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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被攆走的那位,豈能輕易受屈辱,好歹也是姓何的,離了太師府後,直奔司空府來,在老太太與何夫人跟前又哭又笑,說她只是盼着宗家未來的當家主母好,既然這麼容不下人,她還是早早收拾東西離京的好。
老太太敷衍着勸說幾句,就給兒媳婦使眼色,何夫人便藉口還有許多事要忙,先離了。
但才走出婆婆的院落沒多遠,便見兒子匆匆跑來,她沒好氣地說「不在屋子裏念書,又到處亂竄,今日沒你的事,等你成了親,玉顏日日夜夜都在你身邊,不差這幾天了。」
何世恆則關心「聽說奶奶房裏有人哭,我擔心才來的,娘,是什麼人跑來哭,哭什麼?」
何夫人嘆氣,略略講了太師府里的事,雖說這位的確多嘴又多事,在別處倚老賣老或許旁人還忍讓,可遇上七姜,怎會容許她矯情半個字。
「姜兒是小孩子,你姑姑可不是小孩子,你放心,這事兒不與玉顏相干,我也不怪姜兒。」何夫人嗔道,「但你姑姑可惡,淨給我添麻煩。」
何世恆自幼與姑姑親,過去那些年裏,見姑姑比展懷遷這個兒子見娘還多,以他對姑姑的了解,事情必定不簡單,勸慰母親道「聽她一面之詞,不能作數,姑姑最是識大體的,一點小事,您別放在心上,那麼多親戚上京來,他們彼此間也明着暗着地比較,這位若真不消停,不等姑姑和您出面,自然有人看不下去的。」
何夫人想了想說「也是,你姑姑最任性些,也是最知輕重的,幾句話而已……」
母子倆說話的功夫,太師府的宴席還在繼續,但七姜因有了身孕,怕人多吵鬧,陪坐不多時就退席了。
此刻獨自在觀瀾閣,張嬤嬤為少夫人開小灶,宴席上雖滿是山珍海味,可懷孕的小娘子並不稀罕,讓少夫人吃上一口心裏想的,比什麼都強。
院子裏隱隱飄着香氣,七姜窩在炕上發呆,方才的爭執又浮現在眼前,不論旁人怎麼看,她自己是後悔了。
她不後悔為玉顏撐腰,也不後悔說那些話懟人,但今天是好日子,是大舅母精心為玉顏準備的婚服送來的日子,身為太師府的少夫人,她不該這么小氣,更不該這麼沉不住氣,原本是那老婆子的不對,可她言辭太重,旁人眼裏,就成了她仗勢欺人。
「什麼時候,我也開始在意旁人的目光。」七姜心裏又很矛盾,有什麼可自責反省的,難道是她主動撩架,主動找人不痛快?
「少夫人,大夫人來了。」但見映春探頭進來,說罷這句就跑了,七姜坐起身,便見她跑去院門前迎母親,自己也趕忙下了炕,迎到房門前。
大夫人老遠就說「快進門去,外頭冷。」
七姜則掀起厚厚的門帘,笑着說「娘,我不冷,您怎麼過來了,散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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