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腐蝕會侵蝕人的精神,身體會逐漸失去知覺,慢慢潰爛,這種腐蝕像是擁有自我意識,侵略性極強,會不斷吞噬體內的細胞,從而壯大腐蝕本身。中腐蝕者綏最終將神志不清,全身遍佈腫瘤,飽受折磨而死。」穆莉絲詳細講解,一副蒼冷之色。
南弒月言聽後心頭一凜,月華的目光移至彥千雪身上,幽邃難測。
「差不多就是這樣,想要保住她的性命,只有我說的那個辦法,沒有別的途徑。」秋琳淺同出聲,看向瑰姿艷逸的彥千雪,迂沉道。
南弒月言雙眸斂神,將彥千雪抱起,開口薄涼道:「別浪費時間。」
秋琳聞言轉身走出,領路道:「這裏從前是巫師塔,我從小生活在這裏多年,對周圍的路線比較熟悉,我來帶路,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南弒月言聽後跟了上去,沉然冷瑞,雙眸渲染着清寒之意。
鬱鬱蔥蔥的山林內,古樹參天,林海茫茫,一個毫不起眼的研究所在粗騰和茂林肉掩蓋下變得更加不為人察。
工作室內,一個身穿白色長衣的人影正在研究一個新物種,正在他全神貫注地提取血液時,門砰然一響,被外力強行推開,獄大步跨進,聲調奇高,生怕博士沒發現他的到來,嚷嚷道:「呀呀呀,博士,本大爺回來啦,這不給我來一杯熱茶?」
對於獄的粗魯行為,博士早就習以為常,司空見慣了,因此倒也一如往常,面不改色,小心地提取出血液放入試管中,左右搖了搖。
「你這毛孩子,門都被你推爛了好幾次,能不能輕點,你是不是忘了修門的錢可是在你的工資上扣除。」淵博士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試管上,端凝出聲。
獄聽後頓時一驚,不知情道:「啊?!博士你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記不到了?」
「就你這七秒鐘的記憶,怎麼可能記得住。」易璃的聲音尾隨而來,從門內走進,婀娜之姿蕩漾春水。
淵博士將手中的試管輕輕放下,推了推眼鏡,轉身看向兩人,目光平淡,道:「看來你們都回來了,比我預想中的要快。」
柴修同千隱和蕩然兩人緊接着走進了工作室,紛紛來到了淵博士的面前。
「博士,你交給我們的事辦完了,聖三一派出的雜兵被我們中途截殺,半夢那邊應該脫離了危險。」蕩然匯報道。
淵博士聽後點了點頭,眼底浮現着沉鬱之色,沒有繼續吭聲。
柴修看出了博士的憂慮,為其排憂解患道:「言哥那邊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隨時可以過去支援,留下的任務暫時先交給其他進化者。」
這話的意思很明確,在場的幾人都清楚,畢竟南弒月言和柴修兩人的關係十分要好,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兩人以武會友,在長年的相互對練中不斷成長,建立了深厚的情誼。
另一方面,身為進化者最強的柴修見證了南弒月言的成長速度,從剛開始的平分秋色到後來的不可逾越,他深深折服,從而喚其為言哥。
南弒月言和柴修是淵博士的左膀右臂,兩人攜手的強大無人能敵,勢破萬軍,兩人的名號也令整個神族和大陸聞風喪膽。
幾人聽了紛紛讚許,不謀而合。
獄對淵博士,仗義豪言,「No.1說得不錯,言哥從前幫了我們不少忙,那些萬般棘手的任務基本都是言哥在做,為了不讓我們身陷險境,如今言哥有難,我們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其他幾人點頭以示默許,等待着淵博士發號指令。
淵博士露出為難之色,神情複雜,由衷發言,「我比你們每個人都要擔心他,但是這是他無法擺脫的命數,我們無可奈何,即便讓你們去,結果也會無勞而返。」
「是和那股力量有關嗎?」柴修目光如炬,點綴了幾絲寒徹。
淵博士輕嘆一口氣,深遠道:「當一個人獲得遠超他所能承受的力量或能力時,定會付出相應的代價。這股血氣之力極其強悍,從我的研究結果來看,這力量應該來自於魔界,形同魔力,但由並非一般的魔力,就連我也無法得出最終結論。」
聽了這話,在場之人心中大驚,竟然還有博士無法得出結論的研究,實屬從未有見。
「博士的意思是他會死?」一直默不作聲的千隱直白問道。
淵博士看了看冰雪聰明的千隱,沉重道:「他的命數已定,我研製的抑制劑無法再讓他續命。如果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那確實只有如此,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話給在場幾人當頭一棒,柴修目光一沉,陰若深谷,轉身就朝門外走去,沒有多言。
「No.1?你幹嘛去?」蕩然見柴修一言不發就離開,不免疑惑道。
其餘幾人見狀選擇跟了上去,南弒月言在他們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像是一個可靠的哥哥,一路為他們披荊斬棘,從來沒有怨言。
聽了博士的話後他們更是按捺不住,如果這是最後的離別,那麼他們至少要為南弒月言做些什麼,就算只是見上一面,說上幾句,也總比不辭而別好。
見幾人先後離開,蕩然雙手抱胸,在博士身旁抱不平道:「博士你看,他們幾人當中就屬我最貼心了,這個時候還出為你找想,算不算真愛?」
博士聽後抬腿踢了蕩然一腳,白了他一眼,厲聲道:「你一大老爺們兒給我整這齣?你也跟着他們去,告訴他們言的位置在荒爾之林。」
蕩然被無情踢了一腳,疼得嗷嗷大叫,鬱悶不已,道:「難怪博士你一把年紀還單身,原來是有道理的。」
淵博士聽後抬手就要招呼過去,蕩然轉身就跑,快步疾奔,轉眼就沒了人影。
幾人走後,淵博士眼眸微垂,傷神感懷。
秋琳帶着南弒月言和穆莉絲兩人走上了一條小路,依秋琳的話,這條小路其實是一條上塔的捷徑。
整座塔雖然變得陳舊破敗,散發着一股蒼遠的氣息,但塔內的佈局陳設大多都沒有改變,還是同往日一樣,因此在秋琳的帶領下,南弒月言其實少走了很多彎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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