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納這次眩暈沒有持續太久,約莫半分鐘後,他就恢復了意識。
只是由於「慧眼」們的「罷工」,他依舊處於輕微「過載」的狀態,多少有些不清醒。
當然,也可能是休懷裏的清香味道讓他很是貪戀,下意識就不願意脫離……
不過,身為「懲戒騎士」的休·迪爾查在「轄區」內自然是明察秋毫的,所以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艾布納已經醒來的事實。
休本想鬆開手,但又忽然看到艾布納的樣子有點「傻」,不由得很是稀奇:艾布納從來都是一副「博學自信」的模樣,像這樣露出呆呆表情的時候當真少見。
「可惜手邊沒有照相機……」
休遺憾地嘀咕了一句,然後才將艾布納打橫抱起,放到了臥室的床上。
以「懲戒騎士」的身體素質,艾布納這點重量,並不算什麼。
趁着這麼一分鐘的功夫,「慧眼」們已經重新上線工作,開始完成艾布納之前佈置的任務,「過載」的狀態也終於消退。
艾布納揉了揉額角,緩解了下頭痛,這才回憶起剛剛硬邦邦的觸感,不由向床頭的休問道:「你穿了胸甲?」
待話出口,艾布納還不太靈光的大腦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什麼,當即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今天的任務很危險嗎?怎麼會在衣服里套內甲?」
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沒深究好友時常表現出的「不正經」,只點頭道:
「有一定的危險……我之前追蹤『雪曼』,還和那個『魔女』特莉絲短暫交手……」
「特莉絲?」艾布納對此並不意外,因為在開口前,他就已經「洞悉」到了答案,「你和她的目標應該是一致的,所以暫時進行了合作?」
休再次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假裝不知道的詢問,沒有任何意義!」
她雖然還不知道艾布納晉升了「洞悉者」,但對方那毫不講理的「情報」能力,卻一直讓她印象深刻。
休說到這裏頓了頓,轉而問道:「對了,你白天在家裏又鬧出了什麼事?怎麼忽然間暈倒了?」
聽到這個問題,艾布納的腦海里閃過在那座原始島嶼教堂內看到的壁畫,整個人瞬間嚴肅起來,但隨即又放鬆了身體,搖搖頭道:「沒什麼,剛剛去幫了『世界』和『倒吊人』一個忙,有些疲憊而已……」
對於自己的好友,休再了解不過,一聽這說辭,就知道他說了真話,卻沒說全部的真話。
但她心裏也清楚,如果適合自己知道的事情,艾布納一般不會隱瞞,所以也沒戳穿對方,只深深看了好友一眼,這才略過剛才的話題,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小瓶遞給了他:「給你的。」
「這是什麼?」艾布納沒再使用「洞悉」能力,接過後隨口問道。
「這是用『木乃伊粉』熬製的藥劑……」休忍着笑意,認真地說道。
「木乃伊粉……」艾布納只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不由得回望向休,「惡狠狠」地道,「親愛的休·迪爾查小姐,你是出於什麼心思,才會買這種東西給我?」
「這可不是我買的!」休搖搖頭,捂着嘴笑道,「這是你的一個朋友在恰好遇到我後,讓我轉交給你的……」
說着,她轉過頭瞥了眼起居室的方向,才繼續道:「我本來沒想拿給你……但聽說你和一位來訪的女士從上午私會到傍晚,所以覺得你應該用得着。」
艾布納聞言眼睛微閃,下一秒立刻恍然,避重就輕道:「原來是達克威爾回到了貝克蘭德……
「這傢伙的『獵人』功力還真是見漲,不用見面,都能隔空來『嘲諷』我了!」
說完,他當着休的面將那藥劑摧毀,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接下來,兩人又習慣性地鬥了幾句嘴,直到佛爾思回來,才停了下來,準備各自清洗一番,然後匯合佛爾思共進晚餐。
待休離開自己的臥室後,艾布納原本愉悅的表情才漸漸收斂,一邊去浴室放水,洗個戰鬥澡,一邊思索着之前見到的壁畫。
「毫無疑問,那就是『未知』的誕生。
「原來『未知』的象徵是源自『最初』……
「也對,詭秘的世界裏『最初』是一切的源頭,既然『未知』擁有着這種象徵,也符合『詭秘』世界的規則,那它必然也是『最初』的一部分。
「只是,『未知』與『全知』完全相反,這個象徵足夠的『大』,『大』到足以填充一個『支柱』的地步!
