，祂的專橫暴虐在整個蔚藍大陸上可說是惡名昭彰，絕大多數人一談到邪神，幾乎第一時間就會想到他。當他在「動盪之年」死亡的消息在蔚藍大陸上傳開後，至少有幾十個國家宣佈舉行全國性慶典，對此消息大肆慶祝。

    但是人們高興的太早，僅僅十幾年之後，黑暗君王班恩就征服了死亡重新復活到這個世界，繼續在文明地區中挑起數不盡的紛爭、恐懼以及憎恨。他也要讓凡人們知道：就算曾暫時被擊敗，暴政也永不止息。

    許多一般民眾將班恩的信徒視為心胸狹隘、自以為是的獨裁者，認為這些人毫不在乎的使用卑鄙的手段與暴力以設法奪取更多力量；冒險者們則一向將之視為仇敵與「僵化」一詞的代表，認為他們與各種怪物、惡魔、以及野蠻生物連手以達成邪惡的目標。至於那些謹慎的貴族們則將之視為最大的威脅，但也有部分貴族向班恩效忠，以希望能獲得指引，用陰謀與卑鄙手段解決無法用武力擊敗的敵人。

    總之，這是個非常強大而邪惡的神明，因為祂的信徒中有很多暴君、軍閥和匪幫頭子，教會力量也相當強大。

    「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麼會勾結在一起，但是現在已經是事實，明塔城已經落到他們手裏了……」瓦爾塔說道：「明塔城那邊的首領來自散塔林總部，叫做傅佐爾徹伯瑞，他手上有【暴君之眼節杖】，這也是那些善神教會現在還在吵的原因。」

    「【暴君之眼節杖】？我聽說這是暴政教會的聖物……」

    瓦爾塔點點頭：「是的，原本是徹伯瑞為第二任暴政之神希維姆鑄造的第一件聖物，然而現在則屬於黑暗君王了。這件神器相當強大，反正就憑塞爾默目前的力量是很難有勝算的……」

    金龍牧師想了想：「暴政之神怎麼樣我不關心。風暴殘黨的老巢是在明塔這點能夠確認嗎？」

    「完全確認，我親自去看過，他們確實將總部搬到明塔了。」

    「那好，我會把這個消息轉達給代行者冕下……」

    ………………………………………………

    「重明號」浮游艦。

    「奇怪，他們怎麼和班恩教會勾搭上了？這兩家不是一向不對付嗎？」

    蘇雷在得到消息後的第一反應也是這樣。

    班恩和塔烙斯雖然都是邪惡陣營，但是班恩是秩序邪惡的代表，而塔烙斯是混亂陣營的扛把子，雙方根本尿不到一盒壺了。

    「確實，班恩要的是統治，祂的統治雖然殘暴，但卻是有秩序的社會。而塔烙斯則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毀滅。正常情況下，班恩是無法容忍塔烙斯這種瘋子的……」月神蘇倫也表示不解。

    蘇雷笑道：「我聽說，班恩有一種樸素的價值觀：強者不但有權利，還有義務統治弱者。有能力掌握權力的暴君必須如此，因為這樣不僅暴君受益，暴君治下的民眾也同樣受益。而當統治者屈服於墮落、腐敗或衰老時，一個更強大、更合適的統治者將會崛起。」

    「是這樣的，班恩在許多傳說中被詆毀。縱觀歷史，那些支持者都以他的名義犯下了罪行，但大多數人並不出於惡意而崇拜巴恩。班恩代表野心和實力，那些擁有前者但缺乏後者的人祈求他賜予力量。班恩偏愛那些表現出幹勁和勇氣的人，他幫助那些企圖成為征服者，從荒野中建立王國，給混亂帶來秩序的人……」

    黎兒拉也說道：「……在蔚藍大陸的許多時間和地點，班恩信徒由於屠殺襲擊者，推翻腐敗的統治者，或挽救瀕臨失敗的軍隊，而被視為救世主。但是在其他一樣多的地方，班恩信徒在創造或支持殘酷的獨裁統治，協助商業壟斷，或者帶來之前不存在的奴隸制。」

    雖然黎兒拉的教義與班恩有極大的矛盾，但是比較奇異的是，他們的關係並不太惡劣。暴君也是有娛樂需求的。所以黎兒拉能用比較中立的態度評價這位神明。

    「這個班恩還有些意思啊……」蘇雷聽得連連點頭。他覺得班恩這個傢伙，很有些像是前世歷史中的某位小鬍子。

    當然，班恩比某小鬍子牛逼多了。

    當班恩仍為凡人時，便已試圖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完全宰制整個世界的可怖暴君，讓所有人都恐懼他。然而，由於這個計劃非他一介凡人所能獨自達成，他需要其它凡人提供更強大的支持，因此這個慎重的獨裁者與其它同樣追求力量的巴爾及米爾寇結盟，他們協議互相幫助，讓三人共同封神。

