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深山老林里的王家兄妹在擔心着向老師的安危,卻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深陷囹圄。
而在省城的張素芳也不知道王家兄妹已經離開了省城。
她還在多方打聽。
晚上的時候吳希澤回來。
今天他出去找了好多關係。
有的避而不見。
有的見了,聽說了緣由後表示無能為力愛莫能助。
最後找到在省政府任職的一位官員,這位姓秦的部長跟老太爺的交情很深,以前在省城讀書的時候吳希澤和吳益銘來擺訪過,送過節禮年禮。
所以他對吳希澤還有印象,知道他是吳老太爺的侄孫。
看過吳希澤帶來的吳老太爺寫給他的信後,說道:「賢侄,你家老太爺隱居一隅,好幾次請他來省城都不來,沒想到如今倒為這位王先生出力奔走。」
「實在是王校長是冤枉的,他只是一個小學校長,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教書育人,我們都是他的學生。還望秦伯父看在阿公的面子上幫幫忙。」
秦部長沉吟了一刻說道「賢侄,你我也不是外人,我就明說了吧,若是在平時,這也不算什麼事情,不就是撈一個人出來嘛,不管這人是黑是白,是袍哥還是青幫,這黨那黨的,在我秦某人這裏都能擺平,但是如今眼目下這局勢不一樣了,國民黨北伐取得勝利後,有可能再轉頭來對付我們,如果不想打仗,就得宣佈易幟聽從國民黨的指揮,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國民黨請督軍府協助捉拿共產黨,這是給了一個示好的機會,督軍府當然要抓住,交好這個投名狀。
所以這次的清黨不省政府過問,直接由督軍府的軍隊出馬。賢侄,就算我想搭把手都墨不着邊呀。聽說抓到的人都直接關押在軍營里,根本就不是省城的監獄。聽說那邊老蔣喊的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你說道這個王校長就算不是共產黨恐怕也凶多吉少,難以出來了。」
吳希澤:「救人不行,那見一面總可以吧,就算要殺頭也要讓家人見最後一面,吃上一頓飽飯吧?」
秦部長:「如果是在監獄裏,我還能給你謝謝辦法,軍營,那不是我能去得了的。那些丘八眼高於頂,根本不把我們這些文人放在眼裏。」
吳希澤:「那我只有去找能夠說得上話的了,好歹師母已經到了省城,總的讓他們見上一面。」
秦部長:「賢侄,你還要去找人呀,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也算盡力了,別人沒救出來,你再搭進去。」
吳希澤:「秦伯父,這話怎麼說?」
秦部長:「這裏面彎彎繞繞多着呢,他們要抓共產黨給南京那邊交差,當然是越多越好,會把跟共產黨有關係的有牽連的都給抓進去湊數,甚至吧那些作奸犯科的也抓進去湊數。」
「這不是亂來嗎?」
秦部長哼了一聲道:「這世道不亂嗎?人家手裏有槍就是大爺,別看我當着什麼部長,人家一個小小的連長都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
這點吳希澤相信。
在這軍閥割據混戰的時代,誰有槍就有勢力有地盤說得起話。
李師長不也是靠有槍有人才打下這麼多地方的嗎?
聽完吳希澤說的來意後想了想說:「希澤,」如果只是讓家人去見一面的話,我倒是可以」
最後還是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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