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敞篷跑車,載着三個金髮美女,而擁着女人的,卻是一個穿着華國道袍,戴着墨鏡的尖嘴猴腮男人,這種搭配顯得格外讓人突兀。看書否 m.kanshufou.com
「這就是你說的道士?會法術的那種?」
「嗯,不過法術讓人不可思議,如果理解成那些能力者,那就覺得合理了。」夏亦跟那邊的道士正是有些熟悉,交情顯然不夠深,學着對方動作,拱了下手,「孫道長風仙道骨,到了這邊,還一身道袍不忘本。」
「少拍馬屁,叫本道過來,有何事。」姓孫的道士也不下車,勾着旁邊金髮女人擺了擺手「趕緊的,還有正事要忙。」
聽着這番話,王如虎濃眉皺了起來,似乎並不喜歡這個道士說話張揚,正要開口,一旁的表弟忽地伸手拉扯一下他衣角,示意別說話。
那邊車上的道士偏過頭,將墨鏡上移架到腦門,盯着王如虎看了片刻,不用夏亦說,他已經知曉了。
「讓本道將他封印的記憶恢復?」
夏亦點點頭,拱手「有勞!」
「嘿嘿」那道士笑起來,從金髮美女後頸收回手坐正,「不行的,本道辦不到。」
王如虎的情緒終於壓抑不住,失去記憶,忘記了從前,便不知自己到底是誰,從哪裏來,眼下好不容易把人等到了,卻是這樣的態度,如何再忍下去?
他一把將夏亦拉開,走近兩步,聲音幾乎低吼出來。
「那你憑什麼封印我的記憶?誰給你的權利。」
那邊,道士笑眯眯的不說,也不動作,就那麼看着王如虎,後者想要動手,被夏亦拉住,示意的搖了搖頭。
「表哥,別衝動。」
呵呵呵
跑車上,那道人向後靠了靠,仰天看去灰濛濛的天雲,抬手指了指上面,「你之前做的壞事太多,讓你失去過去,就是一種懲罰,要是本性難怪,失去的就不僅僅是記憶了。不過」
他話語頓了頓,偏頭過來,臉上仍舊一拂欠打的表情。
「不過,哪天你懂的付出,懂得犧牲的時候,記憶自然就會解除否則,就算怎麼求本道,都不管用的。」
這回輪到夏亦皺起眉了,表哥的性子,他最為了解,就算眼下有了不一樣的感受,但想要做出犧牲和付出,簡直就是華國隊打進世界盃奪冠一樣困難。
「就不能有其他辦法比如那位陸先生?」
「陸先生?」
王如虎偏頭看去夏亦時,衣袖下的右臂,陡然抖了一下,仿如受到電擊般抽搐兩下,變得有些有些狂躁不安。
這時,跑車上的道人搖頭回答夏亦。
「他啊現在沒空。」
說着,抬手胡亂指了幾個方向,「他磕邪神磕上癮了最近在跟一個克什麼魯的正打的不可開交,上次問他,說是找到那傢伙的老巢,不過你別指望他,這事就是他安排的,而且,不方便跟你們碰面不過本道還有一個辦法,想不想聽?」
「你說。」王如虎聽着對方口中神神怪怪並未當真,從右臂上抽回注意力,目光緊盯過去,對方笑呵呵的坐在車裏揚了一下手,比劃着古怪的手勢。
「有個人也來了這邊,你們見到他,弄出原形來,就說老陸讓他做的,就成了。」
「怎麼弄?米國這麼大,找一個人,怕不得一輩子去了。」
「嘿嘿,他這人好鬥,說不得就在這附近呢?你們仔細找找,是個老頭,也有可能貪吃的胖子找個東西,最好能飛的,在他面前晃,答案就出來了。」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如果範圍縮小到洛杉磯,已經算是簡單的了,夏亦怕道人就這麼離開,趕緊開口,說起了另一件事。
「這裏有妖星,而且與往日的不同,我和表哥之前還和她打過一次,但並不是真身,或許,她的藏身之處,在下水道」
說話間,從會館那邊打車回來的哈羅德看到街邊說話的兩人,還有那輛敞篷跑車,朝着上面坐着的金髮女郎吹了聲口哨,小跑過來,繞着車身打量。
「科爾維特!酷啊之前我也有一輛,後來全部交給銀行了。」說着還拿手去摸車屁股,就像撫摸女人一樣,小心翼翼的又揉又掐。
旁邊,三人都沒理他,繼續着之前的話題。
道人聽着夏亦的話,飛快掐着指頭,嘴角咧開,嘿笑出聲「這事,得你們自己去管,妖星在蠻人地頭,又不是在華國,關本道何事?懶得過問,懶得過問,而且,能力越大,本道的限制也越大,上面不允許輕易使用,當然那個老陸除外」
說到這裏,他小聲朝夏亦說了句「本道懷疑,他是老天爺的私生子。」
轟隆——
天際響了一聲悶雷,似乎又有雨下來了。
街上過往的行人匆匆看了一眼,加快腳步離開了這邊,準備尋地避雨,那邊說話的道人縮了縮脖子,訕訕的笑了笑。
「當本道沒說,好了,本道要走了,這裏便交給你們,要記得之前說過的話,懂得犧牲和付出,人活天地間,匆匆百年,不可太過自私,獨善其身,何不眾樂樂。」
跑車嗡鳴咆哮,駛去道路,那道人抬手向後兩人揮了揮,頃刻,雷聲轟隆隆滾過天際,一道青白的電光在雲里閃爍,划過夏亦、王如虎兩人眸地,仿佛錯覺般,看到的是遠去的跑車,是紙糊的,開車的,和坐在道人身旁的,俱是紙人。
「哎喲~」
哈羅德看着手裏的一片紅紙,嚇得爆出中文來,之前他又摸又掐,卻是不小心撕下來一個鐵片,還以為自己看了許多場格鬥比賽手勁兒變大了,結果竟是一片碎紙,再抬起頭,看到混入車道當中的紙車,屁股後面正缺了一處,以及上面坐着的紙人,嚇得尖叫出聲,屁滾尿流的躲去王如虎身後。
「剛才那個道士的話,或許可以值得一試,只是哪裏去東西到那人面前晃蕩?」
王如虎將鑽到腋下的腦袋推開,話語落下時,半空上,嘶啞尖銳的聲音喊來「老闆,朕來了!」
一隻黑色翻着金屬藍的烏鴉扇着翅膀,落去夏亦肩頭,下一秒,看到兩人齊齊望來,忽如其來的危機感,瞬間讓它炸毛,唰的飛了起來。
「你們可怕,朕要回去——」
一隻大手伸來,將鳥抓一把捏住,拖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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