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李進步,以後咱們就是同桌了,請多多關照。」李進步來到跟前,向項南說道。
項南點點頭,「你好,我叫吳智勛。」
李青桐見項南居然回應了李進步的問好,不禁眼中閃過一絲驚奇。
「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吳智勛同學代表咱們學校參加市里舉辦的奧數競賽,是唯一一個進入決賽圈的文科生,而且還得了金獎。大家掌聲給他鼓勵一下!」吳老師又宣佈道。
聽他這麼說,大半同學都開始鼓起掌來,李青桐鼓得尤為大聲。
倒是王小敏不以為然,偷偷跟同桌笑道,「老吳以前是不是說相聲的,總是拉着咱們鼓掌~」
「王小敏,你在下面嘮得挺歡吶。我擱台上說,你在台下說,是不是?」吳迪寶耳朵尖,一下就聽到了,立刻開口說道,「來、來、來,你上上面說來。」
項南一聽,心中暗笑,這詞兒真的太熟悉了。
當年他上學的時候,就沒少到聽這類話,現在一聽,還真是勾起不少塵凡。
「不是,老師,你聽錯了,我沒說話,我剛才一門心思鼓掌呢。」王小敏一見,立刻辯解道,「啪啪啪啪啪的。」
「行,鼓挺好,看來你挺有勁兒啊。」吳迪寶點點頭,「那行,班長啊,記下來,這周的黑板由他擦。」
「啊?!」王小敏頓時傻眼。
……
隨後,正式開始上課。
高中課程,對項南來說,真的一點難度都沒有。
因此項南基本都沒怎麼聽,他表面上是坐着,其實是在修煉內功。
天武神功內功分三式,第一式以小無相功為主,混合有金剛禪、蛤蟆功、紫霞神功、龍象般若功、意氣素霓生、壽木長生功等心法。
令修煉者無論坐着、走着、睡着,甚至呼吸,都可以進行內功的修煉,效率是尋常內功的幾十倍。
修練一天,就等於其他內功修一個月的,如此效率,自然驚人。
雖然《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世界是個低武世界,沒什麼危險,不過項南的武力值顯然是越高越好的,畢竟藝多不壓身。
……
第二節課下課後,項南去上衛生間。
回來時候,就見李青桐、李進步和范水水,正坐在自己桌前閒聊。
范水水是李青桐的好閨蜜,兩人無話不談,感情極為深厚。
「花兒,你挺厲害啊,他居然肯跟你說話。」李青桐看着李進步,羨慕的道。
「他也是人吶,怎麼就不能說話了?」李進步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他可是李青桐從高一就開始暗戀的對象。」范水水笑着說道。
「什麼『暗戀』?!我那是仰慕,仰慕懂麼?」李青桐連忙替自己分辯道,「你看人家長得又帥,學習又好,真的是很完美。」
「是,仰慕,仰慕快兩年了,人家都沒搭理過她。」范水水笑道。
「胡說,他跟我說過兩句話呢!」李青桐立刻說道。
「哪兩句?」李進步好奇的問道。
「『同學,讓一下。』」李青桐解釋道。
「這不就一句嘛?」李進步不解的問道。
「兩遍。」李青桐得意的道。
李進步頓時都無語了。
「哼,全班也就你和林雪薇看着他好,其他人誰搭理他啊!」范水水撇撇嘴道。
「林雪薇懂個啥啊,一點內涵都沒有,她那就是膚淺。」李青桐一聽,不滿的道。
項南耳力好,偷偷聽到了,覺得她這種小兒女情態還有很有意思的。
他隨即邁步走了過去。
一見他回來,李青桐頓時一臉尷尬,趕緊帶着范水水溜之大吉。
……
中午食堂吃飯,下午繼續學習。
高中生活,就是這麼枯燥乏味。
下午放學之後,項南回到家中。
第一時間寫完作業之後,就開始寫些稿子,準備拿去換點錢花。
吳智勛、李青桐的感情之所以爛尾,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環境所迫。
吳智勛的父母為了供他出國留學,把自家的房子都給賣了,可以說是壓上了全部賭注,孤注一擲,逼着他不得不出國。
而李青桐之所以沒敢報好學校,也是因為爸爸下崗之後,家裏的經濟條件一落千丈,所以才被迫選了免學費的師範專業。
如果兩人有錢的話,結果可能大不相同。
就像《致青春》中的陳孝正和鄭微。如果陳孝正的家境不是那麼貧寒,如果他的母親不是一味逼子成龍,他們的愛情本來會有個很好地結局。
寫文章對項南來說,真不是什麼難事,可以說是倚馬千言,文不加點。
而就在他寫文章之際,何悅、吳益進也陸續下班,開始炒菜、做飯。
項南沒有停筆,依舊寫着。
憑他的耳力,可以隨時察覺到他們什麼時候靠近,到時候再遮掩也是一樣的。
……
七點鐘,何悅推門進來,叫兒子去吃飯,「智勛,先別學了,吃飯去吧。」
項南在她推門的那一刻,就將稿子收好,拿出一份試卷放在桌上,何悅一點都沒察覺出來。
「知道了,媽。」項南隨即起身吃飯。
飯桌上的氣氛依舊壓抑,搞得項南都沒什麼胃口。
因此他很快就吃完飯,然後回到書桌前繼續寫稿。
到晚上十一點時,他已經寫了兩篇短篇,一篇六千字,一篇五千字。
都是那種酸文假醋、無病呻吟的青春疼痛愛情,在《萌芽》、《花溪》、《南風》、《少男少女》之類的青少年雜誌上很受歡迎。
十一點半時,何悅給項南端來一杯熱牛奶,「智勛,睡覺之前把它喝了。」
「我知道了,媽,謝謝你。」項南點點頭。
憑良心說,刨除吳智勛父母強烈的控制欲,和言語冷暴力之外,他們對這個兒子還算不錯。
不過這種不錯,就像是工人愛護機器、農民愛護牛馬一樣。他們的付出不是無私的,而是有目的,有代價的。
吳智勛必須達到他們要求的成績,才能夠換回這一切。
因此吳智勛才會恨他們,認為自己被他們當成了學習的機器,以至於在高考那一天,居然選擇棄考,以此來報復自己的父母。
不過他這種報復,其實是很幼稚的。
要擺脫父母的掌控,就要讓自己變得強大。相反,他卻選擇帶他們一起沉淪,結果害了他們,也害了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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