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直接,張宣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說這個稍後再說,然後詢問了服務員飯菜是否做好的情況。
我和胖子、蒼狼相互交換了眼神之後,他們兩個才不繼續冷諷熱嘲,當然之前那些話也是情有可原,觀星派揚言要對付我們卸嶺派,而且還對我幾乎等同於下了死手,換做誰也不能跟他們心平氣和,只不過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導致在對待一件事情的做法也會不同。
就我個人而言,自己也是非常痛恨張宣德的,畢竟那只是幾句閒話,還是和張宇靈吵了幾嘴,也沒有讓他掉塊肉,他以一個長輩,而且還和呂天術有些交情來說,也不該如此護短,所以我們一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至少讓他們長長記性。
張景靈並不知道我們還留了後手,他在故意親自出去叫服務員上菜,走到我身邊的時候碰了我一下,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但是給了我一個千萬要小心的眼神。
不一會兒酒菜上齊全,張宣德以主人家的姿態舉起了酒杯,對我說:「**,我勉強還能算你的長輩,所以就直呼你的名字了。」
我應付地道:「沒關係,人家不常說名字就是一個代號,只是用來分辨誰是誰的,我對稱呼並不十分看重。」
「那好,我就托大叫你**了。」張宣德說:「這杯酒是我們觀星派給你們卸嶺派賠不是的,也是化解咱們兩家之間的矛盾,我先干為敬。」
話音剛落,張宣德好像生怕我會不接受一樣,硬着脖子就把二兩的杯中酒灌下了肚子,喝完他眼圈微紅,還把酒杯口朝下示意他喝光了,該我給個答覆了。
我這個人心腸從來沒硬過,但是喝酒也不服軟過,立馬二話不說也一口悶掉,雖說是三十八度的好酒,但是再好的酒也是酒,喝白酒沒有這么喝的,所以腸道和胃部也是火辣辣一片,只不過比起張宣德,我還是強了很多的。
張宣德說:「痛快,我就是喜歡和這種痛快的朋友喝酒。」說着,他瞥了張宇靈一眼,冷哼一聲說:「宇靈,說起來這事還是因你而起,你站起來敬**一杯,向人家好好地賠罪。」
張宇靈還真就站了起來,說:「張掌門,大家都是年輕,年輕人難免會做一些沒頭沒腦的事情,所以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自罰三杯,今天在這酒桌上向您賠罪。」
我無語地搖了搖頭說:「賠罪沒必要喝三杯,一杯酒夠了,畢竟這酒又不是涼白開,而且價格也不菲,你還是……」可是在我說話間,張宇靈已經連幹了三杯,所以自己也沒辦法再往下說了。
又喝了一杯,我就感覺今天這酒喝的有點猛了,所以腦袋開始犯迷糊,而張宇靈更是跑向了洗手間,畢竟半斤多不出三秒喝掉,只要是個人就不可能胃裏不翻騰。
張宣德說:「不要管他,年輕人不勝酒力。」他抬手招呼道:「大家都別愣着了,這麼多飯菜上了桌,咱們可以一邊吃一邊聊嘛!」
胖子已經吃了不少,也喝了不少了,他吮着自己滿是油質的手指,說:「您也不要再賣關子了,這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就把小哥的七魄還給他吧!」
張宣德看了胖子一眼,並沒有接他的話茬,這時候張景靈卻開口說:「之前我師傅說過有個條件,不知道你們還記得嗎?」
蒼狼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大家誰的時間不寶貴,在這裏囉囉嗦嗦個屁啊!」
「師傅……」張景靈叫了一聲,看到張宣德微微點頭,他說:「小哥,其實我師傅的要求也不過分,只是想要和你們卸嶺派合作。」
我說:「景靈兄,明人不說暗話,之前本來我們兩派合作的非常融洽,是你們想要對付我們卸嶺派,所以我們是不得以才反擊的,可以說我們是在打防禦戰,這主動權完全在你們手中。」
蒼狼也說:「沒錯,兩派之前的關係那麼好,這都是你們他娘的給破壞了。」
我乾咳了一聲,說:「老狼,注意你的措辭。」
胖子說:「措個屁辭,人家厲害,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張景靈還想說,卻被張宣德一個眼神制止了,他開口說:「其實這次的合作與以往的不同,我們需要近兩年之內,但凡卸嶺派下斗摸冥器,都畢竟約我們觀星派,事後兩派之間一起分所有的冥器。」
一聽這話,蒼狼就放下了筷子,他點起了煙,說:「照您這麼說,我們卸嶺派也可以擺攤替人算命了?」
張宣德笑道:「我們下斗也是憑藉自己的能耐,如果你們願意擺攤算命,那麼我當然不會去管,而且還會給你們開綠燈。」
胖子冷哼道:「你明明知道我們不會才敢讓,這到頭來怎麼所有好處都讓你們觀星派得了,那我們卸嶺派以後還混個屁啊!」
