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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着,鳶尾邊偷偷看沈千歌的表情。
她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繼續道「後來洛城來了朝廷賑災的官員,也來了大夫,治了洛城的疫病,尤其是有幾位大夫極為有名,其中就有方大夫和黃大夫,您這般失了記憶可不行,奴婢便想法子帶您找方大夫醫治。可奴婢沒銀子,只能暫時到這方大夫府上做丫鬟,將地方混熟,然後再偷偷接您進來,找方大夫給您看看。可奴婢哪裏想到,奴婢剛偷偷帶您進來,給您安排在這兒,方大夫就帶人回了京城……」
說着說着,鳶尾擺出了一副極為後悔的模樣。
沈千歌蹙着眉頭聽完了鳶尾的話,她心中其實有許多疑問,可這個時候卻不好再問這叫鳶尾的丫鬟。
她道「那其實,你也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鳶尾連忙着急地搖頭,「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小姐您在好好的時候,與奴婢說過,說您與京中的靖勇侯有親,若是能聯繫上這位侯爺,或者咱們能去京中,小姐的身份定然能解開!而且方大夫老家也是京城的,您到了京中,就能找方大夫求診了,到時候您一定能恢復記憶的!」
沈千歌低頭看着鳶尾,「你說的都是真的?」
鳶尾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而後連連點頭,「那當然,否則奴婢一個微不足道的丫鬟為何要欺騙小姐,這樣的話,奴婢又能圖什麼,哪一日,小姐什麼都想起來了,奴婢這等人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雖然鳶尾說的話,沈千歌不大相信,可鳶尾現在的狀況確實是沒有必要欺騙她。
如果是真的,鳶尾陪護着她回京,她的家人自會好好酬謝鳶尾,如果是假的,她的家人定容不下鳶尾,鳶尾不是自己找死?
鳶尾若是真圖她的什麼東西,應該會當先騙她的東西,甚至於做局將她賣給人牙子或者秦樓楚館,這樣才能獲利,何必費勁編這麼個故事來糊弄她?
這就是沈千歌怎麼也想不通的。
所以她認為,要麼是鳶尾沒有說謊,她真的經歷了這些事,要麼就是她身份複雜,背後有利益讓鳶尾可圖,而且這利益對於鳶尾來說,不是簡單的利益。
有利益好啊!
有利益就說明鳶尾暫時不會對她如何,短期內也不會危害到她的生命安全。
她暫時是可以用用這個鳶尾的。
至少先用這個鳶尾換個環境。
這裏是一座三進的院子,聽鳶尾說還是旁人的,她是為了看診偷偷進來的,這個地方有什麼人,鳶尾都不知道,不管鳶尾這個話是真是假,她都要先出去找個靠譜的地方安頓下來再說。
現在她什麼都不記得,能信任的只有她自己的判斷!不能輕易將自己置於險地!
沈千歌想了想,擰着眉道「你說我是偷着進這院子來看診的?現在方大夫回京了,我也沒必要在這裏待着了,你幫我安排離開這吧。」
鳶尾還以為沈千歌不相信,她低着頭,手攥着袖口,都緊張的後背汗濕了,沒想到會聽到沈千歌說的這麼一番話。
她眼睛一亮,心裏也放鬆了許多,小姐這話代表她相信她說的,既然小姐相信她,那後面的事就好辦了!
鳶尾連忙握住沈千歌的手,安撫道「好,小姐,那您在這裏稍微等等奴婢,奴婢這就去安排,您沒來過這院子,萬萬莫要隨意走動,若是被護衛們發現了,咱們可能會被抓起來,得一個亂闖宅院的罪名,這樣咱們就回不了京了。」
沈千歌點點頭,朝着她揮揮手,讓她趕緊起身去安排。
鳶尾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沈千歌確定她走了後,這才起身。
她先將這屋子看了一遍,房間不大,屋子裏並無私人的東西,陳設也簡單。
一間房,靠牆放着一張床,窗邊放着書桌、花幾,不遠處一張博古架,博古架旁一隻木箱。沈千歌走到木箱旁邊,打開,裏面只有一床備用的棉被,別無他物。
可以看出這確實只是一間客房,她定是臨時到這裏躲避,否則房間裏不可能沒有任何生活痕跡。
難道真相真像是鳶尾所說?
沈千歌走到床邊坐下,開始打量自己這一身的打扮。
身上首飾不多,衣裙也簡單,可卻是好料子。
一位流落在剛發了災的洛城的富家小姐能這麼穿嗎?
這麼一想,鳶尾的話又漏洞百出。
沈千歌暫時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她身上也沒什麼銀兩,只幾樣值錢的首飾。
她從腰間摸出個荷包來,將手腕上的一對碧玉鐲子放了進去,而後又摘下一對珍珠耳墜也放了進去,最後將這隻荷包收好。
這些首飾在重要的時候能換銀子保命。
她並未將身上的首飾都摘下來,髮髻上的步搖和脖頸間的項鍊還在,若是都摘了,反而會引起鳶尾的注意。鐲子隱藏在寬大的袖子裏,耳墜之前有髮絲擋着,都是不甚明顯的東西,鳶尾不太可能注意到。
做完這些,沈千歌悄聲出了房間,小心在這小院裏轉了一圈,偷偷在院門口張望了幾眼。
這小院是空的,其他房間都是像她之前住的那間房一般,怕真是一座客院,客院外不時有護衛巡邏,那些護衛瞧着凶神惡煞,看着就不好惹。
沈千歌連忙縮了回來,回了她待的那間房。
鳶尾回來的不慢,只兩炷香的時間。
她拎着個小竹籃進來,竹籃最上面放着的是幾塊抹布。
進了房間後,鳶尾忙將抹布拿開,取出一套丫鬟的裝扮來,「小姐,您先換上這個,奴婢再偷偷帶着您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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