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界牆之後,慢慢忽然加速……
當易楓醒來的時候,慢慢早就趴窩在地上,而在他的前方,盤踞的是一座雄偉的城池。
黑黑的城牆,不知是用何種材料製作而成,直達百丈,即便很遠望去,也能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城門兩旁的城牆一眼望不到頭,連綿千里,宛如一隻雄獅盤踞。
「就是這裏了麼。」
易楓抬頭看着眼前的城池,微微呢喃,對於慢慢這個自動導航,他還是放心的。
不過讓他頗為疑惑的是這個城池雖大,周圍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甚至厚重的城門也處於緊閉的狀態,充滿了死寂,宛如一座死城。
既然大門緊閉,易楓也就沒有再往城內趕去。
而是準備先在城外看看情況。
城外一片荒涼,不過仔細看也看得出來,有一些生活過的痕跡。
順着痕跡找了找,易楓又發現了一條路。
易楓便順着路朝前方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大概十多里的樣子,易楓便發現了房屋的痕跡。
「喔,是一個村落!」
易楓頗為興奮。
亦是想要找附近的人先打聽打聽,這裏最危險的地方在哪裏。
從村口進入村落之後,易楓並沒有看到人,但是從周圍的設施看來,這裏並不像是荒廢的。
於是,易楓敞開嗓子大喊。
「請問,有人嗎?」
「在下趕路至此,肚子餓了,想打個尖討口吃的。」
村子並不大,易楓的聲音頓時傳遍整個村子。
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哦豁,聽腳步聲人還不少?」
「估計是全村的人都出來了吧?」
「這村子裏的人可太熱情了,果然醇厚的人民友誼只能在這種小山村看到啊!」
易楓笑眯眯的。
可下一刻,他就傻眼了。
從四面八方走出來的哪是什麼村民啊。
明明就是一隻只奇形怪狀的魔物。
這些魔物的品種各不相同,有的六眼八足,有的單足無手跟個柱子似的,也有的威武高大跟擎天柱一樣……
而這些趕出來的魔物看到易楓頓時也傻眼了。
居然來了個人類?
一瞬間,空氣冰冷,氛圍古怪。
顯然,雙方都沒有預料到這一幕,不由大眼瞪小眼。
不過氛圍短暫的凝固後,那些魔物終於反應了過來,嘶吼着聲音,張開傾盆大口從四面八方朝易楓撲過來。
在他們的眼中,易楓就像是一塊可口的鮮肉,讓他們爭先恐後,生怕慢了一步。
「好傢夥,居然全部都是魔物,原來這個村子早就淪陷了啊!」
而易楓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眼中有着說不出的興奮。
他終於明白飄渺紅為什麼說這裏是危險之地了,原來是有眾多魔物啊。
最重要的是這些魔物看起來就很牛逼,壓根就不是之前那種蒙多獸和爬爬怪能夠比擬的。
雖然,被魔物啃食,甚至是要變成屎讓人很難以接受……
但是為了不死不滅,似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所以面對朝他撲來的眾多魔物,易楓並不準備防禦和反擊,而是一咬牙齒,等待着它們將自己蠶食。
終於,攻擊將至。
一隻巨大的黑色爪掌降臨他的頭頂,那強有力的爪子似乎已經捏住了易楓的整個頭骨,只需輕輕用力,就能夠讓易楓命葬當場。
然而。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另外一隻魔物一聲嘶吼,揮舞着鋒利的掌刀,將那隻巨爪直接砍下。
砍下後,他又是一陣瘋狂的咆哮。
似乎在跟周圍的妖魔們宣告——這是他一個人的食物!
可下一瞬,他咆哮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原來是另一隻魔物將它撕成了兩半。
片刻間,無數魔物因為易楓這個可口的食物而廝殺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率先對易楓有企圖之心的魔物,更是成為了其他魔物率先針對的對象。
甚至好幾隻舌頭長長的魔物剛舔到易楓的腦袋上,就被其他魔物給轟的七零八碎。
一時間。
血腥味撲鼻,地面上到處都是魔物的殘肢斷腿,而看其情況,廝殺的情況並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是愈演愈烈……
而反觀易楓,反而是半點事情都沒有。
因為但凡對他動手的魔物,都被其他魔物給針對至死了……
而現在看其情況,魔物們不分出個勝負,暫時是不會有魔物對他出手了……
易楓臉色烏黑,嘴角抽搐。
什,什麼鬼?
要不要這麼搞心態啊!
好不容易看到一點能死的機會,結果給他搞這個?
易楓忍不住呼喊了起來。
甚至給他們出謀劃策平分自己。
可是早就殺紅了眼的魔物們哪裏會聽易楓的勸告,一個個都只想獨享易楓,根本就不允許其他魔物分到哪怕一根毛髮。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多久。
易楓雙手撐着下巴坐在台階上,百無聊賴的看着。
一隻被割斷的大舌頭從他腦袋上掉落下來,他面無波動……
下一刻,又是一個被撕爛的大腰子飛過來貼在他臉上。
他面無表情的扯下,丟在了地上……
又是一個被轟的只剩下一半的大屁股朝他飛來,他嫌棄的一揮手,大屁股掉在他腳下,正拱着正對着他。
他撇撇嘴,用腳推了推,將其蹭開。
而嘴中,卻哈欠不斷。
伸了個懶腰,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這一覺,易楓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來,只看到滿地的屍體以及殘肢斷腿。
地上,還有一隻僅剩下半邊身子的魔物,臉上痛苦與喜悅參半,但更多的是猙獰的笑。
似乎在得意,他才是這場戰鬥的贏家!
同時間,他正一點一點的朝易楓爬來,準備以勝利者的姿態,獨享易楓這份美食。
終於。
他爬到了易楓的腳邊,鋒利的爪子揚起,最長的中指終於碰到了易楓的腳尖。
剛碰到……
掉着的那口氣,就斷了。
易楓神情古怪的看着眼前的魔物,揉了揉額頭,一臉的複雜。
罵娘的話醞釀在心中,卻不知如何發泄。
把臉上的一坨碎肉甩在地上,露出那張陰沉的臉,這才撐着膝蓋,罵罵咧咧的站起來,心有不甘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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