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桐油刷上去,紙會變得半透明、結實,防雨防潮防腐,有點酷似後世的塑料製品。道友閣 m.daoyouge.com
這個年代沒有塑料,刷過桐油的紙,就格外新奇,美不勝收。
薛湄把紙染成了淡紅色,再由小郡王畫了梅枝,枝頭兩隻喜鵲。
傘骨需要點技巧。
薛湄跟老篾匠溝通了兩天,終於成功製造了一個傘骨。
傘骨做好了,薛湄又讓老篾匠幫忙,將傘面粘好。
老篾匠手巧,比薛湄要精細很多,片刻功夫就做好了。
做完之後,他自己試了試,發現此物輕便不說,還特別好看。
榨出來的熟桐油,有點味道,卻不像生桐油那麼難聞,量放幾日,就不熏人了。
「縣主,您真是玲瓏心思!如此精巧的東西,也只有您能想到了。」老篾匠夸薛湄。
薛湄不太好意思:「不是我想到的,我從書上看到的。」
老篾匠微愣,繼而說:「那也是縣主您看的書多,其他人怎想不到呢?」
薛湄笑起來。
第一把油紙傘問世,經歷了這麼多,薛湄對成果非常滿意。
做完了之後,她將其懸掛在庭院晾曬。
貓圍觀了全程,知曉是薛湄獨自設計的,這是她的心血,沖她喵了聲。
薛湄輕輕撫摸着他的腦袋。
油紙傘還要晾曬,小郡王生意很多,去忙其他的了,暫時還沒回來,沒見到成品。
晚夕,薛湄和貓進了空間。
蕭靖承對那油紙傘很欣賞:「的確很美。」
然後,立馬話鋒一轉,「軍中戰車、弩、盾牌、長槍等兵器,都很容易損耗。一旦上了桐油,就能保存更長時間……」
薛湄:「……」
蕭靖承棒槌似的,沒看出薛湄不高興了,繼續道:「此物用來做什麼油紙傘,真是浪費了。」
薛湄忍無可忍,捏住了他的臉。
他們倆說話的時候,都是席地而坐。薛湄空間裏除了藥,其他東西都不太多,沒有椅子。
她捏他的臉,很方便。
「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要先給你們營地。除了戰士,我們普通人也值得享受一點好的。」薛湄道,「瑞王爺,你除了白崖鎮,還關心其他嗎?」
「我關心你。」蕭靖承道。
他說話時,總一本正經,雙目炯炯看着薛湄,帶着幾分赤誠。
薛湄被他看得,居然有點心虛了。
「真是娘的乖兒子。」薛湄又捏了下他的臉,「那我回頭從份例里,拿出一百斤桐油給你。」
「我回不去。」蕭靖承輕輕嘆了口氣。
他連「乖兒子」這個詞都不反駁了。
他回不去,桐油再好,又有什麼用?
蕭靖承在這個瞬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要是回到了身體裏,麻煩更多。
因為,他需要去白崖鎮駐守,而薛湄……
依照他對薛湄的了解,薛湄很喜歡京都的繁華,她未必願意跟他去白崖鎮。
白崖鎮到底是邊疆,哪怕這些年安定了些,也遠遠不及京都熱鬧。真的帶了她去,蕭靖承也心疼。
他有時候兩三年回來一次,有時候一年回來一次。
回來也不過幾日。
若是這樣,他哪有時間見到薛湄?
和他不同的是,蕭明鈺會留在京都,他成天在薛湄身邊打轉。
薛湄又跟他做生意……
蕭靖承一想到這裏,心抽痛了下,突然覺得蕭明鈺那侄兒應該一棍子打死。
蕭靖承定定看着薛湄。
「若我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我便娶你為妃。到時候,你跟我去白崖鎮嗎?」蕭靖承問她。
薛湄:「……」
她沒有和蕭靖承吵架。
認真想了想,薛湄問他:「你愛慕我嗎?」
蕭靖承:「……」
「是否一瞧見我,便覺得天地開闊,心情明朗?」薛湄又問,「見不着就想念,瞧見了就開心?」
這個是有的。
因為他是薛湄的寵物貓。
他點頭:「是。」
薛湄又看着他,認真問:「那你想跟我睡覺嗎?」
蕭靖承錯愕,臉色都不太對勁了。
他忍着發怒的衝動:「我沒那般猥瑣。」
「這不叫猥瑣,這叫正常感情。若男子心悅一女子,自然很想和她親近,擁抱她、親吻她,甚至貪慕與她床笫之歡。
你這個年紀,二十四五歲,正值情感與欲望都旺盛。哪怕一點輕微的心動,都會燎原。這些,你幻想過嗎,幻想的對象是我嗎?」薛湄問。
蕭靖承攥緊了拳頭。
薛湄端詳着他表情,然後做了判斷:「你沒有。」
「你莫要胡鬧。你說的字字句句,都是那些浪蕩子行為。」蕭靖承說。
薛湄很不想戳他。
因為,揭破旁人的傷心事,是非常不道德的。
但是這孩子總想着要娶她,不過是一種報恩心理。
你救了我,你需要正妃的身份耀武揚威,你需要打架時有人幫襯,這些我可以給你,所以我娶你。
婚姻不是這樣的。
愛情不加欲望,都很單薄,更何況是婚姻?
「你對成蘭卿,也是這樣禮數周到、客客氣氣嗎?」薛湄突然問。
蕭靖承的臉色驟變。
他一瞬間沉了眸子:「誰跟你說了什麼?」
「我一直知道。」薛湄笑笑,「你不是有個未婚妻叫成蘭卿,她自盡了?」
蕭靖承在這個瞬間,整個人都充滿了憤怒。
試想,未婚妻遭受凌辱而自盡,蕭靖承不管是在感情上還是在尊嚴上,都飽受折磨。
別說這個男權至上的年代了,後世這種遭遇,也不是誰都可以扛過去的。
沒有心理疏導,也許會憋出心理疾病。
做娘的,怎麼能戳破孩子心口的傷疤?
薛湄說錯了話。
應該慢慢勸他,別把婚姻和報恩聯繫起來,別阻擋你娘養面首的路,乖乖做個好兒子,一樣可以替娘撐腰。
而不是,直接說出成蘭卿來刺激他。
「對不起,我說錯了話。」薛湄認真向他道歉,言語輕柔,「我與你的關係,不是任何關係的對比,我不該拿任何人來比較。
是我說錯了話,你可以生氣。你想要什麼補償?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儘量做到。這事是我錯得比較多。」
蕭靖承的肩膀線條鬆了幾分。
「我想要一樣東西。」他的聲音有點暗啞。「什麼?」
hf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4.129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