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謝大人庇護,碧霞闕必將肝腦塗地,唯大人是從!」這傢伙連忙開口說道,語氣里儘是恭敬,生怕我因此而動怒。
不得不說,這令牌的威懾力也太過強大了些,一個天仙后期的強者,在我面前慫成這樣,可見執法殿在這光墟界內的名氣之大。
我淡淡點頭,算作滿意回應,心中卻開始思考,該怎麼騙這個傢伙自亂陣腳,將紫嫣的仙魄放出來。
至少,要在我露餡之前辦到。
至於,為何這第十一洞天的執法殿殿主,會和這碧霞闕做這種齷齪的合作,已經不是我能管轄的範圍。
自古官匪一家親,即便我現在能夠向外界揭穿此番內幕,也未必能夠解決這個麻煩,甚至有可能遭到來自執法殿的誅殺,以我現在的境界,未必能抗衡。
何況,我目前還搞不清楚,這執法殿到底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
我有預感,只要到了第一洞天之後,這一切都會得到解答。
「敢問大人,千里迢迢而來,是否還有其他要事?」碧霞闕宗主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若沒有,今日正好是在下大喜之日,還請大人逗留片刻,在下將設宴好好招待大人一番。」
聽到這話里的送客味,我心頭不免冷笑一聲,請神容易送神難,何況我這尊神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不找點麻煩,怎麼說得過去?
「那頭先天仙妖可還存活?你若是鎮壓不住,本尊可以再安排一些人手來幫你。」我懶洋洋道,「上頭最近抓得嚴,本尊可不想事情敗露。」
這傢伙聞言,不由眉頭輕皺。
我心裏咯噔一聲。
壞了。
說錯話了。
趁着他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我冷哼一聲,直接轉移話題:「你可知第二十八洞天的洞主被先天仙妖一族的生靈給斬殺了?這事傳到了上頭的耳朵里,執法殿上下惶惶不安,下了諸多命令,但凡有異動,就會有執法者前來探查。」
「是,在下明白。」碧霞闕宗主點了點頭,仍然疑惑不解道,「可大人,難道鴻霖仙君沒有告訴過您,那頭先天仙妖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奪舍?」
我心裏一緊,當即眯眼望着他,道:「你,是在質疑本尊?」
「不敢。」他連忙低頭,說道,「只是」
「只是什麼?」我打不算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截了當祭出伏妖岐神塔,將其往頭頂一扔,「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伏妖岐神塔頓時綻放刺眼幽光,在我的仙元催動之下,塔身壯大數倍,化為一道兩米之高的仙殿佇立在前,塔身中先天妖氣漫溢而出,匯聚成無數縷妖紅的絲線,飄蕩在周圍。
更有詭異刺耳的仙妖哀鳴聲,從中釋放。
「這」一見到此物,他頓時瞪大了眼眸,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癱軟在了地上,額頭上滿是冷汗不說,就連臉色都直接蒼白了下來,盯着伏妖岐神塔,支支吾吾地,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看清楚了嗎?」
我冷漠問道。
「呂家的伏妖岐神塔,據說萬年前就已經隨着最後一任人皇消失,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手中?」他咽了口唾沫,驚恐道,「你,到底什麼來歷?」
「什麼時候,見識淺薄,也成了坐井觀天的理由?」我嗤笑道,「你不是也說了,伏妖岐神塔是隨着最後一任人皇消失,它為何會出現在我手中,難道答案還不明顯?」
「你你是你是呂家之人!」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都不平靜了起來,毫不猶豫跪伏在地,不敢再有任何冒犯,如同受驚之馬般,「庶民拜見呂大人!」
「起來吧。」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心中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這呂家之人的身份,在這光墟界中,當真這麼霸道?
亦或者說,是我手中的伏妖岐神塔太過罕見,方才讓這碧霞闕宗主,產生了如此大的反應?
不管哪種可能,接下來我都相當於佔據了絕對的優勢,談判起來會更加輕鬆。
我收起伏妖岐神塔,沉聲道:「伏妖岐神塔,是本尊親自收服,此事你切莫外傳,若有第三個人知曉,你知道下場。」
「是。」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此外,本尊今日來此,還有另一件事——」
我不再打啞謎,既然震懾已經到了極點,那就沒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乾脆冷聲道,「你可知,你今日所要迎娶的那位仙子,乃我呂家親自挑選的命格之人,她身負皇妻
氣運,從誕生那一刻起,便被我呂家欽定?」
這話一出,這碧霞闕宗主先是一愣,接着臉色由蒼白到青紫,整個人像是被五雷轟頂了一般,嘴裏先是顫顫巍巍:「這這怎麼可能」
隨後,啪嗒一聲,毫不猶豫跪在了地上,被嚇得屁滾尿流,朝着我磕起了頭。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請大人饒命!請呂家饒命!」
「小的對天發誓,從不知曉此人身份,之所以要迎娶她,也只是因為小的見色眼開,從未遇見過如此美貌的仙子,若小的知曉她是呂家看上的妃子,就算小的有幾千個膽子,也不敢有任何侵犯之念!」
我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他。
他嚇得滿臉慘白不說,見我這副模樣,更是絕望到了極點,身上的天仙氣勢一瀉萬里,蹭蹭往下掉,竟然當着我的面,跌境了。
一個天仙后期級別的強者,就這麼被嚇得跌境了。
我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有這個必要嗎?
大哥。
膽子小,也不至於小到這種地步吧?
但下一刻,這傢伙說的話,直接令我當場傻眼。
他一咬牙,一邊抹掉眼淚,一邊哀求道:「大人,小的罪該萬死,也不求執法殿能放我一馬,只求大人稍後動手時,能看在小的為鴻霖仙君做事的面子上,給小的留下一縷仙魄,這樣小的還能轉世重生一回,不至於灰飛煙滅,就算境界全失,也是小的自作孽不可活!」
我心頭不禁倒吸了冷氣,看來我不但小覷了執法殿的地位,連呂家在這光墟界中的地位,也一併小覷了。
哪怕是在這三十二洞天之中,天仙強者也並非滿地都是,不說個個縱橫一方,至少走到哪都要被人尊敬,更遑論眼前這傢伙是個天仙后期,知曉自己得罪了呂家之後,竟然連境界都寧願不要,只求能苟延殘喘留下一絲仙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壓下心中震撼,沒有表露出任何多餘的情緒,淡淡道,「不過,你還不夠聰明,既然本尊親自來此表明身份,還向你透露此事,自然不是來取你性命的。」
他又是一愣,如獲大赦,又磕了好幾個響頭,說了些什麼感謝我的不殺之恩,將來要肝腦塗地的廢話。
「接下來該怎麼做,不用本尊說,相信你也應該心知肚明了吧?」我瞥了他一眼,《羅霄御龍圖》浮現在身後,那股神聖的九龍氣運更是伴隨在身。
他仙軀一顫,喃喃自語:「這這是呂家的獨門功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光是看上一眼,就讓我有一種俯首稱臣的衝動,真是霸道到了極點。」
「少廢話。」我冷聲斥道。
他連忙點頭,抬手一揮,祭出一根將近十餘丈高的旗幟,這旗幟表面一片幽紫,上面刻着一道仙鶴的圖案,看起來十分神聖,一出現便讓我感到體內仙元的流速變得緩慢了起來,就連這主殿四周的溫度也是急劇下降,結起了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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