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終於回到營地。
沒有隨機傳送之後,他從城市裏回到營地,花費的時間要少得多。
回到營地時,他發現虎騶和巴迪兩個銀騎士已經回來了。
巴迪看上去沒什麼架子,正在跟虬龍扳手腕。
虎騶則在擦拭他的長刀,看向天陽的時候,臉上掛着莫名笑意。
天陽只當沒看見,徑直來到梁森的帳篷,帳篷里,梁森正在做體能訓練。見到是天陽來了,他站了起來,用毛巾擦汗,拿過水壺把裏面的水全灌了進去。
喝完後,梁森才擦了擦嘴巴:「如何,見到那個小女孩了嗎?」
天陽點點頭道:「見到了,我提議跟她合作,建議她散掉霧氣,停止隨機傳送,約束黑民。」
梁森嗯了聲:「她怎麼說?」
然後不等天陽回答,他就補充道:「肯定沒那麼容易答應吧?」
天陽攤着手道:「她說要回去找她媽媽商量,有結果了再告訴我。」
梁森笑起來:「雖然沒有立刻同意,但總算是個好的開始。老實說,我真不希望開戰,特別是對方是可以溝通的存在。」
「戰爭這種東西,能避免就儘量避免吧。」
聽出高山鷹隊長話中的唏噓之意,天陽猜測,他肯定有關於戰爭這方面的故事。
這時帳篷被人揭開,麗妲鑽了進來,一臉幸災樂禍的說:「剩下的教會小隊也回來了,聽說他們折損了幾個護教武士。」
「那叫林柯和星洛的銀騎士,臭着一張臉,估計在城裏沒討到什麼好處。」
梁森乾咳了聲道:「麗妲,這種事在我們這說說就得了,可別在外面說,特別要注意,別讓教會的人看到聽到。」
麗妲把一頂長發戴到了頭上:「知道啦,我又不傻,才不會當着他們的面潑冷水。對了你看,我這個髮型怎麼樣,好看嗎?」
聽上去,麗妲女士是在詢問梁森的意見,作為『無關人士』,天陽自覺地退出了營帳。
正好看到,林柯和星洛兩人,臉色陰沉地鑽進他們那頂黑色的教會營帳里。
教會營帳中,林柯和星洛兩人剛進來,虎騶和巴迪就跟着揭帳而入。四名銀騎士湊一塊,頓時帳篷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虎騶乾笑了聲道:「聽說你們碰到那個小女孩了,怎麼,人沒帶回來?」
林柯抬起頭,目光強硬地瞪了他一眼道:「是沒帶回來,你想說什麼?」
虎騶呵呵笑道:「不用這樣看我,我只是覺得奇怪,難不成你和星洛兩人聯手,都拿人家沒辦法?」
護甲清涼的女騎士直接摘下聖袍,露出雪白大腿和平坦小腹,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去:「那個小東西不簡單,我懷疑她可以吸收星蘊,並且讓我們的能力無效化。」
這回虎騶驚訝地道:「吸收星蘊,能力無效化?黑民還有這樣的手段?」
林柯哼了一聲:「你如果不相信,自己明天去試試不就完了。」
虎騶嘿嘿乾笑了聲:「正有此意。」 第二天,教會人馬早早就離開了營地,似乎急着去報一箭之仇。特別是林柯,他跳上戰車的時候,車輛都不受控制地晃動了幾下。
因為自己被施加了標記,不會再出現隨機傳送,擔心和隊員無法同步行動的天陽,主動向梁森提出守營的請求。
梁森考慮到少年還要等待亦歡的回覆,同意了他這個請求。原本以為今天又會有一場激烈的攻防戰,不料,直到傍晚梁森他們回來,天陽也沒有等來黑民的進攻。
當然,也沒有等到亦歡的回覆。
不過教會隊伍回來的時候,他們臉色都不太好,今天除了林柯和星洛外,就連虎騶也拉着臉,心態較好的巴迪則連連苦笑。
夜色降臨。
天陽吃着晚飯的時候忽然有所感應,抬起頭,就見無痕三個聖堂一屁股地坐了下來。
「前兩天我才和林柯鬧翻,你們這樣坐下來,就不怕他給你們小鞋穿?」天陽笑了笑,見諾槿沒有帶水,就把自己的水壺遞給她。
這個女人在平靜的眼神中,小心掩飾着一絲悸動,笑眯眯地道了聲:「謝謝隊長。」
無痕則是一臉無所謂地說:「管他的,反正這些從樞機院來的傢伙,就沒拿我們當自己人看過。」
「什麼事都把我們排擠在外,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樣去吧。」
「再說了,我們和自己教區的大聖堂說個話怎麼了,搞得老子不爽,回去我就把這聖堂給退了。」
他故意說得很大聲,讓教區人員那邊的營區,幾個護教武士頻頻朝這頭看來。
諾槿踢了他一腳道:「行啦,別吼了。叫再大聲,人家也聽不到。你沒看到,他們幾個今天臉臭得很。」
