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坐到了五公主的床邊,鴻雁本想提點幾句,可瞧着五公主安心的睡顏,她突然又什麼都捨不得說了,罷了,該說的王妃會說的,王妃在乎五公主並不比她少。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鴻雁沒發現,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她也變得信任和依賴沈千歌了。
用了朝食,天色有些微亮,商隊就出發了。
馬車當中,沈千歌的神色還是不大好,坐在馬車裏喝茶吃點心的五公主發現了沈千歌的異樣,歪着頭問「六嫂,怎麼了?有心事?」
沈千歌並不想五公主擔心,她對着五公主笑了笑,「沒什麼事,許是昨晚沒睡好。」
五公主瞪大眼睛,「是我吵到六嫂了?」
沈千歌搖頭,「許是農家的床睡不習慣。」
五公主贊同地點點頭,「我也覺得昨晚的床睡的不舒服,硌得慌。」
坐在一旁的鴻雁有些無語,她今早進五公主房間的時候,公主還在打小呼嚕,別提睡的有多香了,就這還沒休息好?
沈千歌沒將自己的疑慮告訴五公主,中午用飯的時候卻將她的擔心告知了吳致同。
吳致同一知道臉色就凝重了起來,他朝着沈千歌拱了拱手,「六夫人放心,在下自有安排,定會護你們安全。」
「有勞吳先生操心了。」沈千歌謝道。
沈千歌一行一離開小村落後,黑衣人首領就帶着人跟了上去。
一行七八人跟的不緊不慢,極為有手段,跟了快一日都沒有被商隊的護衛和鏢師發現。
傍晚,京城瑞王府。
一道黑影很快就暢通無阻從側門進了王府,而後直奔前院書房。
瑞王府是顧宸煜新的府邸,離原來的靖勇侯府不遠,王府里的許多下人是從靖勇侯府移過來的,對王府的規矩很熟悉。
一般只要顧宸煜待在前院大書房裏,就沒人敢去打擾。
所以只要看到大書房門前有護衛守着,下人們都離地遠遠的。
這個時候有人迅速奔向大書房就顯得非常惹眼。
坐在書案後的顧宸煜聽到書房外的聲音,眉心微擰,不太高興的問,「誰來了?」
守在門口的護衛連忙道「主子,是辛統領的人。」
顧宸煜一怔,連忙道「快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回來報信的黑衣人就單膝跪地在顧宸煜的面前。
他拱手,迅速道「主子,我們找到了燕王妃的蹤跡!不但如此,五公主也與燕王妃在一起!」
顧宸煜顯然沒猜到辛衛的動作會這麼快,他激動地從桌案後站起身,至於護衛提到的五公主,他壓根當做不存在,「你們為何沒將人帶回京城?」
護衛臉色苦了苦,「王妃身邊有百來名護衛和鏢師跟着,我們人太少,沒有把握。」
顧宸煜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這些護衛和鏢師是誰的人?」
「據辛統領調查,這些人是曳州富商吳致同的人,與京中勛貴高官沒有任何關係,辛統領派屬下回來,也是為了向主子討要人手。」
顧宸煜眼神里陰鷙閃過,道「你暗中帶三隊人馬立刻趕去與辛衛匯合,務必要將王妃隱蔽安全的帶回京城!」
「是!」護衛領命後立馬離開。
等報信的護衛離開,顧宸煜又招了人進來詢問,「讓你們盯着燕王府的動向,現下如何?」
護衛即刻回答,「回主子,燕王府那邊這幾日沒有任何動靜,不但如此,燕王身上的傷好似愈來愈嚴重了。」
聽到這個消息,顧宸煜臉上閃過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喜色。
「繼續盯着。」
護衛離開後,顧宸煜忍不住嘴角露出了笑意,在燕王病入膏肓的時候,他帶着沈千歌到他的床邊看望他,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氣的立馬咽氣。
只要一想到這個情形,顧宸煜心中興奮就抑制不住。
如果不是京中的形勢因為聖上冊封他和竇夫人變得詭秘起來,顧宸煜怕是已經忍不住,親自帶人出京去截沈千歌回京的商隊。
燕王府留香園,內間的屏風後,經常能聽到男子咳嗽的聲音。
容二疾步匆匆的進來,就聽到了咳嗽聲。
他眉頭一皺,看向守在內間門口的榮順,兩步走過去,擔憂的問,「怎麼殿下的病情好像變嚴重了?」
他前兩天剛出去的時候,殿下咳嗽的還沒這麼頻繁。
榮順的臉要皺成一個包子,「殿下他不肯用藥!」
「什麼!」容二瞪大眼睛,憤怒道「殿下說不用藥就不用藥了?難道你們不勸勸?」
榮順苦着臉嘆了口氣,要是他們能有辦法勉強殿下用藥早就勉強了,會等到現在這個時候?
容二話說完了,也反應過來,他懊惱了擼了擼自己的頭髮,「但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殿下這般下去。」
再這樣下去,殿下的命都要沒了!
榮順垂頭喪氣,「要是王妃在就好了。」
王妃一句話,殿下立馬乖乖吃藥,哪裏會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容二……
容二沉默片刻低聲叮囑榮順,「這個時候,萬不要在殿下身邊提起王妃。」
否則勾起了殿下的回憶,殿下這病就更好不了了。
榮順哪裏不知道,他點點頭,「容二統領,您這個時候來是有什麼事?殿下之前吩咐了,如果沒有事,不要進去打擾他。」
榮順這麼一說,容二臉色嚴肅起來,「我們查到了一個人,與七皇子妃有關,現在必須向殿下匯報!」
榮順頷首,「你在此稍後,我進去通報。」
沒多久,裏間就響起燕王帶着嘶啞和虛弱的聲音,「進來吧。」
容二整了整衣冠進了裏間。
進去後,容二才發現殿下並未臥床,而是坐在王妃以前常用的小書房的桌邊,他面前放着筆墨紙硯,身前放着宣紙,旁邊有各色顏料,剛剛是在作畫,不過此刻畫上已被蓋上東西遮擋,他看不見殿下畫的是什麼。
燕王見容二進來了,他起身從桌案後走出來,走到了旁邊的圈椅坐下。
只這幾步的距離,燕王好似都要站不穩,等坐下的時候,容二心驚,他出去辦事不過才幾日不見殿下,殿下已經瘦的只剩下骨架了。
兩腮凹進去,顴骨吐出,嘴唇蒼白,沒半刻鐘都忍不住要咳嗽好幾次,剩下的那雙眼睛雖然深邃卻無神。
這哪裏是他們追隨的燕王殿下,以前的燕王殿下雖然不得志,可桀驁強壯,眼神睥睨,雄壯如黑豹獵鷹,可現在的殿下,像是病入膏肓的病虎,昏昏欲睡,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閉上就不會再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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