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三日後。
在這三天時間裏,天緣宗出動了大量人手,甚至連附屬宗門都下令出動,四處搜尋易楓和新劍宗門人的下落,卻是一無所獲。
新劍宗門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徹底隱匿於魚龍混雜的江湖中,哪怕天緣宗勢力驚人,翻遍整個江湖也不太現實,大海撈針幾日無果,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集合的恐怖力量,全都打在了棉花上,天緣宗上下都感到了說不出的鬱悶和氣憤。
無奈之下,天緣宗只得加大搜尋力度,同時將必殺令傳遍雁盪山方圓數百里,以求藉助其他宗門的力量,抓住可惡的新劍宗門人。
同時,為防止宗門被再次偷襲,天緣宗加派了巡邏人手,尤其是對高層的保護做得愈發嚴密,不僅有內門弟子時刻值守,四大長老也開始輪流率隊值夜。
上次易楓夜襲天緣宗,暗殺了七八位護法,造成的損失難以計數,更是讓天緣宗弟子們人心惶惶,不得已才只有出此下策,保護宗門的同時設下天羅地網,準備捉拿易楓,來一個瓮中捉鱉。
誰知整整三日過去。
不僅江湖平靜得沒一點風聲,天緣宗也再沒夜襲事件發生。
全宗上下都覺得被耍了一通,愈發急切震怒,卻又不能撤離重重佈防,可謂是憋屈鬱悶到了極點,就連個別執事長老,都氣得咬牙切齒。
眼看已是第四日,深夜將至。
巡邏的弟子們都開始有了鬆懈之意,忍不住暗中罵罵咧咧,對於這苦差事心有怨念,漸漸放鬆了戒備之心。
外門庭院的高牆上。
易楓和黑衣青年卻是再次出現,笑着打量遠方的巡邏人影。
「兄弟,你說得還真沒錯。」
「這天緣宗果然加強了守衛,越是身份高貴之人的住所,巡邏弟子越多,反倒是這外門,摸進來就輕鬆多了。」
易楓微微點頭,一臉平靜。
「這是自然,天緣宗也不是傻子,已經吃過虧,不可能毫無防備。」
說着,他轉頭看向黑衣青年,好奇問話出聲。
「話說,你這幾天去打探消息,可有什麼收穫,該不會沉溺在溫柔鄉,忘了正事吧?」
聞聲,黑衣青年狡黠回眸,得意地揚起了下巴。
「開玩笑,本大爺豈會是那種人!」
「這三天,本大爺認真潛伏在醉雲樓,幾乎所有姑娘都見了一遍,已是混得風生水起,消息自然也打探到了不少!」
聽着這話,易楓差點笑出了聲。
無論怎麼聽,這貨都像是喝了三天花酒,玩得不知有多嗨,要是換做旁人,信鬼都不信他的這種言辭。
不過,易楓深知好兄弟的性情,自然知道他不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所以便問話出聲。
「說說看,你都打聽到了什麼?」
話音剛落,黑衣青年就得意講述起來。
「好,我說出來你可別嚇一跳!」
」據本大爺打聽到的消息,這天緣宗近年來聲勢越來越大,絕不只是因為表面的實力那麼簡單,背地裏也幹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據說,這天緣宗在雁盪山可謂是黑白通吃,殺人劫掠屢見不鮮,買賣人口都不算什麼大事,連醉雲樓都是他們開的!」
一開口,易楓都被驚到了。
「還有這種事?」
他也沒想到,天緣宗居然做了那麼多壞事,虧得表面還是附近第一修真大宗,結果不要臉到了極點!
不等易楓驚訝問話,黑衣青年便嚴肅點頭,繼續講述起來。
「確實如此!」
「若非靠着種種勾當,天緣宗也不會有足夠財勢擴張到如今的地步,甚至造就了包括宗主金鎮遠在內,足足五位天陽境的高手。」
「如今的天緣宗,已經膨脹到了極點,連外門弟子都極為囂張,據雛兒姑娘說,她就是被外門二師兄李振方騙入青-樓的,一家老小都被此人所殺!」
「前面那裏就是外門大院,旁邊的小庭院,就是李振方的住所,這貨勾結外門長老中飽私囊,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小日子過得不錯,肯定有不少錢!」
「這還只是些許情報,要不是我身上銀子不夠,沒時間再多喝幾天酒,還能再打探到更多消息……」
說道最後,黑衣青年話鋒一轉,笑吟吟地看着易楓。
「兄弟,咱們這一票幹完,是不是得給我多點經費去打探消息啊?」
轉折之快,差點兒閃了易楓的老腰。
不過。
看着這貨期待的眼神,又琢磨着確實得到了不少情報,易楓也就欣然點頭,當場答應了下來。
「好。」
「這票幹完,一定給你多點銀子,讓你好好去玩幾天。」
誰知話音剛落,黑衣青年的笑意還未綻開,卻是一改方才期待,換上了一副正經神情糾正出聲!
