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你的。」
姜鑫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釋,看了眼她手上的傷,說:「不過,你這傷,可是瞞不住的。」
「嗯,沒打算瞞着。」
安雪笑了笑,說:「就當是我騎車不小心,摔的吧。」
姜鑫也猜到她會這麼解釋,微微點頭,表示接受,再沒有多說什麼。
*
15分鐘後,車子駛入春江小區。
姜鑫把安雪送到家裏,看了一下客廳的佈置,問道:「家裏有碘伏,或者清創酒精嗎?」
「有的,在客廳的電視櫃下面。」
安雪說着,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純淨水,回到客廳。
姜鑫找到了家用小藥箱,直接拿到沙發的茶几上放着。
安雪走到他面前,將一瓶純淨水遞給他,說:「我家只有這個,將就着喝吧。」
「沒事,我不渴。」
姜鑫接下放到一旁,拍了拍身旁的沙發,示意道:「坐下,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嗯,好。」
安雪原本想說自己處理的,但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是不會答應的,便欣然接受了。
她在他身邊坐下,很自然的攤開手,送到他面前。
姜鑫看着她手掌處的傷勢,眉心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傷得這麼嚴重,你竟然還說沒事。」
他沉沉嘆了口氣,拿出小鑷子,用碘伏擦拭消毒,然後看準了嵌入掌心的小石子的為止,一顆一顆夾出來。
這樣的小砂石,直徑大約在1-2毫米之間,總共有4、5顆。
全部取出來之後,姜鑫拿出醫用棉花,蘸了些碘伏,輕輕擦拭她的傷口。
這種消毒水,摩擦傷口的感覺,還是有點刺痛的。
安雪不自覺地抽了口涼氣。
嘶……
姜鑫看着她蹙眉的樣子,抿唇笑了,小聲道:「還好,還知道疼。」
「這話說得,我要是不知道疼,不就成植物人了!」
安雪沒好氣地懟了一句,看着他給自己貼上創口貼,便抽回手,說:「好了,謝謝姜老師,就這樣子吧。」
「什麼就這樣子?」姜鑫顯然不接受「半吊子」的處理結果,直接拉過她的手臂,查看她手肘和小臂處的擦傷。
「哎……疼。」
安雪因為是被他老過去了,手肘的關節處,一下子疼得厲害。
聽到她的驚呼,姜鑫連忙放柔了動作,拿起旁邊的冰水,敷在她已經瘀腫的手肘處。
透心涼的感覺,起初讓安雪有點不適應,但是很快的,這股涼意,緩和了手肘處火辣辣的灼燒感。
姜鑫看她的五官舒展,柔聲問道:「是不是感覺比剛才好一點了?」
「嗯。」
「你這手肘的位置,如果不儘快冰敷消腫,明天就很難活動了。」
姜鑫說着,示意她接過冰水瓶。
安雪照做,略帶不解地看着他。
只見,他用鑷子夾出乾淨的醫用棉簽,蘸了些碘伏,清理她手臂上的擦傷。
「這些傷口,雖然不大,但是一定要處理乾淨,否則感染了細菌,就很麻煩了。」
姜鑫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表情極為認真,像極了大學那些授課的老教授,不厭其煩又語重心長地重複着必考的知識點。
想到這裏,安雪不由得輕笑出聲。
姜鑫蹙眉看着她,頗為疑惑道:「笑什麼呢?我說錯了嗎?」
「沒有。」安雪連忙搖頭,說:「只是覺得,你說話好像一個長輩,特別能教育人。」
「長輩?」姜鑫有一點哭笑不得,擰着眉問道,「我有這麼老嗎?」
「跟老沒關係,就是覺得你特別穩重,然後讓人信服。」
「穩重?」姜鑫很是嫌棄地撇了撇嘴,說,「那還是老啊。」
「噗……」安雪有點止不住笑聲,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只好強調說:「我真不是這個意思!你相信我。」
姜鑫看她笑得很開心,也算是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行吧,信你了,反正就是『夸』我的意思的,我收下了。」琥珀色的眸子,溫柔含笑,靜靜地凝視着安雪的一顰一笑。
「感謝姜老師的理解。」
「不理解還能怎麼樣?在你傷口上撒鹽嗎?」
姜鑫半開玩笑地回了一句,有條不紊地整理好了藥箱,起身放回電視櫃下方。
緊接着,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法證中心了。你的手肘,再冰敷個15分鐘就差不多了。」
「嗯,知道了。我送你。」
安雪起身,和他一起走到玄關處。
「好了,就送到這兒吧,早點休息。」
「嗯,拜拜。」
安雪揮了揮手,看他進了電梯,才關了房門。
她回到客廳,拿起桌上的手機,再次點開了黑衣司機的照片,臉色漸漸轉沉。
到底,這個司機是什麼人,為什麼想要撞死她呢?
他會跟「彼岸花」有關嗎?
安雪心裏暗忖着,但是直覺告訴她,今天的意外並非「彼岸花」所為。
因為,就吳峰離開時的那番話,更多的是想跟她玩「官兵捉賊」遊戲。
而不是想要殺她。
所以,這個司機,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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