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見我明白了,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難怪這些蛇追着我們不放,原來是你兜里裝着一截被烤熟了的蛇肉,是張玲兒那娘們幹的。」
不用他說,我也想清楚了,剛才張玲兒在我和胖子準備逃命的時候,拉了我一下,估計也就是那時候把這段蛇肉塞進我口袋裏的,然後那我們兩個做誘餌,帶着這些蛇滿密林的跑,此刻她們應該很輕鬆吧!
我苦笑道:「最毒婦人心啊,那麼漂亮一個女人,居然能夠做出這麼毒辣的事情,我還真佩服她的腦袋,不過我記得那些蛇肉不是已經被丟掉了嗎?」
胖子嘆了口氣說:「估計是我們兩個剛才找蛇王的時候,那娘們早就預料到後面會發生的事情,隨便找了一條死蛇烤的,難怪她們不跑。」
我附和地罵道:「活該她找不到她男人的屍體,就這娘們心如蛇蠍,估計以前和她來的人都被算計死了,也難怪她會找我們兩個新手出來。」
忽然,我想起了胖子剛才說的蛇王,就往我們不遠處看去,此刻那蛇居然還沒有完全死掉,尾巴輕輕地拍打着地面,胡亂劃着什麼,這讓我的感覺非常不好,因為這就是老家人說的蛇在寫信。
立馬,裝了子彈,走上前去在那巨蛇的頭腦又補了兩槍,這下那巨蛇才完全的死透,不過那雙青篁的眼睛怨毒地盯着我,讓我感覺渾身不舒服。
「草,死了還瞪。」胖子罵着,手裏抱着一塊石頭就砸向了蛇的腦袋,立馬就是稀巴爛,那種不好的感覺也隨之消失,我仔細打量這條蛇,就是那些小蛇的放大版,那毒牙有火柴棍那麼長,要是剛才被它咬一口,估計立馬就暴斃了。
胖子也湊上來看了看,點頭道:「沒錯,這條就是蛇王,一直沒有出現,原來是在這裏等着我們,也幸好胖爺的眼睛尖,要不然還真的着了它的道了。」
我咽了口唾沫,感覺嗓子眼都快冒煙了,問道:「胖子,你說這蛇血有毒嗎?」
胖子也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說:「民間傳喝蛇血是大補,你沒有看過金庸老爺子的小說嗎?我記得好像有個橋段,就是有喝蛇血,煉成了什麼絕世神功。哎,對了對了,好像是段譽是吧?」
我白了他一眼說:「回去買正版看,喝蛇血的是郭靖,段譽吃的是蛤蟆,獨臂大俠楊過吃的是蛇膽。」
「哦,是嗎?」胖子撓了撓頭,說:「下次一定把那賣書的鋪子砸了,居然敢賣盜版戲弄胖爺,他娘的沒面兒了。」
我說他別扯這些沒用的了,問他這蛇血到底能不能喝。胖子想了一會兒,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說道:「還是別喝了,我在一本書上看過,蛇血為冷血動物蛇的血液,內含毒素、病菌和多種致死性寄生蟲,常人在生飲蛇血後出現休克等中毒反應,救治不及時當場死亡,也有部分出現高熱,腹痛,腹瀉,最後不治身亡。」
「不會又是盜版的吧?」我笑道。
胖子哼了一聲說:「絕對不是,不信等回去你查查資料,這是真的。」
我也不跟他扯皮,仔細聽了聽,四周已經沒有那種密集的簌簌聲,看樣子那些蛇真的沒有跟上來,也可能這一片是這條蛇王的地盤,那些小嘍嘍們不敢輕易進來,現在蛇王已經歸位,看樣子能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我和胖子休息了半個小時才算緩了過來,但口渴現在是最要命的,天還沒亮怎麼找水源,要是再碰到那些蛇,我可自己沒有力氣再來一次馬拉松比賽了。
商量了一下,最後我們決定回營地,如果說周老太她們還活着,我們也有藉口說是我們兩個把蛇引開的;如果她們死了,我和胖子就找到裝備,隨便找個差不多的墓盜一下,也算不白來這一次,而且還有一半的佣金已經拿到手了。
感覺非常的靠譜,我和胖子就打算往回走,畢竟來的路已經被我們趟過一遍,只要稍微細心點就能夠找到回去的路。胖子臨走的時候,看了那巨蛇一眼,我嘲笑他是不是要吃個蛇膽壯下陽,胖子卻把巨蛇的尾巴割了一段。
我說:「胖子,不會是在找金子吧?」
胖子回答道:「找個屁金子,胖爺是帶着一段防身,有着着蛇王的尾巴,就可以在這裏橫着走。」
「有道理,我也來一段!」我說着就去也割了一段,用雜草包裹了一下,就塞進了自己的兜里,雖然沉甸甸的,但非常的安全感。
回去的路自然慢了許多,又要找來的痕跡,還的提防那些玉環蛇,也大概是我們身上有蛇王的肉,加上天已經蒙蒙亮了,並沒有蛇來攻擊我們,倒是被我們驚嚇到不少小昆蟲之類,身上難免被蚊子叮了不少疙瘩。
在早上六點半左右,我和胖子回到了營地,可是早已經人去樓空,連郝志浩的屍體都沒有發現,看來是被帶走了,只有一些蛇的屍體,不過地面上還有三個背包,大概是我們兩個加上郝志浩的。