張宣德說:「話不是這樣說,畢竟我們現在手裏可是有一張王牌,就是因為想得到這張王牌,近幾年我觀星派可是費了很多人力物力,要是就現在把七魄拱手相送,那麼我們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
胖子說:「你這隻老狐狸真是夠狡猾的,居然能看這麼遠的事情。」
張宣德笑道:「這處世經就如同下棋一樣,你往往只能走一步想一步,那樣早晚會走進對手設計好的圈套裏邊,畢竟這幾年你們卸嶺派太肥了,肥到讓我們觀星派眼紅啊,所以為了生存我是不得已而為之。」
蒼狼說:「話都讓你們說了,那我們還說個屁。」
我這段時間一直沉默不語,因為是在想事情,怎麼樣能讓張宣德把我的七魄拿出來,而且還不能讓他對我行為產生懷疑,畢竟這次我們是以拿回七魄和誘敵上鈎為主,其他的都是浮雲,只是面對如此狡猾的老狐狸,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急切了,那樣搞不好會弄巧成拙了。
張宣德看向我,問道:「**,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來猜你的心思嗎?」
我回了回神,說:「您是長輩,我自然是尊敬您的意思,既然觀星派也想分一杯羹,那您可以早說嘛,何必要弄的這麼不愉快,我**又不是那種吃獨食的人。」
張宣德笑道:「你不是,但不代表你們整個卸嶺派都不是。現在,你能給我一個答覆嗎?如果你答應下來,那麼我立馬把你的七魄歸還給你。」
我們卸嶺派倒斗,那都是有自己的行規的,給總部上繳多少,出去的人拿多少,那都有條條框框的規矩,如果真的答應下來,那麼收入就會減半,到時候肯定會惹得下地的人不高興,那樣我這掌門也就做不了幾天了。
想了想,我說:「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卸嶺派可以同你們觀星派共享消息資源,但是誰摸出的東西還是各家的,這樣我也好對下面的兄弟有個交代,您要是覺得不行,那麼我的七魄您還是留着吧!」
沒想到,張宣德立馬說道:「這樣也可以,畢竟大家都做掌門,也知道身在其位的不容易。」說着,他就端起了酒杯道:「你就祝我們兩派在以後的日子裏,能夠比以前合作更加的緊密,也更加的愉快,我幹了。」
我們兩個人在桌子上輕輕碰一下,然後同時一飲而盡,我知道自己只有這樣說,張宣德才不會起疑,雖然這對於我們卸嶺派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這消息資源那就等於告訴了別人寶藏的位置,然後別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下去把斗摸了就算完事了。
我喝完酒,說:「那您是不是可以把七魄還給我了?」
張宣德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宇靈,快給**把他的七魄拿出來,別再洗手間裏邊裝了。」
不一會兒,我們三個就看到張宇靈拿着口對口的小碗,從洗手間裏邊走了出來,小碗上面還有用硃砂筆畫的一些線條,雖然我看不懂,但也想那應該就是觀星派的符咒文吧!
胖子和蒼狼幾乎同時看向我,而我也知道他們為什麼看我,連忙就把隨身攜帶的小葫蘆的把子掰斷,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用事先準備好的塞子塞住。
這會兒的功夫中,張宣德就是把手摁在那兩隻小碗上,他說:「你的七魄就在這兩隻陰陽碗裏邊,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把你的七魄還給你,那你可以履行自己的諾言,大丈夫要一言九鼎啊!」
我略帶緊張地說:「放心,只要是我**說出口的話,那一定是一個唾沫一個釘,如果說話不算的,那就不得好死。」
張宣德點了點頭,對張景靈說:「景靈,為師知道你和**他們關係不錯,那次也是因為想要去幫忙,而路上出了意外,所以這陰陽碗由你送過去,也是再好不過了。」
張景靈接過了兩隻小碗,捧着送到了我面前,說:「小哥,真的對不起了,別的我就不多說了。」
我微微點頭,還裝的嘆了口氣,然後問張宣德:「您能告訴我,這七魄如何回到我身體裏邊嗎?」
張宣德說:「你把這兩隻小碗隨身攜帶,七日出頭就可以歸於你的體中,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胖子典型就是狗臉,他哈哈一笑,說:「行了,既然大家化敵為友了,那還有什麼說的,胖爺就先敬張掌門一杯。」說着,他就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張宣德的面前,把酒杯基本快要戳勁對方的眼眶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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