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過了一會兒也沒發生什麼,洛克用英語對着大衛詢問,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問的,但從表情和動作不難分辨,應該是問他為什麼不走,這裏怎麼了這類的話。
大衛指了指前面,然後用槍撥開了灌木叢,頓時在灌木叢之後出現了很多的小水坑,這些小水坑大的直徑有三米,小的只有巴掌那麼大,雖然水中渾濁,但也能看的到底部的泥漿,這說明這些水坑非常的淺。
胖子就不耐煩起來,小聲跟我嘀咕道:「這傢伙打扮的有模有樣,怎麼膽子這么小,這水裏邊就是藏了條龍,那也沒多大個,怎麼謹慎幹什麼啊?」
我白了胖子一眼,輕聲說:「現在咱倆算是寄人籬,你管他幹什麼。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這裏出現這麼多小水坑有些不正常,保不齊水坑面是沼澤,所以他才會如此謹慎的。」
胖子說:「得了吧,什么小水坑不正常,不就是因為地形坑坑窪窪的,這一片又沒有什麼樹木,所以才會因為降雨形成小水坑,胖爺估計在咱們來的前一天這一塊一定過雨,畢竟是熱帶雨林氣候嘛,不雨那才是不正常的。」
我說:「不會那麼簡單的,從這裏濕度來看很可能是一片濕地,要不然來的路上也應該看到水坑,畢竟這裏還沒有高大的樹木,太陽一曬沒多久就蒸發乾了。」
胖子撇着嘴說:「不管它是沼澤還是濕地,總之咱們哥們以前什麼樣的壞境沒遇到過,那神農架裏邊的濕地可不這裏大的多了,咱們還不是一進一出跑了一趟嘛!」
說着,胖子就邁腿要踏入那些小水坑,但是立馬邦尼攔住了他,邦尼說:「不要胖子,不要小看這些水坑,這可是非常危險的。」
胖子皺起眉頭問:「怎麼就危險了?」
邦尼說:「剛才大衛說了,這種水坑裏邊有寄生蟲,輕者讓你的腿部潰爛,重則可能要了你的命,除非能夠快速到醫院裏邊做手術。」
胖子依舊不信,他說:「得了黑妹子,你這就不懂了,咱們平常吃的喝的裏邊都有,就是燒開的水裏用顯微鏡去看,多少還是有些寄生蟲的,但是那都不礙事,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玄乎。」
這時候,已經得到答案的洛克,用蹩腳的漢語說:「在亞馬孫裏邊的危險不僅僅是巨型的生物,有一些小生物也是非常可怕的,這都是我忽略了。」
他面帶慚愧地繼續說:「這種淡水坑裏邊有一種叫做寄生鲶生物,它們非常的小,如果你對着水坑撒尿,這些寄生鲶就會順着尿液流入你的尿道里,雖然這種事情非常罕見,但實實在在發生過,需要做手術拿掉那些寄生鲶才行,因為它們通常是寄生在魚類的身體當中的。」
胖子猛然的吸了一口涼氣,同時用雙手護住他的重要部位,說:「我靠,不會吧?還有這種事情?胖爺怎麼就沒有聽說過呢?」
洛克立馬反將胖子一軍說:「當然你沒有聽說過,這是我們廣袤的亞馬孫才有的特殊的生物,你們北京人是不可能聽過,更不可能見過的。」
胖子不樂意地冷哼道:「不就是一些屁大點的寄生蟲,值得你這麼炫耀嗎?告訴你,雖然北京沒有,但是我們中國一定有,不信你有時間去找胖爺,胖子讓你見識見識更厲害的。」
我打斷他們兩個人的扯淡,就問洛克:「既然不能走過去,那麼我們繞一段路不就行了?」
洛克微微點頭,然後對着其他成員說了些什麼,而自稱是生物學家的傑克,他說:「寄生鲶生活在淡水區域中,是世界上最小的脊椎動物,成體小於十毫米,最長不過六英寸,其鰓蓋上有成束棘刺,以寄生方式生存:通常鑽入大魚的鰓中,用棘鈎住,吸食魚血。」
「如果有人在水中裸泳,或者朝水裏撒尿,這種寄生鲶會乘機其鑽入尿道,而一旦發生,只能通過手術取出,有時如果來不及救治會致人於死,而會鑽入尿道的原因,據說是因為人尿中有類似魚鰓中的化學物質,從而吸引了寄生鲶。寄生鲶的名聲令人談虎色變,程度有時甚至超過食人魚,被稱為『吸血鬼魚』。」
這些都是邦尼翻譯給我們兩個聽的,恍惚之間我覺得這個老洛克或許真的是個生物學家,但這和他是盜墓賊並不衝突,很多探險隊員都會在發現古人遺留的東西之後,在他們身上添加一個隱藏職業,在國外廣義來講叫淘金客,盜墓賊只是一個系統的分支而已。
邦尼繼續翻譯,因為洛克還提到了一種叫做asu寄生鲶魚,它是一種非常貪婪的小魚,在它吸附在身體表皮之後,就會想盡辦法鑽入人的身體當中,然後就會用它圓形的嘴和鋒利的牙齒吞噬血肉,然後留奇怪的小洞,就像是被子彈打了,然後把子彈取出去留的孔洞。
但是這還不算完,這種小怪物會繼續去吃人的內臟和器官,從裏邊往外吃,有人在亞馬孫發現了人力的屍體,上面正吸附着上百條這種小怪物,科學家和法醫已經證實在這種鲶魚攻擊的時候,受害人還活着,但是無法反抗。
