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項南的條件之後,忠青社眾小弟不禁心動。
身為蠱惑仔,基本都是欺軟怕硬,卑鄙無恥之徒。
B哥吳志雄當年真的混過幫派,曾經做到銅鑼灣一代的大老,《蠱惑仔》中陳浩南的原型就是他。
他親口說過,幫派所謂的義氣根本就是狗屁。他當年充義氣,為社團頂罪坐牢,結果出獄之後,不僅家人生活困難,連他之前的地盤、小弟都早被人接收。
而地盤、生意、小弟,都還不過是身外之物。現在這些小弟面臨的抉擇是,要麼自己去送死,要麼送老大去死。
這道選擇題,對這些毫無義氣可言,只懂欺善怕惡的人來說,自然就不難選擇。因此他們開始摸索着朝丁孝蟹走去。
「孝哥,快跑~」關鍵時刻,倒還有兩個忠心的,擋在了丁孝蟹的面前,並鳴槍示警,「敢動孝哥,先過我們這關。」
槍聲一響,眾人頓時呆住,誰都不敢第一個上前。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
就在這時,隨着嗖嗖兩聲輕響,那兩人隨即捂着脖子,滿臉痛苦的栽倒在地。
人們見狀,又開始向丁孝蟹包圍而去。
丁孝蟹見狀,忽然朝天開了一槍,把眾人嚇退,隨即高聲說道,「夠了,朋友,你無非是想要我的命。既如此,我就把我這條命送給你。我只希望你能信守諾言,放了我這班兄弟。」
「我為刀俎,你為魚肉。」項南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覺得自己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麼?你想自殺,我就偏不如你的願。你們上,不殺他,我就殺你們~」
他知道丁孝蟹還是有幾分血性的。劇中的結尾部分,五蟹跳樓時,其他四蟹都嚇得腿軟,只有丁孝蟹自己跳下去,倒還算個爺們兒。
不過,項南偏不讓他逞英雄。就算死也要讓他死得毫無尊嚴,毫無價值。
因此項南摸起一塊石頭,嗖得一聲就丟了過去。啪得一下,正中丁孝蟹的右手,將他的掌骨直接打碎。
丁孝蟹受此重創,手中的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讓他連自殺都不可能。
沒等他再彎腰撿槍,小弟們已經衝上前,圍着他就拳打腳踢。不一會兒的功夫,丁孝蟹就被打得血肉模湖,骨斷筋折。
「夠了~」項南喝道,「看在你們還算聽話的份兒上,滾吧~」
眾人一聽,頓時大喜,紛紛謝過項南,隨即一窩蜂得往山下逃去。
大帽山山勢陡峭,此時又是夜黑,能見度極低,他們又慌不擇路,因此不知多少人摔跟頭,碰得頭破血流。
只是就算如此,他們也依然不敢停,唯恐跑慢一步,小命就被交代了。
……
等他們走後,項南來到丁孝蟹跟前。
用手電筒一照,就見他已被打成豬頭,鼻青臉腫,遍體鱗傷,好不悽慘。
項南見了,心中都大呼痛快。
劇中丁孝蟹何等的猖狂,何等的囂張,連警方都不放在眼裏,把自己殺死方婷的事,當成是功績來炫耀,簡直毫無人性。
現在他卻被打成這樣,真的是太痛快了。
「丁孝蟹,你還知道我是誰麼?」項南笑道。
「你……你是……方展博?」丁孝蟹借着手電筒的光,終於看清了項南的臉,不禁大吃一驚。
「不錯,正是我,沒想到吧。」項南笑道。
「怎麼會是你?!」丁孝蟹是真的沒想到,神秘人居然是方展博。
因為據他所知,方展博就是個廢物,自從方進新死後,他就無心學習,混吃等死。這麼多年,都沒什麼出息,他甚至以為方展博已經死了。
他真的沒想到,十幾年不見,方展博居然會如此恐怖的功夫,用一根小小的鐵簽,就把忠青社幾乎團滅,簡直難以置信。
「怎麼不是我?」項南笑道,「別忘了,你們丁家可欠我們方家一條人命呢。而且,如果我今天不殺你的話,你很快就要欠我家六條人命了。
這麼大的仇怨,你以為會一筆勾銷麼?你就沒想到,你能派人殺我,我就能來殺你麼?」
「好,你殺吧,不用囉嗦,給我個痛快。」丁孝蟹咬着牙道,「不過死之前,你要告訴我,我三弟人在哪兒?」
「丁旺蟹還在山頂等你,不過你這輩子,估計再也見不到他了。」項南笑道,「而且,我還告訴你,丁益蟹也是被我打得。」
「你……」丁孝蟹頓時大怒,他真沒想到,就連丁益蟹,都是項南所為。
一想到他現在淪為植物人,人事不知,生不如此,他就氣得恨不能活吃了項南。只是他現在,已毫無還手之力。
「怎麼,還想打我麼?告訴你,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們丁家作惡多端,現在是應有此報。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好死的。」項南笑道,隨後施展金剛指法,一寸寸的捏斷了丁孝蟹的骨頭。
手骨、腿骨、下頜骨,最後割掉他的舌頭,戳瞎他的眼睛,刺聾他的耳朵。如此一來,丁孝蟹徹底成了廢人,別說再殺人放火,能留住一條殘命就已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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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一切之後,項南拎起錢箱,施展輕功,飄然下山。
此時,丁利蟹正帶着幾人衝上山來。
剛剛,被項南放過的那批人逃下山去,剛好被丁利蟹堵住。
一聽丁孝蟹出了事,他頓時怒不可遏,立刻就想帶人殺上山去。
不過逃下山的那一批,好容易才撿了一條命,打死都不肯再上山。
而山下的人聽說神秘人武功高強,頃刻之間就殺了四五十人,也不敢隨丁利蟹上山送死。
因此丁利蟹無奈之下,只得領着幾名不怕死的心腹往山上沖。
剩下的忠青社弟兄,都不敢在山上停留,唯恐神秘人食言,再找他們麻煩,因此一鬨而散。
項南在下山之時,雖然看到丁利蟹等人,不過他沒有再出手。
因為他知道,丁利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
如今經過他一番挑撥,忠青社的人已離心離德,凝聚力、戰鬥力遠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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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丁孝蟹、丁益蟹、丁旺蟹三位龍頭,生不如死,全都成了廢人,只剩丁利蟹一人難撐大局。
劇中也說過,丁利蟹能力一般,跟丁孝蟹、丁益蟹完全沒法比,小時候連殺雞都不敢。他就算想撐起忠青社,重新凝聚人心,跟其他社團火拼,根本就辦不到。
正所謂得意的貓兒凶似虎,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忠青社受此重創,其他社團肯定不會錯失良機,到時候一定對忠青社群起而攻之。
那時,才是丁利蟹最無助,最困難,最倒霉的時候。
比現在就把他殺了,還要令他難受。
因此項南選擇放過他,並不是恩典,而是更嚴酷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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