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主事卻輕笑:「是我大意了。」
「大意!」老者冷笑了聲,「那可是妖主!那個小丫頭片子,十年前,就已經將三界攪得不得安寧了!那可是個禍害!」
此時,禍害本害就坐在離老者不遠的小木板凳上,拄着腦袋,聽得極為認真。
「他爹就是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個小丫頭更是要逆了天去,不讓幹啥就偏幹啥,你看看,要是不除了他,咱們靖海國早晚遭殃。」
嗯?
怎麼聽這老頭兒說的,好像涼月才是那個罪魁禍首,而他們是受害的嘍!
涼月越聽越覺得有意思。
那老者有說:「你是不知道,當年國師就是栽在這個小丫頭手裏,那時候她才多大呀?現在她已然成了氣候,咱們更是得小心行事!」
「您老教訓的是,再遇到她,我不會猶豫。」
「這就對了!」
老者拍拍裴主事的肩膀:「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幫你成為一個得力之才,就是為了專門對抗那個有自愈能力的妖主,你可得給自己爭點氣,早點坐到主人身邊去,得主人器重,將來才能為你爹娘報仇!」
提到報仇二字,裴主事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如果妖主死了,妖界大亂,這樣才能將他們妖族一網打盡。」
老者不光會治病,還挺會洗腦。
涼月不禁佩服起這老頭兒的口才,放在朝堂上也是能翻雲覆雨的存在。
她抬頭看向二樓鎖着的房間,這老頭兒在裏面藏着什麼秘密?
會不會和裴主事這個神奇的癒合能力有關?
涼月示意無易和周柳灣暫時不要動,她且上去看看。
「嘎吱!」
涼月還沒動,門又開了。
走進來一個人,涼月愣了下,又是這個人,他怎麼回來了?
而且,涼月怎麼覺得,這個白衣美男從進門開始,眼神就是落在他身上的?
裴主事一見這人進來了,立刻跪地行禮。
「見過六皇子。」
涼月挑了挑眉,皇子?
靖海國的皇子?
涼月猛然想起,好像瘋爹還和他提到過這件事,說是靖海國派了使臣,想要和親來着,好像和親對象,就是六皇子。
而他求娶的,正是她顧涼月。
瘋爹以她早有婚約為由,拒絕了。
所以瘋爹才這麼急着想讓涼月和白洞庭早點成親。免得夜長夢多。
這六皇子生得倒是好看,但是心眼子肯定是不怎麼好,估計都黑透了,畢竟他,和這種組織沾上關係。
說不定,他就是那幕後主使!
六皇子輕輕「嗯」了一聲,對那老者說:「我來取藥。」
老者立刻將早已備好的藥提起來,交到六皇子手上。
六皇子倒是挺隨和的,還與那老者道謝。
「毒伯,你沒事兒時候,可得把門關好了,不然若是被什麼心眼子黑透了的什麼人溜進來,可就麻煩了。」
涼月皺了皺眉頭。
這話,怎麼好像就是說給她聽的。
而且,心眼子黑透了這個想法。她好像方才剛想到過。
涼月一向多疑,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這個六皇子發現了。
可他為何不拆穿她。
只見那六皇子又慢悠悠地走了出去,這回他倒是表現得挺正常的。
難道是巧合?
涼月收回思緒,這人發現自己卻不告發,真的很奇怪。
等裴主事離開,這藥房就只剩下老者一
個了。
他忙活了一會兒,就從腰上取了一把鑰匙,鑰匙的繩子就穿在他腰帶上,他扶着樓梯的扶手上了樓,將那鎖着的門打開了。
涼月也跟着上去了。
毒伯從門口的缸里取了一碗水,走進裏面的房間,裏面只有一個木板床,而木板床上,是一個人,這人形容枯槁,身子一動不動,毒伯進來,他只是用眼睛瞟了毒伯一眼,用那種很怨毒的眼神盯着他。
「喝水了。」
毒伯走過去,掰開那人的嘴巴,直接把水倒了進去,也不管這人喝不喝的進去,大部分的水都順着這人的嘴角流出來了。
「你還真挺犟的。」
毒伯慢吞吞地從腰間的藥瓶里取了一個藥丸,硬是塞到這人嘴巴里。
「主人說了,不能讓你氣得太快,得讓你嘗遍苦頭,求死不能才行。」
毒伯嘿嘿一樂,「你在我這兒,給我試藥,死是死不成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這麼個體格好的,我得慢慢地試。」
說完,他便美滋滋地離開了,順帶還把房門給鎖上了。
涼月走上前,上下打量這人,三十多歲,鬍子拉碴,邋裏邋遢,主要是臭,應該很久沒洗澡了。
他似乎除了眼睛,都動不了,應該是被這個毒伯用了藥,而且他也不能說話。
真不知是怎麼得罪這個什麼主人了,要受這份罪。
嗚嗚
這人似乎很痛苦,卻只能從喉嚨里艱難地發出聲音來。
沒一會兒,他的嘴唇和指甲,就都變成了紫色。
那個毒伯,是不是用錯量了。
不過,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涼月正要出手救人,突然瞧見這人手背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涼月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隻青鳥的圖騰。
這是,蘇氏的圖騰。
蘇氏的人,怎麼會和這些人攪和在一塊?
本來應該明朗起來的事情,粘在反而變得不可捉摸起來。
正猶豫呢,突然聽到樓下毒伯的喊聲:「誰!誰在那!」
糟了!
涼月忙不迭地下樓,就看到無易和周柳灣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被毒伯指着:「你是何人,怎麼進來的!」
涼月猛地拍腦門兒,忘了,這隱身符是有時限的。
「你又是誰!」
看到涼月在樓梯上,毒伯差點跳起來!
「哦,我啊!」
涼月狡黠地笑,「我就是那個讓三界不寧的,禍害!」
毒伯立刻拿起手邊的藥罐子,朝着涼月砸了過來。
滾燙的藥罐子在空中轉着,一滴藥都沒灑。
涼月心說這老頭兒有點功夫,她側身躲過那罐子,用腳尖兒把它接住,輕輕一踢,朝着毒伯腦門子就去了!
毒伯躲過,藥罐子也碎了。
「臭丫頭!你以為老子是吃素的!」
毒伯隨手灑過來一排銀針,不過銀針只射到一半,就被周柳灣的拂塵打掉了。
一來二去地打了一會兒,老頭兒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你們幾個年輕人欺負我一個老頭子!好不要臉!」
涼月可不受他騙,這老頭兒狡詐得很,毒伯毒伯,肯定最擅長用毒。
「我玩夠了!」
涼月衝着毒伯低低地笑,「接下來,我問你答,答不好,這藥房裏的寶貝,我給你燒得渣都不剩!」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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