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帝王之棋
所有人都呆了。看着棋盤上黑棋組成的『太弱』二字,幾乎所有人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此人是在下棋嗎?
司馬千軍可是意境高手。被下的毫無還手之力,更被***的慘無人道、血肉模糊了之後,才發現鐘山的落子之中,居然生生的寫出了兩個字。
太弱!
這不僅僅是打敗了司馬千軍,更是打的司馬千軍體無完膚、粉身碎骨。
不僅在棋藝上勝了司馬千軍,更是從精神上,狠狠的摧殘了一次司馬千軍。
一個時辰的時間,司馬千軍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
這一局棋下的,太驚心動魄了。
「你,你,你這什麼意思?」司馬千軍回過神來怒聲道。
「你敗了!」鐘山很淡然的說道。
帝王棋,大崝聖庭開闢弈天監,專門讓南宮勝陪鐘山下棋,南宮勝何其強大的棋手,昔日在沉浮血海對戰葉傾城時,以一局棋陣擺出『天劫』大陣,引出天劫,南宮勝那已經不是與人對弈了,而是與天對弈。
而南宮勝的職位就是弈天監監正,主要任務就是陪鐘山下棋。鐘山原本棋藝就非常強大,強的佈局觀讓鐘山的棋藝無師自通,帝王棋出,難逢對手。而且經常還有南宮勝陪練,鐘山的棋藝可謂是驚世駭俗也不為過。
司馬千軍?鐘山剛才看了看司馬千軍與先前棋手留下的殘局,就看明白了司馬千軍的棋路。
意境?鐘山早在不知哪年就達到了意境,在凡人期間就達到了意境,何況現在?
「好,下的好,太厲害了,我要包養你!」一旁九尾郡主激動的說道。
包養我?縱是鐘山再深的涵養,也差點從凳子上跌下來。
穩了穩身形,鐘山額頭出了一絲冷汗。
那狐媚的眼神看過來,一群棋士的魂都被勾去了一般,充滿了驚艷。
鐘山沒有理會九尾郡主,而是看向面前的折牌。
『零』緩緩變成了『一』。
司馬千軍輸給了鐘山,又被『太弱』二字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原本就已經很氣了,此刻見九尾居然要包養鐘山,當場就怒了。
「混賬,我不信,我還要跟你下!」司馬千軍怒吼道。
一聲怒吼,頓時引得所有人主意。
「司馬千軍,你一個手下敗將,還想一而再的被羞辱?賤!」九尾郡主心情大好,此刻很不給情面的數落着司馬千軍。
司馬千軍恨恨的看了一眼九尾郡主,頭一扭的看向鐘山道:「你到底下不下?」
鐘山依舊很從容,淡淡道:「來這裏之前,我好想聽人說過,敗方只有等其它棋士下完才能重新挑戰勝方啊?」
「哼,你們誰要挑戰他?有沒有?」司馬千軍惡狠狠的看向圍着的一群棋士。
「沒有!」「沒有!」
迫於司馬千軍的淫威,眾人紛紛搖頭。
「好了,沒有別人了,就我們兩個,繼續!」司馬千軍狠聲道。
司馬千軍將剛才的敗完全歸咎到自己大意,先前自己太小看眼前之人,才導致敗得那麼悽慘。
鐘山淡淡一笑道:「也好!」
司馬千軍很討厭鐘山的從容,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只有從棋藝上再打敗鐘山,才有那個資格。
大袖一揮間,黑白子再度回到棋碗內。
「剛才你先落子,這次輪到我了!」司馬千軍沉聲道。
「非也,下棋有下棋的規矩,上一局是你主動放棄先落子機會,並不代表我也要讓你!」鐘山沉聲道。
「是啊,司馬千軍,你自己傻不要認為別人和你一樣傻!」九尾郡主叫囂道。
司馬千軍看看九尾郡主,臉上一陣黑一陣白。
「猜先吧!」鐘山淡淡道。
也許司馬千軍活該今天倒霉,猜先,還是鐘山先。
「又是天元?」
「他要走老棋?」
「不可能吧,老棋?剛才已經下過一次,走老棋不是再度泄露棋招?」
「可那老棋你看透了嗎?怎麼算泄露?」
人們驚訝的看着,議論紛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棋盤。
「啪」「啪」「啪!」
老棋,鐘山的確走的老棋,雖然有些落子順序不太一樣,但是,鐘山老棋的佈局幾乎是一模一樣,就這種一模一樣的情況下,依舊殺的司馬千軍節節敗退。
司馬千軍剛乾的汗水又出來了,整個人的臉上都是一陣潮紅。一種千刀萬剮,萬箭穿心的感覺籠罩司馬千軍。
每走一步棋,都好似向刑場走一步一樣,而鐘山每走一步,都好像刑場儈子手的一次行刑一般。
每次看到一絲希望,剛剛落子,轉眼那一絲希望就變成了索命陷阱。
沒有達到意境,永遠無法體會到那種『意』的效果。
「你敗了!」鐘山最後一子落下。
司馬千軍臉色已經漲的通紅,心中鬱氣難泄。雙眼佈滿血絲的看着鐘山。
棋盤之上,這一次又顯現了兩個黑字。
一樣!
