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指揮官 第126章 初心

    新世界，一座人跡罕至的無名島嶼。

    漸漸甦醒的澤法還沒有睜開眼睛，就已經感知到了身旁陌生人的存在。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受到過某種簡單的急救包紮……哦，想起來了，自己之前在終結支點和波魯薩利諾那小子打過一架來着，後來自己引爆了炸藥岩，摧毀了那座終結島。自己也因此被卷進了爆炸中，失去了意識。

    看來自己的運氣還不錯，這是被身旁這個陌生人給救了嗎？

    澤法睜開眼睛坐起了身子，拖着疲憊的身軀對身旁正在操弄着營火背對着自己的陌生人說道：「小哥，是你救了我嗎？」

    「如果你不記得還有其他人的話，我想應該是我救了你。」

    「是嗎？多謝了。」

    澤法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地道了句謝。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遇到海難的老人家，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也不會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縱使被仇恨支配的澤法已經走上了滅世的極端，但骨子裏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態度，還是從前的那個仁義大將。

    調整了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態，澤法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小哥，這裏是什麼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一座無名島，很少會有人出現在這裏。」

    看着穿着打扮根本不可能是野人的陌生小哥，澤法警惕道：「那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也許是緣分吧，是命運讓你我相遇。」

    澤法感覺越來越奇怪了，皺眉道：「你到底是誰？」

    操弄營火的陌生小哥轉過了身來，澤法盯着他看了好一會，才不是很確定地猜測道：「莫非你是槍神諾斯？東海機械國的那個執政官？」

    諾斯臉上浮起一絲驚訝，道：「沒想到黑腕大將澤法竟然會認識我？」

    看到救了自己的小哥是那個諾斯，澤法不由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個海賊呢。

    澤法回答道：「對於屠魔令這種軍事行動，我一直都是持反對態度。你們受到了屠魔令的光顧，我自然也簡單關注了一下。

    世界政府已經快20年沒有發動過屠魔令了，你們卻氣的他們發動了屠魔令，還成功擊退了屠魔令，我自然對你也是了解一二。

    還有，我已經不是黑腕大將了，不要叫我澤法，叫我z。」

    諾斯悠悠道：「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z啊……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z代表的是正義，代表的是初心。」

    澤法簡單解釋了一句，臉上浮起懷念的神色。

    當他還是一個小男孩時，經常扮作「英雄」去保護那些受到霸凌的小孩子，在他打敗那些壞小孩之後，總會擺出一種手勢，組成一個字母「z」。並大喊「我就是正義的使者，z！」

    諾斯對澤法的過往本來就有着一些大致的了解，也就沒有多問，而是直接說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不等澤法接話，諾斯繼續說道：「可是z啊，你的初心，恐怕早就已經忘了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澤法的心情變得有些不愉快了起來。

    諾斯不在意地繼續說道：「你的正義，是什麼樣的正義？難道就是破壞終結支點，殺死數以億計的無辜平民？成為世人懼怕的夢魘？」

    澤法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子，看來你已經知道我做過什麼了啊！」

    諾斯也笑着說道：「我剛才不是已經提醒過你了嗎？」

    「哦？哪一句？」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z嗎？」

    「……」

    澤法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良久他才笑了笑，笑容中帶着一抹自嘲，道：「原來大名鼎鼎的z是這麼個意思啊，我還以為他們會認為我是英雄呢，原來是夢魘嗎？」

    不等諾斯接話，澤法突然咆哮道：「可是他們根本不懂！我破壞終結支點，完全是為了消滅海賊四皇，消滅新世界所有的海賊！」

    「你吼那麼大聲幹嘛？這沒別人，我聽得見。」

    諾斯做了個揉耳朵的動作，隨後才繼續說道：「所以為了消滅海賊，你就置新世界的無辜平民於不顧？難道那麼多善良的人就活該被陪葬嗎？哦，我懂了，畢竟你能教出赤犬那樣的弟子，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徹底的正義嘛。」

    諾斯拿着小棍低頭扒拉着營火，火光映照着他的臉頰明暗不定。

    「……」

    澤法突然有些語塞。

    諾斯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插進了他的心臟。

    「赤犬」薩卡斯基，本來是他澤法最得意的弟子。

    但是自從赤犬出師之後，他奉行的「徹底的正義」和澤法奉行的「仁義的正義」起了嚴重的衝突，兩人因此沒少吵架，最後甚至連話都很少說了。

    而現在呢？自己卻走向了一條比赤犬更為極端的道路，成為了自己當初最討厭的模樣。

    澤法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現在的他，肚子裏憋着一股怨念與怒火，理智已經很難控制自己，現在完全是仇恨在驅使着他行動。

    他的臉上漸漸浮起了一抹不屬於澤法，獨屬於z的邪魅笑容，挑釁道：「小子，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因為巧合吧？你是……你是來找茬的吧？」

    「初心啊。」

    諾斯丟掉了小棍，揚起沙土撲滅了營火，起身看向了澤法，道：「我也是有初心的啊。」

    澤法好奇道：「哦？你的初心？你的初心是什麼樣的正義？」

    「我不懂什么正義不正義。我只知道，冤有頭，債有主，無辜之人就不該受到傷害。」

    諾斯走到澤法面前，盯住了他的眼睛，道：「你想要報仇，又或者是報復，我沒什麼好說的。

    但是你去找罪魁禍首啊，你去瑪麗喬亞找天龍人復仇啊。

    你的那點破事不都是五老星天龍人給你搞出來的嗎？你拖無辜之人下水做什麼？顯得你能耐嗎？還什麼z不z的，你現在摸着自己的良心問一問，現在的你還配得上叫這個名字嗎？」

    「小子，老夫已經是70歲的人了，還輪不到你一個臭小子來教訓老夫啊！」

    憤怒的澤**起了拳頭。

    諾斯也不甘示弱。

    「什麼70歲，在我看來，你就像一個7歲的孩童一樣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