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裴銘開口勸和,胡禾豐自然不好再給杜雍使臉色。道友閣 m.daoyouge.com
杜雍沒問題,因為他連臉色都懶得使,拿起茶壺喝了個痛快。
裴銘見他好像水牛一般,呵呵笑道:「剛從火爐子裏出來的?」
杜雍解釋:「剛在衙門和隊友們討論案子,討論非常激烈,出門的時候都忘記了喝水。若不是大殿下你派人叫的話,我們正要去街邊的茶館呢。」
「你們第七小隊做事還挺認真的嘛!」
裴銘笑了笑,多看了程原和邵宇洪幾眼,語氣頗有讚賞之意:「兩位身為正副隊長,帶頭作用起的很不錯。」
程原和邵宇洪趕緊謙虛。
此前他們都做好了挨訓斥的準備,此時當然鬆了好大一口氣。若裴銘真要為胡禾豐出頭,只需隨便說幾句話,程原和邵宇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其他的隊員就更不用說,甚至會丟飯碗。
杜雍當然沒那些顧慮,所以完全不緊張。
他之前還想過,若是裴銘故意為難程原等人,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其實也好辦,只要擺出想要鬧起來的架勢就好,因為裴銘向來注重名聲,對於好事,會大肆宣揚,不怎麼好的事,則會儘量掩蓋或者淡化。
「第二小隊和第七小隊以前甚少合作,也難得聚在一起,不如先喝個痛快再說!」裴銘頻頻舉杯,說些輕鬆的話語調動氣氛,很容易就感染了眾人,觥籌交錯,不亦樂乎。
杜雍沒怎么喝,他是「內傷未愈」的狀態,表面功夫必須做到位。
裴銘喝了幾杯之後,長嘆道:「大兗這幾年是內憂外患啊!蒙濟人沒有徹底壓下去,各州各縣的破事又頻頻爆發。」
他說的挺感慨,頗有憂國憂民的架勢,讓眾人敬佩不已,最起碼錶面是如此。
程原和邵宇洪等人不知道裴銘想說什麼,所以不敢胡亂搭腔。杜雍則是不想搭腔。
胡禾豐沉聲道:「殿下所言有理。不過依卑職之見,也不用太過憂心,大兗人才濟濟,必定能順利度過難關。」
裴銘微微點頭:「人才濟濟,也得團結才是。」
這話無疑在敲打兩隊成員,大家趕緊點頭稱是。
裴銘很滿意,問道:「第二小隊眼下在追蹤所謂的匪首和大鬍子,是嗎?」
胡禾豐點頭:「回殿下,正是如此。只要能捉到任何一個人,案子就會突破,目前城東和城南已經貼了很多畫像,懸賞的金額很高,另外四處城門……」
裴銘抬手打斷:「別跟我扯那麼多細節,我只問你一句,有信心抓到人嗎?」
胡禾豐被問了個措手不及,神色訕訕:「這個,這個……」
裴銘淡淡道:「就是說,沒多大把握,是嗎?」
胡禾豐尷尬點頭。
裴銘轉向杜雍:「第七小隊呢?」
杜雍指着程原,認真道:「殿下,我只是第七小隊的普通隊員,聽命令行事。全盤計劃,您應該問我們的程隊長呀。」
裴銘愣了愣,只得看向程原:「程隊長,那你說說看。」
程原打起精神:「殿下,我們小隊是輔助,隨時等候胡隊長的吩咐。若是沒吩咐的話,我們也有自己的計劃。」
胡禾豐實在有些忍不住:「等候我的吩咐?虧你說的出口,你們有把我放在眼裏嗎?我叫你們議事的時候,你們是什麼態度?」
程原很想破口大罵,此時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杜雍瞥着胡禾豐,淡淡道:「胡隊長,你這個不要臉的樣子,我也很想學學呀!」
大家都很想笑,但是裴銘在,所以只得忍着,憋的不知道多麼辛苦。
胡禾豐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冷哼道:「杜雍,你到底什麼意思?存心找茬嗎?」
「我存心找茬?」
杜雍搖頭輕笑,哂道:「你不僅不要臉,倒打一耙也玩的賊溜。」
胡禾豐幾乎想要拍桌子,若不是因為裴銘在,他真要和杜雍單挑。
第二小隊的成員同仇敵愾,都狠狠盯着杜雍,但杜雍哪裏會在乎,當他們全是空氣。
裴銘見場面有些亂,怒斥道:「到底要我說幾遍,事情才能揭過去?」
胡禾豐強壓着怒火,出言認錯:「禾豐知罪,請殿下責罰!」
杜雍沒什麼錯要認的,重新研究起了茶杯上的花紋。
裴銘深呼吸幾口,感覺很頭疼,胡禾豐聽話是聽話,但是能力一般,像個愣頭青,杜雍為人謹慎又非常冷靜,但不是自己人。