現在我也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嗓子快要噴火了,連忙去翻找背包,背包的東西幾乎都在,唯獨食物不見了蹤影,我很快找到了飲用水,然後大口地喝了起來,喝了一半就丟給了胖子,然後被胖子徹底喝了個底光。
「呵,這下舒服多了。」胖子擦着嘴角,忽然咦了一聲,然後不知道翻起一塊石頭撿起了什麼,我湊近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如果你們看到這張紙條,說明已經平安歸來,我們在五點五十朝着九點鐘方向離開,沿路會做下記號,請趕上來。
胖子問我:「小哥,我們怎麼辦?是追上還是單幹?」
我心想既然她們不計前嫌,我們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畢竟是互相利用,那個周老太和呂天術那老頭認識,說明也不是什么小人物,要是我們不去損失那些佣金倒是無所謂,可胖子就遭殃了,畢竟在北京城周老太的勢力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了的。
我自己想到和胖子一說,胖子立馬怒目瞪眼說自己怎麼可能怕一個老太太,我勸他說你不怕萬一害了你的命,我倒是不擔心你,可你家裏還有個老娘,你要是被害了,你老娘怎麼辦,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胖子想了想,最後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小哥,腿兒着。」
我們把背包背了起來,然後用羅盤定了方向,接着就朝着九點鐘方向走去。我和胖子的速度不慢,但愣是走了一個小時也沒有追上她們,期間發現了箭頭的標誌,應該就是她們留下的記號。
胖子拍了拍咕咕響的肚子,說:「小哥,隊伍里可有兩個老太太加上一個傷員,她們這速度未免也走到太快了吧。」
我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既然有標記,加上開出來的道路,應該就是在我們的前方沒錯,稍微休息了一下,我招呼胖子繼續趕路。
這次走了二十分鐘,終於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連忙加快步伐,接着就看到了人影閃動,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正前方,果然是周老太她們,我就想要喊住他們。
胖子攔住我說:「不對勁啊!」
我皺着眉頭問他怎麼了,他說人數不對,由於那些人不斷地往前走,所以我說可能是不能完全看清楚,少個多個注意不到的也在情理之中。
胖子搖着頭說:「我們來的時候是八個,現在她們應該就六個人,郝志浩那小子受了傷,我也看到有楚鵬飛背着他,可為什麼我看到的還是六個身影。」
我沒能理解他說的話,我們兩個貓着腰跟着她們的後面。胖子就指給我看,原來郝志浩是被人背着,可就是這樣還是有着六道身影,其中有着一個身影非常的陌生,是個男人,負責在前面開路,從他披荊斬棘手法來看,好像常年做這個的,極度的熟練。
「哪個人是誰?」我指着最前面的開路人,說:「應該不是我們之前的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胖子搖了搖頭說:「我怎麼知道,不過你看那個傢伙步伐穩健,而且好像非常熟悉在這種環境中行走,應該是個練家子。」
我譏笑他說:「你還能看出是練家子?是不是他身上寫着『我會武功』四個大字呢?」
白了我一眼,胖子說:「你個白痴,自己不會看啊,以後別說認識胖爺,爺和你丟不起這個人,草。」
我正要反駁他,忽然隊伍最前面的那人就停了下來,然後立馬轉身朝後面看來,首先我就是看到兩道目光,那目光像是兩把刀似的,直接刺向了我們躲着的樹後,好像發現了我們似的。
我和胖子互相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也不敢探出去看看,而且我都有些鬱悶,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麼,難道是做了對不起她們的事情,心虛了?
很快,我聽到了張玲兒的聲音問:「楊子,你看什麼呢?」
那個被稱作楊子的男人,遲疑了片刻說:「好像有東西在後面跟着我們。」
顯然張玲兒一愣,不過她立馬就反應了過來,說道:「兩位既然追上來了,怎麼不敢出來?難道是做了虧心事了?」
想不到反被她將了一軍,看樣子也躲不下去,我和胖子就從樹後面走了出來,同時也想看看這個新加入的楊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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