「本大爺可不是去玩,是去打探消息!」
易楓都被逗笑了,點頭贊同出聲。
「嗯嗯,打探消息!」
說着,兩人便在黑衣青年的帶領下,跳下高牆,摸索進入外門弟子所住的各處院落,不久果然找到了傳說中的二師兄李振方!
僅僅兩招,便被黑衣青年制服踩在心口,一臉驚慌地求饒連連。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你我無冤無仇,有話好說!」
那慌亂的模樣,一臉皮包骨的消瘦面容,顯然已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眼底卻還藏着隱晦的惡毒之色。
黑衣青年直接一腳踩斷了李振方幾根肋骨,冷聲質問起來!
「你這垃圾,在本大爺面前還想玩什麼花樣?」
「你們天緣宗的幾個護法,都在本大爺手裏成了亡魂,就你這點修為,還想玩什麼花花腸子?」
冷聲幾問,瞬間嚇得李振方臉色大變,連哀嚎呻-吟都不敢了!
「嘶……」
「是你!」
「之前夜襲本宗的,便是你們!」
眼見易楓和黑衣青年默不作聲,已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李振方更是驚懼不已,滿眼都只剩下了惶恐!
「大爺!大爺饒命啊!」
「貴派和天緣宗的恩怨,絕非小人之意,只要兩位放我一條生路,什麼我都願意!」
那副見風使舵的小人嘴臉,的確足夠噁心。
不過,聽到這話,黑衣青年卻是靈機一動,沉聲問話起來。
「噢?」
「那你說說,這天緣宗的寶庫在何處?」
李振方驚得眼眸大睜,卻是無法承受心頭再度踩下的黑雲長靴,顧不得多想,便急忙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所知的一切言無不盡!
待到他講述完畢,便被黑衣青年劍過封喉!
「唰!」
乾淨利落的一劍過後,兩人在屋中一頓搜尋,果然收穫不小,僅僅銀票就有數千兩之多,靈石足有滿滿一袋!
而後,與李振方狼狽為奸的外門弟子十餘人,也被盡數誅殺!
不久。
外門火光四起,驚呼不斷!
「奸賊易楓來了!」
「捉拿賊人!」
馮墨風驚聞呼喊,眼中怒火噴涌,待他率眾前來,正看到黑衣青年持劍追殺外門弟子。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馮墨風暴喝出聲,就要全力出手。
「小賊!」
「休要張狂,有種與本座正面一戰,恃強凌弱欺辱我外門弟子,算什麼本事!」
誰知,那黑衣青年竟是從無停手之意,又是一劍挑翻幾人,順便還笑嘻嘻地回頭。
「嘻嘻!」
「這怎麼能叫恃強凌弱,本大爺可是跟你學的呢!這最多也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該不會,天緣宗的長老最擅長的真是恃強凌弱吧?」
話音剛落,身旁走出的易楓也陰陽怪氣接話對視。
「不會吧?」
「天緣宗如此無恥嗎?」
兩個傢伙故作驚訝對視,直接看得天緣宗眾人血壓飆升!
目睹兩人這般囂張,殺了外門弟子不說,還敢譏諷當日之戰馮墨風的卑鄙之舉,他當場就氣得殺意暴漲!
誰知,馮墨風剛催動全升修為。
這兩個傢伙,竟然將身旁的外門弟子丟來,硬生生擋住了馮墨風的視線,而後飛遁入雲,頭也不回地沒入了夜色!
待到馮墨風接住幾個外門弟子,回頭想要追殺,兩人早已不見蹤影,四周唯有遍地的屍首和熊熊火光!
頓時,震怒嘶吼再度傳響夜空。
「奸賊!奸賊!!!」
遠望聽聞種種聲響,早已溜之大吉的易楓和黑衣青年,在山間林巔大笑不已,眼看不少身影自天緣宗火速出動,他們才悄聲收起笑意,消失在黑暗之中。
翌日。
天緣宗的大殿,嘶吼震怒不斷。
「混賬!」
「易楓這個奸賊,竟偷襲我外門弟子,如此卑鄙作為,實在可恨至極!」
「從今日起,搜便方圓百里的每一寸山林,也要找出這奸賊,將其碎屍萬段!」
隨着大批高手出動,震動再次擴散整個天緣城,連街頭巷尾都熱議不絕於耳,一時間天緣宗威名蒙羞,惹得不少宗門暗中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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