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雖然對這位舞衣郡主沒有好感,但對方講述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讀字閣 m.duzige.com
陳牧即便再自信,也不敢說有膽量博得太后的男女好感,最重要的是根本沒有機會。
除非太后能跑出宮,主動來接近他。
可這樣的概率比中了十次五百萬的都要離譜。
所以一旦古劍凌的目的是讓太后做出抉擇,那麼陳牧就只能被迫離開京城,徹底失去太后這座庇護所。
「或許古劍凌有其他目的。」
陳牧敲了敲腦袋,輕聲說道。「比如我夫人是真的天命女,他只是單純不想讓我們在一起。」
陸舞衣微微一笑:「或許吧,不過即便是這樣,你覺得太后會站在那一邊?她會幫你嗎?」
「我還有另一個身份,我是——」
「對,你是陰陽宗的天君。」
陸舞衣截斷對方的話,言語中卻絲毫不掩飾譏諷。「可哪又如何?當年朝廷顧忌陰陽宗的一大原因是,雲簫天君的修為很強,沒幾個人敢惹。
而你呢?你有搬山斷江的本事嗎?你能以一人之力滅殺上萬精銳軍隊嗎?你能讓陰陽宗達到鼎盛輝煌嗎?
你的陰陽道衍術可以影響到皇室氣脈嗎?
甚至你連陰陽宗的第一禁地暗黑深淵都不敢去獨闖,你覺得朝廷會顧忌你幾分?」
女人的話字字如刀子,扎在陳牧的心口,這無疑是扎心之語。
當然,陸舞衣也是多少有些故意用誇張的形勢貶低陳牧,畢竟陳牧修為再不濟,如今陰陽宗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否則朝廷也不會幾次想要收伏。
陳牧也知道這一點,但沒有反駁。
他現在反而對這位郡主產生了很濃厚的好奇心。
當初在青玉縣就被這女人利用,擺脫了她的婚約,到京城雖然沒什麼接觸,可對方輕易化解了一場輿論,足以說明此女的心機與聰慧非常人可比。
現在突然跑來跟他分析這麼多的局勢,擺明了就是看到可以招攬他的希望。
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相比之下,親哥哥陸天穹就智商有限了。
「行吧,你的這些話都很有道理,我也不反駁什麼了。」陳牧笑道。「現在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陸家招募我做什麼?你們世家都是軍人,也要玩什麼政治陰謀嗎?」
「陳侯爺,身處於朝廷之內,無論是軍人也罷,文官也罷,即便是一個小小的太監,總要為利益玩弄陰謀。」
陸舞衣抿唇一笑。「另外,我並不是來招募你的,雖然陳侯爺表現出的價值很高,但在這個關鍵時期,我們陸家可不敢冒太大的風險讓太后和陛下不滿。」
「那你跑來說這些做什麼?」陳牧呵呵冷笑。
陸舞衣雙手捧着茶杯輕放在腹部,纖細修長的玉指依次輕敲着茶杯,淡淡道:「與你合作。」
「合作?」
「對,幫我們去救一個人。」
陳牧愣了愣,無語道:「大姐,我現在有事要去天命谷,我可沒時間幫你們去救人。」
陸舞衣看着他:「讓你救的人,就在天命谷。」
陳牧皺眉:「誰?」
陸舞衣取出一副肖像畫,遞給陳牧:「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誰,只要把他救出來就可以了。」
畫像上是一個老頭,披頭散髮,宛若山間野人。
雖然僅僅只是一幅畫像,筆墨之間卻無形中勾勒出幾分煞氣,只覺這老頭不是普通人。
可陳牧隱隱感覺有一點點小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
「為什麼讓我去救人?」
陳牧翹起二郎腿,笑吟吟的盯着女人秀麗的面容。「我陳牧什麼時候成為你們陸家的傭人了。」
「陳侯爺別誤會。」
聽出了男人的不滿,陸舞衣用溫和的語氣解釋道。「既然是合作,我們自然需要付出籌碼。」
「說說看,什麼籌碼?」
「我爺爺的一個人情。」
「啥玩意?」陳牧愣住了,隨即嗤笑道。「你這是跟我玩心眼啊,空手套白狼?。」
「陳侯爺,有些時候人情無價!」
陸舞衣神情飛揚,自負道。「更何況我爺爺是大炎第一名將,朝廷武將之首,他的人情……你能用金錢估量嗎?」
「這倒也是。」陳牧贊同。
能得到名將陸戈的一個人情,其他人很難辦到。
陸舞衣繼續說道:「而且以你現在的情況,急需要有人在背後撐着。就算你不在乎,你妻子呢?你身邊的這些女人呢?朱雀使是太后的心腹,可一旦衝突加劇,到時候你拿什麼去保護她。」
女人的話語讓陳牧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說,陸舞衣這個說客的角色還是很成功的,精準觸動了陳牧的擔憂之處。
