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太皇太后胡氏跟前,總有陪着打麻將的人。伏魔府 www.fumofu.com
只不過現在,不再是老妃子了,而是新皇帝的新妃子,個個都年輕美貌,沒有人超過二十歲。
瞧見小郡王來,一個個都不自在的起身、迴避,更讓小郡王覺得,宮裏到底是變了的。
胡太后這邊的女官與宮婢作陪,小郡王陪着胡太后打了一會兒麻將。
「你還記得成陽吧?」
胡太后突然說。
蕭明鈺微微愣住。
他心頭咯噔了下,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投入他的湖心,平靜的湖面頓時起了一縷縷的漣漪。
就像被人窺見了什麼秘密。
他摸了一張麻將,假裝不經意:「她又怎麼了?」
「她不是出使楚國嗎?
也不知她是怎麼做到的,楚國居然封了她為成陽侯。
這事新鮮,朝臣們說了好幾天呢。」
胡太后道。
小郡王手裏的麻將,啪一聲掉在地上,真是震驚。
不是小王爺他消息不靈通,但他的確今天才知道。
自從他知道薛湄去了楚國,他就特意讓人不要把楚國的情報告訴他。
聽得多了,除了讓他心煩、擔憂,沒有任何的用處。
薛湄與他,本就是兩路人,他何必要關心她?
薛湄也不稀罕。
以至於薛湄封侯之事,小郡王手下的管事們都知道了,卻沒人主動在他面前提起,自討沒趣。
「侯爺?」
小郡王很明顯也是嚇了一跳,難以置信,他的聲音發緊,「怎麼會封他為侯爺,她不是女的嗎?」
胡太后白了他一眼:「你天天在外面跑,消息靈通,祖母是想聽聽你怎麼說,你反而來問我?」
小郡王:「……」他便說最近太忙,一直沒顧上這茬,回頭派人去問問。
從宮裏回來,家裏的美妾服侍他洗澡更衣,坐在暖融融的屋子裏。
滿室的梅香與薰香,還有麻將聲和美人們的笑聲,讓小郡王感覺安心溫暖。
他讓管事的,站在厚厚門帘外面回話。
問到了成陽郡主的事,管事的倒是一清二楚,知道的前因後果。
幾名美人們停了麻將,也隔着簾幕,聽管事的說此事。
「……如此說來,楚國的皇帝只是為了感激郡主的救命之恩,以及鹽堡?」
蕭明鈺聽了半晌,就聽到這個重點。
「表面上是如此。」
管事的說,「但朝臣們都猜,楚國知曉郡主能力出眾,驚才絕艷,想要留住她。
一旦留住了她,將來她的好主意都是楚國的,楚國還不得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嗎?」
說到這裏,管事的嘆了一口氣。
他停頓了一下,才接着說,「大臣們都覺得很虧,郡主本該是梁國的。
只可惜,兩代皇帝都不知珍惜。」
妄議天家,管事最後這句話說得比較輕。
小郡王聽罷,沉默一瞬。
他半晌才出聲,讓管事的退下去。
不知為何,他臉上的情緒是那樣深沉,以至于美人們,麻將也不敢打了,屋子裏一時安靜得可怕。
「是嗎,玉君有了身孕?」
薛湄坐在暖融融的屋內,聽着丫鬟錦屏說瑣事,也說起了梁國的種種。
錦屏消息靈通,又有稽衍樓相助,故而她知道梁國很多的事。
當然,這次之所以傳消息,是因為永寧侯府的老夫人去世了。
三夫人離家出走的事,隨着老夫人的去世,已然是瞞不住了。
家裏沒有了女主人,故而葬禮由族中一位太太幫忙操持。
七叔和薛涵連夜回了京城。
紅鸞聽說了此事,感嘆說:「哎,這老太太可算死了,難為她活了這麼多年。」
修竹在一旁白了眼她。
紅鸞並不知錯,她固執道:「我說的是實話。
當初在侯府,若不是這老太太撐腰,薛玉潭敢那麼欺負我們大小姐嗎?」
修竹:「……」提起薛玉潭,有點像上輩子的事似的。
薛湄倒是不恨永寧侯府的任何人。
當初她贏了他們的錢、她從永寧侯府搬走的時候,她就告訴過自己和原主,恩怨兩清了。
反反覆覆的記恨,會成為怨婦,會阻止自己前進的腳步,傷害的只有自己。
她笑着對丫鬟們說:「過去的事了,死者為尊,不管是薛玉潭還是老太太,都已作古,咱們就別妄議。」
紅鸞吐吐舌頭:「大小姐說的對。」
修竹作勢要打她:「大小姐說的對,我說的就不對?」
兩個丫鬟鬧騰了起來,這個時候她們倆才有點像小孩子。
薛湄最近還有一件事——有人家居然向她提親,想要求娶修竹。
戴景閣聲望很高,修竹也成了名人,至少貴婦們不知道她的很少。
提親的,是蜀姓望族陸家。
當然,不是陸家的嫡枝。
求娶修竹的,是陸氏一名旁枝子弟。
那孩子叫陸相稚,今年十七歲,比修竹小兩歲。
他生得眉清目秀,只是和陸家出了三服,已經不算什麼貴族少爺了。