聽完這些,我不得不承認傑克的學識廣泛,對於野生生物的研究,要不我懂的太多太多,我只能算是知道一些皮毛,而他卻能真正知道其內的東西,這點我非常佩服這個國外的老學究。
此刻,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深深的懼意,畢竟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可要比大型的猛獸還要恐怖,畢竟只要你身手好,武器精良,完全有可能戰勝大的猛獸,可一旦被這種小怪物纏上,那麼你能做的就是對着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
最後決定了不能穿過這片小水坑,選擇耗費時間繞道而行,沒有太多的猶豫,我們兩個就跟着這支隊伍繼續前行,發現這片區域還真不小,一直繞到了午五點,還是沒有找到突破口。
傑克的妻子,也就是那個植物學家海莉,她通過觀察周圍的植被,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我們白走了好幾個小時,從植物來看這可能是一個巨大的圈子,即便我們走上一圈,最後還是回到原地。
我雖然不懂通過觀察植被來確定,但是以自己倒斗的經驗和閱歷來看,這是一道源於大自然的無形保護牆,絕對是建造這座陵墓的設計者所考慮到的,不會那麼輕易就讓我們進入裏邊的。
眼看着一天又要過去了,但是誰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除非能飛過這片小水坑,要不然必須和那種恐怖的寄生鲶打遭遇戰,結果肯定是我們全軍覆沒。
一堆比我們之前更大的篝火堆點燃了,太陽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消失不見了,夜幕再度輪罩了這片熱帶雨林,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風,讓人開始感受到一抹稍微的涼意。
這風居然能穿透如此大規模的叢林,說明外界的風會特別的大,可能還有颶風,不管是從風水學來講,還是氣象學來說,這先風起後雲涌,然後就會雨,從這情況來看,我們終於要見識亞馬孫的這一場降雨了。
沒有人去打獵,一群人開始把在一塊地方堆積大量的乾枯樹木,即便我們所選的地形較高四周,但是誰也無法估計這場雨會有多大,這些樹木一來可以維持篝火的燃燒,二來墊高了我們所處的位置,這樣可以避免站在雨中休息。
那些木材堆積有一米多高,然後他們用各種的小帳篷,一塊塊地聚攏成一個大帳篷,這樣的設計我是從未見過,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帳篷設計,而我們卻一直沒有使用過,等到有機會我一定也要買一批,萬一以後那次能用得上。
大帳篷搭建起來,然後又在四周堆積上了砍的灌木和鮮嫩樹枝,這樣不但可以增加帳篷的穩定性,還能起到一定的防雨措施,看着這個帳篷的落成,我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安全感,即便個一整夜,也應該能睡個安穩覺。
完事之後,大衛帶着兩個僱傭兵出去打獵,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幾聲槍響,又是很快地三個頭拖了一隻野豬和幾隻大鳥,我們就坐在干樹枝上面,用中間的火烤肉吃。
胖子終於吃了夢寐以求的食物,不但有鹽巴,還有胡椒辣椒粉等好幾種輔助調料,我也香的差點連自己的舌頭都吞去,這是我到美洲之後吃到過最好吃的東西。
外面的風停了,只剩裏邊幾個女人吃着異域的歌聲,淅淅瀝瀝的小雨點打在帳篷之上,仿佛在給打節拍似的,漸漸地雨聲密集了起來,歌聲停了來,又是一會兒開始起了傾盆大雨,讓人忍不住地屏住呼吸傾聽着。
胖子看着我問:「小哥,你說這雨是不是只一夜?」
我苦笑道:「小爺也不知道,那你要去問問龍王爺。」
邦尼說:「在我們這邊沒有龍王爺,只有美麗的雨神諾托斯,是他掌管着風,執掌着雨。」她掀開帳篷看了看外面,說:「看樣子諾托斯今晚發怒了。」
我靈機一動說:「那些小水坑已經不再能成為我們的阻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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