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良吉、丘德兩人與少莊主的矛盾確實不似會因此殺死少莊主。
畢竟這少莊主再人渣,也是他們師父的孫子,看在師父教導之恩的份上,捨得下此重手?
「可你有沒有想過,那矛盾不過是我們表面上知道的矛盾而已。」方鹿說:「你敢保證背地裏他們沒有更大的矛盾?」
這少莊主為人好色、自傲,依仗着自己身份目中無人,行事肆無忌憚,都不知做過多少天怒人怨的事。
似丘德向莊主舉報少莊主的醜事,就是少莊主在外非禮了一個普通女子,害得那普通女子自殺死去。
這種人得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那些山莊裏眾所周知的事說不定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柳雅桃點頭承認:「確是如此,可是我們也沒時間深挖是否存在更多隱藏的矛盾。」
年輕女子皺眉說:「先把剩下的人審完再說。」
他們決定下一個審的是二老爺狄傲霧。
莊主狄傲雲看起來威武霸道,但他這位兄弟卻是看起來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十分好相處,進入房間就與方鹿四人客氣地打招呼。
坐下之後也是積極配合的樣子,在問了一些簡單問題後,瓮成說:「二老爺,你會不會因為自己當不了莊主而感到不公平?」
狄傲霧道:「以前年輕的時候會抱怨兩句,但隨着年紀大了,我反而感到慶幸,幸好我不是莊主,我不用為山莊未來擔憂,這是兄長要做的事情,我每天可以很輕鬆悠閒度日,沒有什麼煩心事情。」
「你說我為什麼要當莊主?讓我當也不當。」
方鹿道:「二老爺,我聽說有一次少莊主當面罵你是山莊養着的廢物,可有這回事?」
「有的。」狄傲霧說:「都是一些氣話罷了,事後人敵也向我道歉了,身為長輩的我也原諒他了,怎麼?你們該不會就這樣認為我對人敵懷恨在心吧?」
「可是我們聽說他對你這個二叔一直都不是很尊重。」年輕女子說。
「他還小,年輕氣盛,不懂得尊重長輩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狄傲霧說:「以前年輕的時候我與兄長比他好不了多少,可以慢慢教的嘛,只是沒想到出了這種事……」
說着狄傲霧就面露傷感。
「二少爺似乎很恨少莊主。」方鹿說。
提到自己的兒子,狄傲霧平靜說:「說實話,他是有些不甘心只能當個二少爺,就似年輕的我,但我了解他,他不會因此而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這點我可以保證。」
「你保證沒用,要他沒做過才行。」瓮成說:「事發的時候你在哪裏?」
「我在書房看書,聽說出事了才出來。」
「你書房裏有其他人嗎?」
「沒有,只有我一個人在看書。」
「……」
對狄傲霧的詢問結束,狄傲霧離開後,瓮成說:「這人十分厲害。」
「厲害在什麼地方?」年輕女子問。
「他表現得很坦誠。」瓮成說:「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謊,你問他是否想過當莊主他也承認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問他兒子是否不甘心,他也敢承認。」
「也因為他表現得坦誠,真假摻雜的話是最難分辨真偽的。」方鹿接過話說。
審完狄傲霧,就接着把南西北三位管家都審了一遍,結束之後,方鹿四人發現南西北三位管家都有嫌疑,他們與少莊主有過或大或小的矛盾,並且在事發的時候,也無法能完全證實他們有不在場證據。
「怎麼審問過的每個人都無法徹底證明自己真的不在場?」瓮成驚疑說:「這未免也太湊巧了吧?」
「應該不是湊巧。」年輕女子道:「那個兇手毫無疑問是山莊的熟人,他應該是調查過每個有能力殺死少莊主的人生活習慣,然後挑選了殺死少莊主的這個時間點,這個時間點不是隨便選的。」
「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為了事後能夠隱藏起來,不讓人尋到他。」
「畢竟山莊能一拳打爆少莊主腦袋的人才那麼幾個,要是只有他一個人不在場,那不用說,幾乎可以確認是他做的了。」
年輕女子的一番話讓方鹿微微一怔,他陷入了思索之中,他心裏面突然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如果是這樣。」柳雅桃面露憂色:「這兇手未免太狡猾了,那我們該如何做才能把他尋出來?」
「現在就剩下莊主夫人沒有審問過,還有必要審嗎?」瓮成說。
這麼多個嫌疑人中,莊主與莊主夫人的嫌疑是最小的,畢竟那是他們的兒子,想殺少莊主的動機很小很小。
而且那個少莊主如此惡劣最主要是因為莊主夫婦的寵溺,無論做錯了什麼事,莊主夫婦都會毫無理由包庇少莊主。
這是通過詢問漸漸拼湊出來的真相。
「當然要審。」方鹿說:「她可是我們破案的希望。」
破案的希望?
瓮成三人不解看向方鹿,不明白方鹿為何這樣說。
但方鹿暫時沒有解釋的意思,畢竟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就可行,只能見過那位莊主夫人再說。
莊主夫人很快被請進來,她沒有哭哭啼啼,但眼白有着細小的血絲浮現,看起來有些嚇人,她坐下來就問:「你們審了這麼久知道是誰了嗎?」
她的聲音低沉就似嗓子被什麼壓着似的。
「還沒有。」方鹿坦誠說,剛才他們商量過,這次主要由方鹿負責審問。
莊主夫人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她怨恨看了一眼方鹿,嘴角嚅動,等了一下才說:「還要多久?你們要是找不到兇手,說明我們山莊白養你們了,你們都得死,不怕告訴你們,每隔一柱香就殺一人本來就是我建議的。」
「傲雲就不應該再給你們加一柱香。」
方鹿四人都是臉色有些難看,這女人未免太惡毒了一些,難怪能養出那樣的兒子,她兒子死了真是她活該。
要不是為了脫離這個小世界,找什麼兇手呀,讓兇手逍遙法外算了。
反正這世界的法律是否得到了維護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夫人,少莊主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方鹿不答反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莊主夫人憤怒得臉都有些扭曲起來,「我讓你們查兇手,不是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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