他父親去世得早,母親身體孱弱,當年分家的時候幾畝薄產,早就變賣,替他父親治病了。
好在他很勤奮,從小在陸氏族學裏讀書,成績斐然。
只是沒有科舉制,他再好的成績,也僅限於此,陸家是不會推舉這樣的旁支子弟去做官的。
他的前途止步於陸氏族學。
這孩子得陸家三夫人的器重,是因為他現在在族學教書,陸家三夫人的兩個兒子都由他教導,頗為上進,很推崇這位堂兄。
陸家三夫人開口提親,是因為這孩子自己有這個想法,他請三夫人來的。
他與修竹有過幾面之緣。
十月份的時候,江城下了一場暴雨。
陸相稚買書回家時,馬車在半路上翻了,他抱着書,拼命的攔車,想要挽救這些書,免得淋濕。
正好攔到了修竹的車。
修竹見他形容急切,當即撐了油紙傘下來。
陸相稚瞧見了她的傘,大喜,把書放在她的傘下:「你這個防雨。」
他自己淋了一頭寒雨,還在那裏傻笑。
修竹:「……」見這人有點呆,又是個讀書人,修主好人做到底,將其和書送回了家。
陸相稚問修竹名字,車夫就說修竹是戴景閣的管事。
而後,陸相稚帶了些薄禮,在戴景閣門口等了修竹。
修竹收了他的禮物。
「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你也可以來找我。」
修竹看着這弟弟眉清目秀的,很是關照他。
還有就是,冬月的時候,他與同伴賞梅,摘了幾枝梅花,送給修竹。
修竹也收了。
陸家三夫人來說此事,薛湄也不知實情到底如何,暫時沒跟修竹提。
她讓錦屏去查了查。
錦屏說陸相稚這個人,學問是非常不錯,人品過得去。
就是太過於內秀靦腆,不擅長鑽營,將來恐怕沒有大出息。
「這個難說。」
薛湄道,「說不定將來開了科舉,他能考個進士,做個小官呢。」
錦屏:「……」薛湄帶着錦屏,也去偶遇過陸相稚。
她對陸相稚的第一印象很好,是個特別白淨斯文的男孩子。
他的手和臉乾淨,眼睛也乾淨,像只誤入人世間的謫仙。
無奈是窮了點,否則上門提親的肯定要踏破門檻。
「我覺得可以,回頭去問問修竹的意思。」
薛湄跟錦屏如此商量。
修竹已經是良籍了。
在楚國,薛湄也給她們所有人入了戶籍,每個人都有身份。
修竹生得明眸皓齒,背後又有成陽侯撐腰,只要不是很介意她出身賤籍,她就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修竹做管事的,陸相稚肯定知道她是丫鬟出身。
他兩次送禮,都是比較寒酸的小玩意兒,修竹高興收下,大概是給了他信心。
晚夕的時候,薛湄讓修竹幫她散發梳頭,遣散了其他人,只和修竹聊了聊這件事。
修竹的臉有點紅。
她問薛湄:「大小姐,他是不是窮了點?」
薛湄:「……」看樣子,修竹自己也看上了陸相稚。
文弱白靜、斯斯文文的小哥哥,滿腹才華,生得又好看,誰不喜歡呢?
?
薛湄笑道:「少年窮不怕什麼,只要他上進。
他讓人來說親了,我查了查,倒覺得不錯。
你自己的意思呢?」
修竹的臉似乎更紅了。
她看了薛湄一眼,見大小姐臉上有笑意,就知道大小姐很認可此事。
薛湄自己很爽利,所以她對丫鬟們的要求,也是想要什麼就說,彆扭扭捏捏讓人去猜。
萬一猜錯了,大家都不開心。
修竹便道:「那大小姐就替我應下吧,嫁妝我自己掙了些,我自己出。」
薛湄:「……」真是女大不中留,要自己出錢嫁人了。
薛湄就派人去回了陸家,說他同意此事,年底就可以商量婚姻細節,明年年初成親。
修竹不小了,早點嫁人,對她只有好處。
畢竟,她做戴景閣的管事,拋頭露面,還是婦人更方便一些。
快到年關,戴媽媽也從袁家回來了。
她這次帶了很多行李,過完年就不再去袁家了。
袁家的事已經忙好了,只要定期派人上門收賬即可,戴媽媽每隔半年去查一次。
一回來,戴媽媽也聽說老夫人去世的消息,錯愕道:「那大小姐是否也要守孝?」
祖母去世,要守一年。
薛湄這一年內成親的可能性很小,她無所謂道:「那就守吧,免得旁人說三道四。」
江城颳了好幾天的風,在這個晚上突然停了。
窗外先是淅淅瀝瀝的下起了薄雨,而後下起了雪粒子。
後半夜的時候,居然飄起了雪花。
薛湄的床太暖和了,她有些燥熱。
半夜的時候,她熱醒了,起來喝茶,然後聽到後窗輕輕敲擊的聲音。
她一愣,旋即趕緊過去開窗。
有人跳了進來,同時緊緊摟抱了她。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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