「咱們林柯大人昨天在一個小女孩手下吃了虧,今天,就連虎騶他們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夏淵就在虎騶那支隊伍里,聞言點頭道:「那兩位銀騎士今天跟那個小女孩大打出手,巴迪騎士還好,他是堡壘,而且是職級6的堡壘,那個小女孩似乎還不能擊破他的防禦。」
「可虎騶騎士就有點難看,雖然有巴迪騎士給他加護,但還是打得十分吃力。他們今天一共交手了兩回,早上還好點,下午那回是真的慘。」
「虎騶騎士都給那小女孩捉着腦袋按在了牆壁里,這要不是巴迪騎士及時出手支援,怕是虎騶騎士今天就回不來了。」
天陽聽得心中暗自咋舌,看來昨天亦歡是相當克制,不然的話,林柯大概在傳送走之前,會吃很多苦頭。
這就難怪,那個小女孩那麼自信,一點也不畏懼比林柯他們層次更高的力量。
這時,教會營區那頭,一名護教武士小跑過來:「無痕大人,林柯大人想見你們三位。」
「知道了。」
無痕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帶着諾槿和夏淵走了。
又過了兩天。
這兩天,銀騎士回來的時候,一天比一天難看。
特別是今天。
教會的人馬回到營地時,天陽看到林柯半邊臉都腫了,不知道是否讓亦歡按在牆上摩擦過;星洛的聖袍則成了布條,左邊蓋住了胸口的護甲不見了,只能在那纏上了布條。
巴迪倒是還好,估計他沒怎麼和亦歡交手,除了聖袍髒點、破爛一些外,沒有明顯傷痕;但和他同隊的虎騶卻用崩帶包着一條手臂,並且要固定在胸前,看樣子那條手骨折了。
四個銀騎士一聲不吭地走進營帳里,隨後把帳幕放下,讓人難以看到裏面的場景。
四個銀冠騎士的『慘狀』,再次刷新了天陽對亦歡的戰力評估。
營帳里,林柯有些暴躁地說道:「那個小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以肯定,她真實的戰力,絕對不會比我們高多少!」
「可她總能夠吸收掉我們的星蘊,讓我們十成戰力,只能夠發揮兩三成。」
巴迪摸着腦袋說:「不,她最讓人頭痛的,是能夠讓我們的能力無效化。雖然這幾天戰鬥下來,我發現她每次只能夠讓一種能力無效。」
「可關鍵是,她湮滅我們能力的時候,完全沒有先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動這種可怕的能力,導致我們無法預防,也沒辦法給她下套。」
「還有。」虎騶看着自己的手臂說,「她的能量似乎沒有極限,我已經故意引導她消耗了大量能量,但一瞬間而已,她又恢復到滿溢狀態。」
手扶着十字紋路的頭盔,星洛感嘆道:「一個擁有無限能量,可以吸收星蘊,能夠湮滅能力的對手,根本就沒辦法打啊。」
「我看就算是古雲主教,亦或飛梅將軍來了,最多就只能夠打敗她。但要殺死她,或者生擒她,都很難辦到。」
這時,林柯身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建立連接後,古雲的聲音在機器里響起:「你們那邊的進展還順利嗎?」
四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隨後由林柯做了報告。
安靜聽完之後,古雲語氣詫異:「竟然有這種事,我去過的地方也算不少,但像這樣的黑民,倒是第一次發現。」
「嗯,聽你們這樣說來。這個小黑民,似乎跟身處的城市有莫大的聯繫。或許這座城市是她的主場,你們可以嘗試把她引出城市。」
「如果在城外的話,她應該就沒有這些奇異手段了。畢竟,哪怕是黑民,也會遵循一些規則,無論是哪一種世界,都不會存在沒有規則的事物。」
「縱使混亂本身,也是規則的一種體現。」
林柯和眾人交換了個眼神,然後道:「如果這座城市,果然是那個黑民的主場。那樣的話,我不認為她會輕易離開主場。」
古雲呵呵笑道:「所以這就需要你們去動腦筋,戰鬥,可不是光憑出死力就可以的。或許,你們可以利用我們教區那位大聖堂。」
「那個小女孩和他多次聯繫,如果她接到,我們的大聖堂約她在城外見面,她是否會放下戒備,出城見面呢?」
四名銀騎士恍然大悟,均覺得這個提議可以考慮。
古雲又道:「當然,這只是一種啟發。我相信,你們年輕人肯定能夠想得到,比我這個老人更好的主意。」
「我期待你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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