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飯桌上張素芳已經從公公吳青峰那裏知道了,回寧城的不僅有趙全華,還有國民黨特派員陳厚斌,而這次趙全華回來,居然擔任了寧城警察局局長。
徐氏:「怎麼能讓他當局長呢,老爺,你和大伯他們就沒有反對嗎?」
吳青峰:「嗯。
反對什麼?這是上頭早就商量好的。
廣輝兄也是事後才知道。
他跟我說李師長也是迫於無奈。
跟上頭達成了協議,做了一些讓步。」
徐氏說道:「總覺得這個趙全華就是個反骨仔,兩面三刀的。他來當局長肯定沒好事兒。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么蛾子。」
張素芳也在旁邊點頭,表示同意。
吳青峰說道:「你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廣輝兄自有打算,不用瞎操心。」
徐氏就不好說什麼了,
張素芳也不啃聲了。
但是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
也許這是女人的直覺吧!
如果現在吳希澤在,她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直覺告訴他。
但是吳希澤不在。
她也不好說給公公婆婆聽。
只好吃完飯就去給娘家打電話。
電話是二哥接的,他還沒去上班。
「素芳,有啥事?」
「二哥,你知道趙全華回來了嗎?」
「知道。我昨天晚上還去參加了他們的接風宴。」
二哥是糧站站長,也是縣政府官員。
張素芳:「二哥,這事你給爹說沒有?我看你還是給爹帶個信兒吧!」
因為是秋收農忙時節,張老爹和劉氏都在鄉下張家灣盯着收糧食呢,要等忙完了才會進城來。
張仲賢:「給爹帶信幹啥?未必還讓他回來去拜見新來的特派員?」
張仲賢調侃道。
張素芳:「二哥,我總覺得趙全華這次回來不簡單。
進城的時候我看見了。
他應該也看見我了,我覺得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恨意。」
「四妹,你想多了吧。他為什麼要恨你呢,你跟他又沒仇……」
張素芳說道:「是,我跟趙全華是沒有直接的利害衝突。但是趙家跟我們張家呢,還有吳家呢?」
張仲賢想了想說道:「對哦。我想起來了:當初在張家灣,你把細妹跟趙家二爺的婚事給攪黃了。
還有,趙家的姑爺原本是會龍鎮的鎮長,也因為趙家的事情被農會的人給推倒台了。後來是我們二叔當了鎮長。趙家人怕是要把這筆賬算到我們張家頭上喲。」
張素芳:「說的對。雖然我們覺得這不是因為我們跟他們趙家結了仇,但是他們趙家可能會認為是我們張家在跟他們作對。
再加上兩年前,陳厚斌和趙全華離開寧城,有我們吳家大伯和希澤在裏面推波助瀾。這筆賬肯定也會算到吳家頭上。而我們和吳家是姻親。同氣連枝。所以我擔心趙全華這次回來會把以前丟掉的場子找回來。
還是給爹和二叔帶個信。
讓他們在會龍鎮那邊多留心一下。」
張仲賢:「我明白了,四妹還是你心細。我這就去找大哥,讓他派人去送信。」
張素芳說道:「二哥,你不怪我杞人憂天就好。」
「不怪,還得感謝四妹提醒我。雖然我們張家人厚道,沒有害人之心,但是防人之心還是要有。未雨綢繆沒有錯。好了,你也不要太擔心。上頭還有李師長長,家裏頭還有兩位吳伯父,還有爹和我們幾個哥哥,你就安心的養好胎吧。
我掛了。該上班了。」
「好。」
張素芳掛了電話,心裏並沒有輕鬆下來,反而有一種深深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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