    在達成目標之前，這三個凡人在蔚藍大陸上四處冒險，擊敗了數不盡的強敵，甚至殺了遠古七神的其中一位，最後在下層界域中四處活動。最後，掌管着紛爭、死亡、死者的遠古神祇耶各因對長久以來履行職責感到倦勤，而慷慨的，或者說毫不在乎的將神職贈與三人，每一位各獲得三分之一的神職。

    然而，對班恩來說，就算執掌暴政的神明，仍無法使他滿足，他要的是絕對的至高無上。所以他再次與米爾寇連手，於谷地歷1358年竊走了「命運石版」。這件無上神器類似「封神榜」，由神上之神艾歐親手所書，上面記載着所有神祇的職權與義務。

    此一舉動促成了「動盪時期」的大浩劫，班恩自身也在坦特瑞斯港外遇到了老對手托姆，兩者發生了激烈的戰鬥，最終同歸於盡。

    似乎黑暗君王那不斷膨脹的野心終至招來了自己的滅亡。他的教會隨之崩潰，大多數信徒都變節改投繼承了班恩大多數的神職的「謊言王子」希瑞克，還有一部分投靠了班恩之子希維姆（許久之前班恩與一強大妖魔所育的子嗣）。

    為公義與自由奮鬥的人們在那段日子裏都鬆了一口氣，認為世界已經擺脫了它最大的威脅。然而，那些為此而放鬆防衛的人都太過樂觀了。

    在1372年的「仲冬節」晚上，正在舉行宴會的希維姆突然軀體爆裂，炸成一大團可怕的綠色光霧。在恐怖的光影中，重生的班恩緩緩的自剎姆的殘軀中直起身子，高舉的右拳閃耀着綠色的火光。

    事實的真相是：希維姆只不過是個寄居體，它體內潛藏着班恩的部分本質，黑暗君王一直暗中吸收吞噬他的力量供自己重生，一待時機成熟便破體而出。當這位駭人的神祇重生之後，原先信奉希維姆的牧師們也紛紛重回班恩門下，這股龐大的邪惡再一次用算計的目光打量着蔚藍諸國度。

    「既然確定了目標在明塔，那麼我們就去處理掉。」蘇雷倒是不怕，班恩算個屁。

    祂以前是強大神力沒錯，不過復活之後就不是了，因為被希瑞克搞了一傢伙，他損失了很多神職，現在也不過是中等神力位階。

    而且就算是強大神力，在主物質界也就那樣了，他敢來修雪就敢把他一起揚了。

    再說，蘇雷他們是找塔烙斯的麻煩，主要目標並不是班恩。以班恩的德性，怎麼可能為塔烙斯出頭？他們這種聯盟不可能多麼牢固，頂天就是互相利用，要指望這種毛團成員互相幫助，那才是想多了。

    「（ovo）……嗅嗅……嗅嗅……修雪好像聞到很多好恰噠！」正在睡覺的修雪突然醒了過來。

    她的超感官發現了大堆高級食材扎堆的波動。

    「（ovo）……我們去抓好恰噠，好不好？」她踮起腳拉着蘇雷的手使勁搖晃，肥嘟嘟的小臉上滿是期待。

    ……………………………………

    明塔城。

    在隱密、陰暗、扭曲的神殿大廳中，迴蕩着邪惡的禮讚與祈禱，這些可怕的聲響終將遍及整個蔚藍大陸。

    修雪期待的食材們正在開會。

    「哼，你們簡直是廢物！我真是昏頭了，怎麼會找你們合作！這是我最大的錯誤！」

    一位外表英俊的黑髮男子正在發火，他身上穿着剪裁得宜的高雅服飾，一舉一動都帶着上位者的氣度，看起來就是一位大貴族。

    黑髮男子對着一個冒險者打扮的獨眼戰士吼道：「塔烙斯，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如果你再不約束你的那幫混蛋手下，你就給我滾出去！」

    黑髮男子發泄了一陣，又轉向一個穿着一身藍色衣服的女人：「還有你，安博里！你的那些該死的沙華魚人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在添亂的？要是你再不管起來，我就把他們做成魚湯……」

    安博里臉色陰沉，但沒反駁。

    塔烙斯卻是忍不住了，當場就站了起來：「班恩，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有這種態度和我說話！」

    「呵呵，我就這種態度怎麼了？你還以為你還是風暴之主嗎？完整的天災神職已經有主了。你現在不過是個喪家之犬，我能收留你都是看你多少還有點用。如果你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不介意把你送給蒼藍彗星，不過我估計你連下鍋的資格都沒有，至少在廚房裏，連馬拉也比你有用……」

    班恩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各位別吵了，我們今天在這裏不就是為了合作嗎？」一個漂浮在空中的眼魔發出柔和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