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你們兩個若是想去裏面看,我可以帶你們進去,但不能靠近隧道。愛字閣 www.aizige.com」杜瓊說道。
「不看隧道看什麼?」趙德助嘀咕。
「上頭的命令,我也沒辦法呀。」杜瓊攤攤手。
趙德助還要再說,杜雍拉住他,勸解道:「既然如此,咱們還是別進去吧,等衛尉寺的高手探了隧道再說。對了瓊哥,隧道具體在哪個位置,沒進水嗎?」
杜瓊伸手指了一個方向:「河壁有個石板暗門,現在已經灌滿了水,平時水位沒這麼高,大概只能淹沒小半。」
虞河兩邊都是用青石壘起來的,以防崩塌,想不到被人鑿了暗門。
杜雍好奇道:「怎麼發現隧道的?」
杜謀解釋:「暗門被大水衝垮,裏面飄出很多東西,衣服啊,武器啊,骸骨啊,之類的。河邊的巡衛隊大概查探之後,就通知了衛尉寺。」
「骸骨?」
趙德助眼中精芒一閃,拍着大腿道:「不會是忽雲寺拋屍的口子吧?」
杜瓊點點頭:「我們目前也是這個想法。現在要等水位降下去一點,然後派人進去。」
杜雍問道:「現在忽雲寺在控制當中吧?」
杜瓊苦笑:「是有幾隊精銳把守,但城南那些善男信女經常會衝擊,不可能全部殺光,殺雞儆猴的作用也不大。目前算是僵持着吧。」
杜雍的臉色很凝重。
杜謀奇道:「雍哥,怎麼?」
杜雍沉聲道:「我覺得這條隧道應該是直通忽雲寺的,而且裏面肯定有很大的空間,以便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杜謀精神一振:「雍哥你的意思是,可以去忽雲寺找入口?可是很遠呀!」
這裏是城西,若是隧道通忽雲寺,直線都有好幾里。
杜雍淡淡道:「水位一時半會肯定降不下來,與其守在這裏,還不如去忽雲寺碰碰運氣,免得期間發生什麼意外。」
杜瓊和杜謀對視一眼,前者認真道:「我們這就去找上官。」
杜雍嗯了一聲:「去吧。」
等他們去了之後,趙德助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道:「突然下暴雨,衝出個隧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意?」
「或許吧!」
杜雍笑了笑,拉着趙德助來到一個空蕩的地方,問道:「昨晚的審訊怎麼樣?」
說起審訊,趙德助來了點精神:「已經確定那傢伙就是蒙濟人,但是沒法問出更多事情,他的嘴巴硬的很。」
杜雍奇道:「既然他的嘴巴硬,那怎麼確定是蒙濟人的?」
趙德助解釋:「他胸口有蒙濟人很喜歡的蛇頭紋身,而且屈大人還特意試過他的內功,確實是蒙濟人的風格。」
蒙濟地處大陸西南,沼澤和叢林很多,盛產大黑蛇,很多人都非常崇拜大黑蛇,會在胸口或者後背紋上蛇頭。
至於內功,杜雍回想了一番,好像沒啥奇特之處,不過屈亦雄見多識廣,而且他老爹屈太保早年經常和蒙濟人打仗,應該和屈亦雄講過很多蒙濟人的特徵,所以屈亦雄的判斷應該沒啥問題。
杜雍繼續問:「屈大人有吩咐用刑嗎?」
「用了呀!」
趙德助點點頭,解釋道:「刑組厲害的用刑高手來了好幾個,把那傢伙折騰的半死,連半句話都沒有套出來,甚至吭都沒吭一聲,只有仇恨無比的眼神,看着很滲人。最後上了烙鐵,把他的肚皮燙的滋滋響,燙出了焦味,他仍然咬牙死撐,最終暈了過去。」
楊進大讚道:「是條漢子呀!」
趙德助感慨:「確實是條漢子,換我的話,肯定撐不住。老杜昨天說的沒錯,蒙濟殺手早就將生死和榮辱置之度外。」
杜雍笑了笑,轉移話題:「咱們小隊今天還是去城東嗎?」
「當然!」
趙德助點頭,旋又拍了一下腦袋:「不過現在發現了秘密隧道,城東那邊或許要放一放,集中人手到城南去。先去大理寺吧,應該有安排。」
杜雍指了指他的眼睛:「你臉都沒洗。」
趙德助無所謂:「去大理寺洗也是一樣的。」
杜雍只得道:「吃個早點再去吧。」