在古劍凌和雨少欽兩位大佬敵對的情況下,娘子的處境也很尷尬,要想在朝中有話語權是很難的,急需要有個份量極重的大佬幫忙撐腰。
而這位大佬,目前似乎也只剩鎮北大將軍陸戈了。
陳牧有些心動了,不過他還是不解:「為什麼偏偏讓我去救呢,你們陸家為什麼不去救?」
「有些事情我們陸家必須置身事外,若是不小心沾上,性質就變了,一旦被別人拿捏到把柄,會很被動。」
陸舞衣誠心說道。「總而言之,這個人誰都可以去救,唯獨我們陸家不能出手,具體原因請恕我無法告之。而之所以讓你去,是因為你是陳牧。」
「??」
陳牧頭上冒出問號,雙手一攤:「就這個原因?因為我是陳牧?」
「對,這個原因足夠了。」
陸舞衣並沒有在開玩笑,認真說道。「說實話,我們陸家並不想讓你參與,是我力排眾議執意與你合作。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絕對能救出那個人。」
陳牧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能被討厭的人如此信任,內心還是有些飄飄然的,足以證明自己優秀到了何種地步。
這麼一看,這個陸舞衣也沒那麼討厭嘛。
尤其這身板該翹的翹,該凸的凸,比例雖然沒有雲芷月那麼完美,但也是一等一了。
「咳咳……」
看到陳牧用熟悉的流氓目光打量着對面女人,身邊的孟言卿開始酸了,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陳牧正襟危坐,一臉嚴肅道:「既然陸郡主如此誠意,那我就先嘗試一下,畢竟要在天命谷救人難如登天,能不能成功不敢保證。」
「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陸舞衣美眸灼灼,語氣無比的篤定。
……
在陳牧與陸舞衣談話期間,另一邊葫蘆七妖派出了老六偷偷跑去客棧,尋找雪兒公主。
既然要去天命谷,便再無法繼續照顧公主,只能先告知一聲。
客棧內,焦急等待的雪兒公主看到葫蘆老六後,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沒事,我以為你們——咦?其他人呢?他們怎麼沒回來?」
葫蘆老六苦笑一聲,將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七人被抓後,雪兒公主繃大了澄澈的大眼睛,水霧逐漸瀰漫升起,滿是自責:
「這都怪我,如果……如果不是我讓你們去拿鑰匙,也不會發生這種事……這全都怪我……對不起……」
看着愧疚無比的公主,葫蘆老六安慰道:
「這本來就是我們要去的,跟你沒關係。而且現在我們有機會逃走,到時候恢復自由後就會來找你。」
「那個陳牧……他值得信任嗎?」
雪兒公主問道。
葫蘆老六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二哥說可以暫時信任,既然爺爺讓他帶我們去天命谷,也只能先去看看再說。另外你放心,我們沒有招供出你。不過為了保險一些,你還是重新找個地方躲藏起來,這裏不安全。」
雪兒公主美眸一片黯然,輕輕點了點螓首:「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們也要當心點。」
「嗯。」
老六沒再多說什麼,留下些銀兩和一把防身武器便匆匆離開了。
腳步聲遠去後,雪兒公主望着桌上的銀兩,美眸閃動着奇異的光芒,也不知在想什麼。
「就不能順利一些嗎?一群飯桶!」
女人嘆了口氣。
她起身走到梳妝枱前,將臉上的面具摘下。
望着銅鏡中無比蒼白的臉頰,不自覺隔着冰涼的鏡面觸摸那張楚楚動人的臉,喃喃自語:「跟個死人似的,這張臉可真噁心,還說什麼雙魚國最美的女人。」
隨着女人話音落下,銅鏡表面忽然泛起了一層層水波紋。
鏡中女人的臉也變得模糊起來。
一道深沉帶着無比諂媚的語氣竟從鏡中飄了出來:「王后,您才是雙魚國最美的女人。」
——
杯里的茶水還未喝完,交待完事宜的陸舞衣便告別了。
陳牧注視着手裏畫像中的老者,喃喃道:「這老頭真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但又覺得很陌生。不過能被天命谷關起來,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之輩。」
「如果有危險,就不要救了。」
關心丈夫的孟言卿柔聲說道。「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陳牧將女人摟在懷裏親了幾口對方嬌嫩的臉蛋,笑着說道:「你夫君我可是不死之身,怕個錘子。」