不管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破案,裴銘只得繼續問程原:「程隊長,剛才說到哪裏來着?第七小隊也有計劃,是吧?」
程原認真道:「經過我們的研究,決定從三方面入手。屍骨、富人、忽雲寺。」
裴銘眼神亮起:「關於這三點,都仔細說說。」
於是程原就仔細說了一遍。
裴銘對於忽雲寺很感興趣:「大鬍子是武僧?就因為他使的是烏木棍嗎?」
程原解釋:「那種武器很難練,普通人都不會去練,而各大寺廟因為有棍法傳承,還有各種外家功夫的加成,耍起烏木棍來會事半功倍。當然,這只是猜測而已,按我們的計劃,去忽雲寺絕不能大張旗鼓,只能暗訪。」
裴銘欣然道:「忽雲寺的地位非同小可,是得謹慎點,你們考慮的很好。但是你們第七小隊既要去尋屍骨,又要關注所謂無聊的富人,還得去忽雲寺,是不是太忙了點?」
程原順勢道:「願聽殿下高見!」
裴銘很滿意他的態度,笑道:「這樣吧,去忽雲寺暗訪交給第二小隊,如何?」
程原沒有任何意見:「聽殿下的。」
…………
從酒樓出來後,竟然已經到了半下午。
邵宇洪打了個酒嗝,搖頭晃腦地說道:「好像有些撐不住,我得回家睡覺去。」
大家都喝了不少,狀態和邵宇洪差不多,本來不想喝的,因為要當差,但是裴銘說要喝,大家總不能不給面子吧。
杜雍還好,有個內傷未愈的理由,所以沒喝多少,算是最清醒的。
程原舌頭都有些打結:「這樣子是沒法幹活的,乾脆提前收工吧,明天再努力點。」
眾人高呼隊長威武,原地解散。
楊進和杜雍往城西慢慢走,順便討論事情的進展。
「第二小隊竟然把忽雲寺的事接了過去,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擺明是個燙手的事情。」楊進嘖嘖稱奇。
「對咱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杜雍問。
「肯定是好事,但也是難事,暗訪容易,引發大轟動卻很難。」楊進嘆道。
「我們再加點催化劑?」杜雍提議。
「哪有那麼容易加?」楊進苦笑,想了想,又道:「得摸出一條線來。」
杜雍突然停下腳步,耳朵微微聳動。
楊進問道:「怎麼了?」
杜雍很自然地笑道:「好像有人跟蹤咱們。」
楊進神色微變,並沒有回頭看,而是好奇道:「你有什麼證據?」
杜雍解釋:「我其實沒有刻意提神,但總會不自覺地留意周邊的腳步聲,有個腳步聲跟了咱們至少有兩條街,最關鍵的是,咱們快他就快,咱們慢他也慢。這算不算跟蹤?」
楊進點頭:「理論上可以算,不過再聽聽看吧。」
於是兩人又走了半條街,杜雍發現那個腳步聲還在跟着:「真不是我聽錯!」
楊進臉色凝重:「我也有聽到,確實是跟蹤。此人的實力應該不在我之下。」
杜雍苦着臉:「到底會是誰呢?跟着咱們幹什麼?」
「不管是什麼情況,咱們都要表現的自然點。」
楊進來到小吃攤前,問道:「老闆,你家的大餅好吃嗎?」
「客官,不是我吹,我家的大餅京城第一,來點嗎?」老闆大吹牛皮。
「來兩張吧,多加點料,弄乾淨點。」楊進掏銀子。
「好嘞!」老闆開始做餅。
趁着老闆做餅的時候,楊進很自然地轉了個身,和跟上來的杜雍聊閒話,不經意間就把大半圈範圍的人盡收眼底。
「看到了嗎?」杜雍聚音成線。
「是個男人,低着頭,看不到面目,有幾根白頭髮,年紀應該不小。」楊進描述。
「還好你今天沒幹什麼秘密的事情。」杜雍有些慶幸。
「不能那麼樂觀,誰知道他以前有沒有跟蹤我。」楊進潑冷水。
「你這麼說的話,我有點慌啊!」杜雍苦笑。
「嚇你的,我做秘密事情的時候都是非常謹慎的,而且每次都化了妝,今天沒什麼事情,警惕心沒那麼足,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
楊進笑了笑,又感慨道:「你倒是挺靈敏,竟然能發現他。」
杜雍謙虛:「內功古怪而已。」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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