說起早點,趙德助想起一件事:「我剛才路過你的小吃店,竟然沒開門,平時都很早的,到底怎麼回事?」
杜雍解釋:「不是沒開門,而是暫時歇業。」
趙德助一愣:「生意這麼火爆,幹嘛突然歇業?」
杜雍左右看了看,見旁邊沒人,壓低聲音:「有人在粥里下藥,差點出大事。」
「什麼?」
趙德助大驚,追問道:「竟然敢去城西搞事情,到底誰那麼大膽子?」
杜雍搖搖頭,輕嘆道:「還不知道,但我估摸着,應該是所謂的刺雍隊。」
趙德助覺得有道理:「有沒有上報?」
杜雍攤手:「還沒來的及呢,而且這事還不好怎麼說。」
趙德助肅容道:「有什麼不好說的?就如實報告唄,讓衙門有個防備。」
杜雍想了想,點頭道:「到大理寺之後,我去和聶大人說一聲。」
吃了早餐,楊進徑自離去,他還要去二手市場找賀老三,商量尋找梁河的事情。
杜雍和趙德助慢悠悠的往大理寺走。
到了之後,兩人直接去找聶主薄報告小吃店的事情。
聶主薄聽完,臉色變得非常嚴肅:「竟有此事?」
杜雍苦着臉:「除了所謂的刺雍隊,我想不到其他可疑的人。」
聶主薄嘆道:「本以為城西會沒事,看來還是低估了敵人的膽量。這事我會報給屈大人,你平時千萬要小心點。」
杜雍應下。
趙德助趁機問道:「聶大人,聽過虞河的隧道嗎?」
聶主薄非常頭疼:「當然聽過。怪不得拋了那麼多的屍,卻沒有一個目擊者,敢情是從那條隧道拋出去的。」
杜雍狠狠道:「忽雲寺那幫禿驢,肯定挖了個龐大地下通道網。」
趙德助興致勃勃道:「聶大人,今兒不去城東吧?直接去城南?」
聶主薄想了想:「你們可以先候着,等屈大人來了再說。」
屈亦雄今天來的很早,他到了之後,火組第一小隊剛剛聚齊,只差請假的陶青雲。
今天果然不用去城東,全部去城南,在忽雲寺附近,輔助衛尉寺維持秩序,主要是防備那些善男信女衝擊忽雲寺。
出發之前,屈亦雄特地找到杜雍:「你若有顧忌,可以不去的,坐班就行。」
杜雍愣了愣:「屈大人,屬下能有啥顧忌?」
屈亦雄解釋:「刺雍隊嘛。」
杜雍哦了一聲,並不在意:「屈大人,有這麼多隊友,沒啥可顧忌的。就怕刺雍隊不來,來了管殺不管埋。呦呵,還挺押韻。」
屈亦雄忍不住笑起來:「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去吧,記得小心點。」
出發。
來到城南之後,杜雍才明白什麼叫狂熱。
忽雲寺外面密密麻麻的,粗略一數,最起碼有三千多人。
他們舉着橫幅,喊着口號,將周圍弄的嘈雜不堪,氣勢非常足,跟遊行示威似的。
「忽雲寺是無辜的!」
「無辜的!」
「忽雲寺的大師慈悲為懷,都是活菩薩!」
「活菩薩!」
「朝廷是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
「咱們身為信徒,要誓死抵抗!」
「誓死抵抗!」
「朝廷霸佔忽雲寺,咱們要衝進去。」
「衝進去!」
不得不說,還挺有節奏的,很多人身上濕漉漉的,可見昨天晚上沒回家。
應該不止昨晚沒回家,因為氣味很沖,比垃圾堆還恐怖。
汗臭、壞掉的食物、大便和小編、輕微的血腥味、狐臭,等等,簡直一言難盡。
前排的信徒奮力往裏面沖,但是立馬就被衛尉寺的高手攔住,非常克制,只是推開而已,外加大罵幾聲,並沒有揮刀。
這些信徒多數都沒什麼武功,所以沖了很久也沒有進展,但他們百折不撓,被推倒之後馬上就爬起來繼續沖,拳打腳踢吐口水,猶如潑婦。
「我勒個去,這些都是忽雲寺的信徒嗎?」杜雍捂着鼻子,拉着趙德助悄悄問話。
「大多數都是,少數是看熱鬧的。」
趙德助也捂着鼻子,發現沒什麼用,從衣襟里掏一塊手帕捂着,還是沒什麼用,只能從腰間扯下香囊猛吸。
杜雍感慨道:「怪不得說殺不過來,這幾千人都殺掉的話,城南都被染紅,而且很有可能會引發更大的暴動。但這麼僵着也不是辦法呀。」
裴頌皺着眉頭:「照這麼下去,就算不染紅,也會爆發大衝突。」
趙德助眼珠子一轉:「依我之見,斷掉他們的水糧,餓上幾頓,他們就會老實。」