「胡說,天底下哪有不死的。」
孟言卿自然不相信。
她緊緊抱住男人:「夫君若出了什麼事,妾身也不活了。」
「那小萱兒誰來照顧?」
「……」
女人沉默了,用力咬住嘴唇。
半響,她又說道:「等小萱兒嫁人後,妾身就隨夫君去,哪怕是黃泉路也不怕!」
「傻女人。」
陳牧笑着捏了捏女人精巧的瓊鼻,「且不說我會不會出事,即便真的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人這一生本來就苦短,哪怕是為我活着也是一種人生,也許還會有喜歡的男人呢?」
「不要,反正妾身這一輩子,下輩子都只跟着夫君一人。」
孟言卿有些賭氣似的說道,平添幾分少女的刁蠻任性。「夫君若是嫌棄妾身,妾身也要死皮賴臉跟着。」
陳牧愣了愣,看向女人嬌顏的眼神無比溫柔。
這一刻,他更加體會到美婦對他的依賴有多深,尤其是小萱兒事件發生後。
陳牧輕拍着對方香肩,笑着說道:「好了,不談這些晦氣的話,我也該出發了。本來不應該磨蹭到現在的,破事可真多啊,希望娘子那裏一切正常。」
「路上一定要小心。」
孟言卿依依不捨的從對方懷裏起來,又鼓起勇氣親了男人一下,紅着臉說道。「早點回來,妾身等着夫君。」
美婦嬌艷欲滴的模樣看的陳牧心頭火熱,甚至都有帶着對方一起走的衝動,這樣路上也不無聊。
畢竟美婦的可玩性很多。
但想到此行天命谷有兇險,也只能無奈道別。
目送着陳牧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中,如斷線珍珠般的淚珠兒終究忍不住從美婦眼角滑落。
最是傷心離別時。
也不知什麼時候她能和心愛的男人永遠在一起,沒有俗事纏身,夜夜依偎相擁。
只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
「娘親,我肚子餓了。」
過了許久,剛剛睡醒的小萱兒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出小院。
孟言卿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廚房裏還有吃的,自己去拿吧。」
「哦。」
小萱兒轉身去找吃的。
來到廚房,看到旁邊木籠里放着點心,小丫頭便隨手拿起一個吃了起來。
剛準備離開時,卻忽然瞥見上面的一扇柜子門開着。
因為之前陳牧帶着黑菱等冥衛在家裏仔細搜索過,無論是書房或是廚房的東西都重新整理了一番,小丫頭倒也沒多想,找來凳子踩在腳下,把櫃門給關上。
哐當!
興許是關的太過用力,柜子裏忽然響動了一下。
小萱兒愣了愣,將點心咬在嘴裏,小心打開櫃門查看,卻發現是關門的時候推動了一個竹籃,將角落不起眼的一個陳舊小罈子給不小心撞翻了。
於是她又努力踮起腳尖想把陳舊的小罈子放好。
可在放置的時候,她忽然看到罈子裏裝着一個長條小盒子,在好奇心趨勢下將其拿了出來。
盒子裏摸起來涼涼的,由檀木打造,雕刻着花紋。
打開盒子,是摺疊好的一封信。
信封摸起來裏面還有一個長條硬狀之物。
雖然小丫頭識字不是很多,但信封上『阿偉哥』三個字還是認識了,內心頓時疑惑不解:「哥哥的信怎麼在這裏?」
她忙抓起信封和盒子沖向廚房門口:「娘親!」
砰!
還未跑出房門,小丫頭就被一股巨力彈飛,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她眼淚花打轉。
她抬起淚眼看去,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女人。
女人穿着黑色斗篷,蒙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魅惑無雙的漂亮眸子,讓人不自覺對她有好感。
「差一點呀。」
女人緩緩走到小萱兒面前,望着女孩手裏的信箋,聲音嬌甜無比柔媚。「幸好來的及時。」
「你是誰?」
小萱兒茫然問道。
黑袍女人從斗篷下伸出一隻腴潤晶瑩的修長藕臂,將信箋從小女孩手裏輕輕拿過來,看着小女孩眼角溢出的淚花,溫柔拭去:「姐姐是好人。」
好人?
小萱兒表示懷疑。
她目光落在女人手裏的信箋:「這是我哥哥的,還給我。」
「不,這是姐姐的,也可以說是你哥哥代為保管的。」
女人笑着說道,然後從懷裏取出一隻芳香四溢、紅彤彤的鮮艷蘋果:「作為交換,姐姐送你一份禮物,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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