「但祂畢竟只是『最初』的一個情緒,一個精神烙印……空有象徵和位格,卻缺乏對應的源質和特性……或者說,只是個沒有力量的『空殼』舊日。
「如果這個推測正確,那『未知』屢次將『我』投放入現實的動機就很明確了……
「祂是想要我盡力搜集合適的特性、唯一性乃至源質,然後在死亡後將它們帶回『未知』,以便將『未知』填充成貨真價實的『舊日』。
「所謂『未知之地』,應該就是在這個時期形成的……
「難怪我第一次推演『純白之眼』尊名時,就得到了『未知之地』不在靈界、不在星界,也不在現實,而是本宇宙內的『未知』地域……
「也不知道這『未知之地』是哪個途徑的『未知』化體現呢?嗯,『未知』最開始的投放肯定比較隨機,不一定在地球,也許是某個外星球的序列途徑也說不準。
「只不過那時候的『我』不會留下烙印,也無從去融合記憶,所以一切都是『未知』。
「而『未知』的投放計劃,在『幸運之神』時期卻出現了很大的紕漏。
「因為『幸運之神』在得到『神之匣』後,有了自己的想法,偏轉了『未知』的投放方式不說,還結合『神之匣』中的那些特殊靈魂的狀態,讓後續的每一位獲得了神性的『我』在死後都會化作『靈魂石』的狀態。
「而這種狀態並非真的『死』透,所以也就不會將特性帶回『未知之地』……
「除了『災禍印章』!
「只有它在『死』後,帶着『征服者』特性進入了『未知之地』……好在還是被『純白天使』化成的虛幻『太陽』擋了下來,沒有直接融入『未知』。
「而『災禍印章』和其他『劉博』的區別在於,它是序列1層次的封印物。
「嗯,封印物應該不是重點……序列1才是!
「恐怕序列1就是『未知』給我這樣放出的『靈魂』設置的警戒線。
「一旦超過,就會時時受到『未知』的同化!
「也對,對於『歐文』,我也是經常性地進行同步呢……『未知』不可能不做限制。
「至於序列3的所謂『門檻』,應該是一道預警線,只配讓『未知』睜開眼看一看……
「哎,最多只能想到這裏了,再多『慧眼』又要罷工了……
「呵呵,作為我的『慧眼』,這不太可能是它們接到靈性示警後的自發行為……
「所以,是『知識之神』在藉助本途徑的權限給我下的限制嗎?」
想到這裏,艾布納微嘆口氣,然後從浴缸中起身,穿好衣服下樓走向餐廳。
這期間,他又思考起另外一個問題:
「亞當讓我看這個壁畫,目的到底是什麼?」
……
「亞噹噹然是在示好……或者說,在為祂在『機械大帝』那一世時動的手腳,對你進行補償!
「這一世的你狀態最好,完美地度過了序列3的『門檻』,很有希望突破序列1的桎梏!
「所以,有些事就得趁着『未知』的警戒度還不高時讓你知道……
「而沒被『未知』污染過的亞當,就是最佳人選!
「而且祂也無需做什麼,順手安排一番,將壁畫擺在那裏,其餘的全靠你自己『洞悉』出來就好了。」
出於安全考慮,一直未曾離開金斯特街28號的莉莉絲在暗中思忖道。
……
周五晚上7點多,克萊恩衣着筆挺地帶着夫人「莎倫」和貼身男僕路德維爾來到鄰居馬赫特議員的家,參加他家舉辦的舞會。
在開場舞后,一邊挽着莎倫吃着會場各種美食,一邊婉拒邀舞的克萊恩忽然看見一位熟悉的面孔迎面走了過來。
艾倫·克瑞斯!
這位知名外科醫生挽着肚子同樣高挺的妻子,也和他一樣在尋覓着美食。
孕婦……克萊恩心中一動,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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