裴頌搖頭:「哪有那麼容易斷?城南不運轉嗎?」
杜雍問道:「頌公子,你知道殺了多少人嗎?我指信徒。」
裴頌想了想:「應該有二十幾個吧,都是非常囂張的,但是一點威懾作用都沒有,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反抗之聲。」
就在此時,屈亦雄去了前方,惹起了一片哄鬧聲。
「屈亦雄,你還敢過來?」
「屈亦雄,你命人在平州抓了一個所謂的魏山,他冒充忽雲寺弟子,說了忽雲寺的壞話,你竟然那麼容易就相信,然後派人偷襲忽雲寺,是何道理?」
「是何道理?」
「你以前在川明縣對抗聖丹門的殭屍,確實算條好漢,現在為何是非不分?」
「屈亦雄,你得給個說法。」
「給個說法。」
屈亦雄不慌不忙,環視一圈,淡淡道:「我沒有是非不分,我也沒有偷襲忽雲寺,我只是派人前去了解情況,哪知道那幫所謂的大師直接拎起棍子打人,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
「了解情況需要那麼多人嗎?需要全副武裝嗎?」
說話的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神色亢奮,唾沫橫飛。
屈亦雄看過去:「不要避重就輕,現在說的是做賊心虛的事。」
年輕人哂道:「你說那些大師打人就打人呀?官字兩張口,你想咋說都行。」
立馬有一群人附和:「對呀,官字兩張口。」
屈亦雄強壓着怒火,沉聲道:「你們如此狂妄,是不是真的以為官府不敢拿你們開刀?」
「那你開呀!」
「趕緊開刀,我們等着。」
「這幾天不是殺了幾十個嗎,我們有退縮嗎?」
「官府再不給個說法,小心我們沖皇宮。」
越說越激憤。
突然有個聲音悠悠道:「死了二十幾個信徒,孤山大師連頭不敢露,還說什麼慈悲為懷。孤山就是邪派之人,專門蠱惑沒見過世面的傻鳥幫他衝鋒陷陣。」
聲音不大,卻壓下了嘈雜的聲音,又飄忽不定,讓人把握不住位置。
這話說的很刻薄,立馬有一幫信徒大喊道:「誰在說話?」
杜雍繼續:「你管誰在說話?老子就是要笑你們這幫傻鳥,連父母和子女都沒照顧好,現在被有心人稍微鼓動幾句,就頭腦發熱,為一個從沒見過面的老禿驢出頭。」
「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忽雲寺是金剛派在京城的分舵,金剛派知道嗎,就是上古八大邪派之一,和造殭屍的聖丹門齊名。之前那些失蹤的人,就是被忽雲寺的禿驢抓起來練邪功,然後拋屍虞河。」
「大家不要聽他亂說,滿口胡言。」
「我滿口胡言?不怕告訴你們,今天早上在虞河邊已經發現了一個隧道,直通忽雲寺,這件事意味着什麼,不用我細說吧?識相的馬上散去,回去好好照顧父母和子女,不要跟着瞎胡鬧,朝廷並不是軟弱,而是不想血流成河,殺光你們,只需要半刻鐘。」
「虞河邊那條隧道,真的直通忽雲寺?」有些人開始動搖。
杜雍淡淡道:「是真是假,等一陣子就會知道,現在不要圍着,免得被人利用。剛才是不是有人說今天上午一定要衝進忽雲寺?不要聽他們的,他們就是想毀掉隧道,破壞證據,隧道裏面被衝出了很多骸骨,今早有很多人都看在眼裏的。」
趙德助一直呆在杜雍身邊打掩護,心中大喜。
杜雍這幾句話下去,雖然沒有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動搖了少許人,最前排有些想衝鋒的人停止了腳步。
「大家別聽他的,衝進去再說。」蠱惑的聲音又來。
「誰敢沖,先過我這一關。」屈亦雄站在最前方,拔出寶劍,殺氣騰騰,無所畏懼。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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