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羅爾夫看着卡門問,他很清楚卡門這種人是會弄出各種事來的,但他沒有生氣,因為他要是連這種人都不能折服,那談何實現自己的理想?
「我認為還沒到這一步。」卡門說:「我們需要先選出一個首領來。」
「首領的事可以慢慢來。」羅爾夫說:「我們現在人還不多,任何事都可以商量着來。」
卡門冷笑着說:「任何事都商量來,效率未免太低了,只有權力集中起來,薪火會才能高效運轉,難道你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羅爾夫說:「道理我當然懂,只是我們都不熟悉,就算勉強選出首領,也無法服眾。」
卡門還想說什麼,那個之前就不耐煩的男子說:「夠了,你們有完沒完,不需要首領。」
卡門瞥了一眼那男子,他不怒反笑道:「就算不要首領,那也不能立刻開始選出木偶詛咒者,得先把那四個外人請走再說。」
「木偶詛咒者是我們薪火會目前的核心,不能輕易讓人知道,否則一旦遭到攻擊被殺死,對我們很不利。」
卡門這話很有道理,如果是方鹿,他也會這樣做。
只是羅爾夫搖了搖頭,「不用如此,如果我們保護不了木偶詛咒者,那薪火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太自大了,一旦出事再也挽回不了。」卡門怒斥道。
「卡門,你要是敢再跟羅爾夫先生這樣說話,我就殺了你。」那個黑人男子開口說。
卡門笑道:「怎麼?薪火會是我們所有成員的薪火會,不是一人的薪火會,現在就開始搞獨.裁了嗎?」
黑人男子的白眼球瞬間佈滿血絲,渾身發出喀喇喀喇聲,他的骨頭似乎很特殊。
「埃里。」羅爾夫平靜說。
羅爾夫一開口,名為埃里的黑人男子就退後一步,不再理會卡門,羅爾夫溫和說:「我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見,如果大多數人都認為要把他們四個外人先請走,我當然沒有意見。」
「我覺得沒必要。」那個面露微笑的東方男子說:「別說他們四個,誰知道我們二十二人之中藏了多少心懷不軌的人?消息根本藏不住,他們知道了還可以替我們宣揚一下。」
「薪火會確實需要更多的人加入,他們可是我們薪火會成立的見證者。」
也有人陸續說話,都說不介意方鹿他們留下來觀看。
方鹿對此也感到有些詫異,但不用他們走,他也樂得繼續看下去。
「ok。」卡門沒有任何挫敗之色,依然大聲說:「那在木偶詛咒者確定之前,我有事要說,首先聲明我無意當木偶詛咒者,誰當木偶詛咒者都可以,唯獨羅爾夫不行!」
羅爾夫不能當木偶詛咒者?
羅爾夫問:「為什麼我就不能?」
卡門說:「因為牽線木偶是你的,薪火會也是因你的建議而組建,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中,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早已尋到牽線木偶的解法?如果你有牽線木偶的解法,那就可以繞開我們所有人的牽制,把我們玩得團團轉。」
「誰都可以,唯獨你不行……哦,對了,你那位黑人老哥也不行。」
「原來是這樣。」羅爾夫說:「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如果有解法,那無論誰當木偶詛咒者,我都能利用解法去威脅他?」
卡門說:「我當然想過,所以我們會限制你,不讓你與木偶詛咒者接觸。」
羅爾夫掃了一眼眾人,「那你們認同卡門說的話嗎?」
這下薪火會的大多數成員確實贊同卡門的說法。
「如果有人願意當木偶詛咒者,我當然可以不當木偶詛咒者。」羅爾夫絲毫不介意說:「那你們誰有意當木偶詛咒者的?」
「讓我來吧。」那個看起來有些急躁的男子說。
方鹿認真打量那個皮膚棕色男子,男子身材不高不矮,長相平凡,但給人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我也願意為人類的未來做出犧牲。」面露微笑的東方男子說。
他的臉上總是掛着笑容。
「我也願意。」一個頭髮散亂看起來似野人的西方白人男子說。
除了這三人,沒有人再出聲。
木偶詛咒者的風險很大,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冒這樣的風險,有三個人站出來,已經讓方鹿感到意外了。
這三人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目的願意成為木偶詛咒者呢?
「很好。」卡門說:「但木偶詛咒者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們需要很慎重,希望你們三個能夠介紹一下自己。」
羅爾夫也是認可卡門的話點點頭,不可能隨便就把木偶詛咒者給予一個人,一旦成為木偶詛咒者,將會得到薪火會的全力支持。
「有什麼好介紹的?」棕色男子臉有些僵硬抖了抖,「我叫雷米,以前是一個便利店員工,很幸運才走到這一步。」
「你撒謊。」一個身材有些嬌小的東方女人開口道。
「你怎麼就認為我說謊?」雷米聲音大了起來,「話可不能亂說!」
這女人身上帶着一種知性美,她平靜道:「你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便利店員工,我是一個心理醫生,而且我不是普通的心理醫生,我以前專門為罪犯做心理側寫,你有狂躁症,即使你已經很用力抑制。」
「胡說八道。」雷米冷冷看着這女人。
「你現在還想殺我。」女人緩緩說:「而且你殺過的人還不少,不僅僅是在虛環世界,在外面世界你也殺過人。」
「你這胡說八道的賤女人!」雷米額頭血筋暴綻,臉也變得猙獰起來,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他肯定要殺了這女人!
「好了。」卡門說:「下一位。」
沒有人要去證實女人說話的真假,因為沒必要,無論雷米是不是似她說的那樣,都沒有人願意在虛環世界追究一個人的過往。
但要是在外面世界都殺過人,還有狂躁症,那肯定不合適。
似乎雷米要被淘汰了。
輪到那一直微笑的東方男子說:「大家好,我叫陳嘉輝,在外面是一個明星經紀人,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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