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命運之輪」途徑序列1的「巨蛇」,我的「純白之眼」後面放着「命運之輪」的唯一性……
這樣的組合,根據聚合效應,確實很可能把「吞尾者」給吸引過來。
但我並沒有預感到危險,而且……
「你既然選擇和我見面,說明問題不大。」艾布納微笑着說道。
「只能說你的運氣很好,那位『愚者』先生剛好觸碰到了那條蠢蛇的壁畫,她的注意力被短暫地吸引了過去。」嬰兒態威爾·昂賽汀「嗯」了一聲,繼續道,「你找我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們的時間有限。」
烏洛琉斯的壁畫?克來恩這會兒應該見到安德森了吧?艾布納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隨即斟酌着問道:
「你有辦法觀察到烏洛琉斯的『命運之河』嗎?」
威爾·昂賽汀嗤笑了一聲:
「別想了,『巨蛇』的命運之河都是首尾相連的,外人很難干涉,以現在的你根本做不到!
「嗯,即便你執掌唯一性也不可能……更何況你現在最多只能簡單利用那東西。
「想要更好扮演『預言家』的話,最好的選擇還是利用『命運之輪』唯一性,把不同的命運支流具象話,讓別人自己選擇……呵呵,這個想法還是以前的你想出來的。」
具象話?以前的我?果然,我的某一世人生是和這條小蛇產生過交集的……難怪她之前給過我提醒,還稱這是在幫一個『朋友』的忙。
心裏這麼想着,艾布納口中卻說道:「這樣也能幫在別的地方留下唯一性的印記,幫你引走烏洛琉斯吧?」
聞言,嬰兒威爾語氣輕快地回答道:
「這不也是你所需要的?呵呵,我雖然觀察不到你的命運,但卻可以從你身邊人命運的變化里,推測出你的打算。」
「另外,你猜對了。我和那條蠢蛇已經玩了很久的捉迷藏,她並不擅長這種事情,看得出來,她沒有童年,每一次重啟,都是在『真實造物主』旁邊成長,缺乏不同階段的不同心理狀態體驗,這導致她有的時候很瘋狂,當然,她並不在意。
「所以,只要你時不時地用『命運之輪』在別的城市,甚至別的國家進行幾次扮演,就一定會混淆烏洛琉斯的判斷,她很快就會一次又一次離開貝克蘭德。」
也就是說,休、佛爾思應該都在你的觀察內,所以你從她們命運軌跡中,猜到我想獵殺x先生?艾布納得到想要答桉後,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您知道菲琳娜·奧狄斯這個人嗎?」
嬰兒車內的威爾·昂賽汀卻面露恍然,反問一句:
「你前天時想要調查她?」
「你知道?是你讓她突然間那麼幸運的?」艾布納愣了兩秒,同樣反問道。
他心裏感到些許懊惱,畢竟「水銀之蛇」的態度顯示出對方早就知道菲琳娜的特殊,必然對十一年前的實驗有着了解,自己要是早上門詢問的話,也不用繞了那麼大的圈子。
威爾·昂賽汀笑道:
「其實該叫她菲琳娜·金才對,她是羅尹·金的私生女,也算我們『生命學派』的人……
「嗯,你應該知道,只是名義上是……畢竟,她嚴格來說,和其他四個類似的女孩一樣,其實是月亮上那一位的孩子。
「她在這個世界的母親,也就是羅尹·金的那個情人,是在一次血月後莫名懷孕,接着便在一個月內就將她生產出來……但她的母親也因此而死。
「呵,好在那一位為了隱秘,並沒有讓孩子攜帶力量降生……否則成為那一位的子嗣的載體,正常死亡其實都算是一種奢望。
「十一年前的那場儀式後,菲琳娜身上就多了一些由源質污染而來的特質……可以在特殊的情形下,給配偶灌輸知識,改變命運。
「原本這種特質是難以控制的,傳遞的知識無法選擇,導向的命運也幾乎一定是悲慘的結局……但我幫她進行了一下處理,又利用一件封印物將那種特質變得部分可控。
「只要接收『知識』的人,不用獲得的知識去過分干涉他人的命運,就不會有事……」
羅尹·金我記得是「胖藥師」達克威爾的老師吧……那應該是一位半神,菲琳娜竟然是他的「女兒」……
另外,什麼叫不用知識去干涉他人的命運?但凡普通人被灌輸了知識,肯定要去利用,過分干涉他人命運是必然的結果……你這只是把死刑立刻執行給改成死緩且不減刑啊!
除非獲得知識的人大徹大悟,在行為上成為了「隱者」。
艾布納腹誹的時候,就聽威爾繼續說道:
「至於菲琳娜身上的『幸運』,我確實插了手……但那原本並不是為你準備的。
「你知道的,帕列斯·索羅亞斯德的狀態不是太對,寄生在了一個『紅手套』,也就是那位『愚者』先生同事的身上。
「而那個傢伙在調查夏洛克·莫里亞蒂的事情,竟然半夜進了我家,還審問了我的父親。
「我察覺到他的問題,給了他一個短暫的厄運,又讓他巧合發現菲琳娜的問題,去調查處於極度『幸運』的菲琳娜,讓他吃點苦頭……
「當然,給菲琳娜加持更大的『幸運』,也有混淆視聽,轉移烏洛琉斯視線,讓她和帕列斯過過招的意思。
「不過,既然你主動找來,這一手就用不到了……而且你也提前將其破壞……我加持在菲琳娜身上的『幸運』,怕是都用來躲避你了!」
呵,我就說她怎麼連夜跑路了……果然是你的鍋啊!艾布納嘆了口氣,接着略一思索再次問道:
「十一年前的那場儀式具體是怎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威爾·昂塞汀突然張嘴,發出了聲音:
「哇!」
他像真正的嬰兒一樣啼哭了起來。
這……難道是說出來會犯什麼忌諱的事?艾布納略一愣怔,便改口道:「我換個問題,十一年前的那場儀式,幕後參與者都有誰?」
威爾·昂塞汀一下停止了哭泣,笑着說道:
「幕後最大的策劃當然是你!」
他頓了頓又道:
「但表面上的主導者是已經死亡的羅塞爾,以及按照羅塞爾命令行事的亞達巴奧和靈教團部分成員。
「另外,月亮上那一位,欲望母樹,隱匿賢者,真實造物主還有我,都投入了一定程度的關注……
「至於還有沒有其他存在,我就不得而知了。」
最大的幕後黑手果然就是我嗎?或者說,是「災禍印章」時的我?這麼多存在盯着這個儀式,它的作用應該不止是單純封印五個女孩身體裏的「墮落母神」烙印吧?
「我」到底有什麼打算?
艾布納無語了半晌,深覺「災禍印章」不愧是頂級陰謀家,這個世界的「蝴蝶」來的變化大半都有它的影子。
想了想,艾布納堆起笑容,再次開口問道:「我想去探索拜亞姆芳香莊園地下的遺蹟,你有什麼建議嗎?」
「記得帶上那枚『所羅門金幣』……
「另外,如果可能的話,阿茲克手裏的那塊石板也一併帶上。」
說到這裏,威爾·昂塞汀忽然笑得很開心地補充道:
「對了,去探險之前,你最好去一趟豐收教堂。」
這……我本就打算去豐收教堂……但你笑那麼雞賊是怎麼回事?
直覺時間不多,艾布納沒工夫去細想石板和金幣的問題,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和我之前,是個什麼樣的關係?」
威爾聞言一下沉默,沉默了足足半分鐘才回答道:
「你有一次是我的老師……
「我有一次是你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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