兩個字『一樣』。『一樣』太弱?
所有人驚愕的看着這一幕,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這下棋不是那麼簡單了。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一而再的讓我丟臉?你在羞辱我?你不想活了?」司馬千軍『騰』的站起身來。
「有的時候,臉是自己湊上來丟的。」鐘山很不客氣道。
「你!」司馬千軍差點被氣得吐血。
「司馬千軍,你棋下不過人,還想搬出你的身份?司馬家都在這種人嗎?」一旁九尾郡主冷嘲道。
瞪了一眼九尾郡主,司馬千軍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再來!」
「你不是我對手!還是不要再丟人了。」鐘山搖搖頭道。
「不,再下!」司馬千軍吼道。
四方棋士自然不敢觸司馬家的眉頭。
「不要後悔!」鐘山從容的一笑。
第三局開始,同樣猜先,這一次司馬千軍運氣不錯,先落子。
先落子又如何?鐘山和他的棋藝不是一個級別的。再下也是枉然。
而司馬千軍不愧為司馬家的傑出俊傑,居然生生的壓住了躁狂,定下心來,棋藝大漲,可再漲也不可能翻出鐘山手掌。
天漸漸黑了下來,司馬千軍每一步棋都要想半天。一夜下來了,司馬千軍落子越來越慢。甚至到了下半夜,司馬千軍抓着一枚白子定格在了那裏,看着棋盤,怎麼也下不了手。
就這樣,如石化了一樣的看着棋盤,抓着棋子。
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出來之際,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棋盤之上時,司馬千軍恍然間看透了棋盤。
捏在指尖的白棋『啪』的掉落而下。因為司馬千軍在棋盤上又看到了兩個字。
白痴!
兩個早在昨天上半夜就已經排好的兩個字,白痴?
自己對着這個棋盤,對着『白痴』這兩個字看了半夜,冥思了半夜,真的就如這兩個字一樣,白痴?
司馬千軍白子落下之際,四周圍觀之人都看出司馬千軍敗了,這時,人們也發現了這兩個字。
白痴?
棋士們看着這兩個字徹底呆掉了。眼前這個人是誰?這麼變態?
「混賬東西,從來沒人敢羞辱我司馬千軍,也沒人敢小看我司馬家,你找死!」司馬千軍再也受不了了。
一天一夜的折磨,司馬策現在整個人看上去都瘋癲了很多,但更多的卻是暴怒。
羞辱,眼前之人是專門羞辱自己的?司馬千軍是看出來了。
找死?從來沒人敢戲耍自己。
「司馬千軍,你幹什麼?輸不起?」九尾郡主從頭看到我,可謂是看的極其爽快。
司馬千軍沒有看九尾郡主,而是仰天大喝道:「來人,來人!」
一聲大喝,傳遍山下的鬧市區。
「是少爺的聲音?」鬧市區的一個建築中一人忽然停下手頭動作。
「呼!」
一時間,整個鬧市區中忽然飛出近百道身影,近百名司馬家的強者從四方激射而來。
「嘭!」「嘭!」「嘭!」………………………………
一個個強者落於廣場,帶出一股股澎湃的氣勢。
「幹什麼?司馬千軍,你真的輸不起?有我在這,誰也不許動他!」九尾郡主怒叫道。
「在青丘,還沒有我司馬家不能得罪的人。九尾郡主,你讓開,其它人給我拿下他,少爺我要讓他知道被虐的滋味。」司馬千軍寒聲道。
「你們誰敢動?我要聖王滅你們九族!」九尾眼中一寒道。
九尾郡主的話果然非常霸道,一眾司馬家的下屬紛紛止住了腳步。
鐘山依舊很從容,鐘山淡淡的笑道:「虐我?在這青丘,就是你司馬家的家主,也不敢這麼對我說。」
鐘山說完,幾乎所有人都是微微一鄂,就連護着他的九尾郡主也是古怪的看着鐘山,畢竟,青丘的貴族,雖說知道的不全面,但是有權有勢有地位的還是知道的,眼前這個黑袍人明顯是外來戶啊。
「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給我拿下!快!少爺我包你們平安。」
司馬千軍激動的發狂。一定要此人嘗嘗被虐的滋味。
「是!」一眾下屬紛紛應道。
就在百名下屬要衝上來之際,鐘山笑了。
「我說過,就憑你也想虐我?」
隨着鐘山不屑的笑聲。
「嘭!」「嘭!」
大量強者從天而降,青丘的位高權重的絕世強者們,接二連三的忽然降臨在這個廣場,西面更是忽然飛來幾十萬大軍一起落到了廣場之上。
兵戎相見之間,太初聖庭的近十個大仙從天而降。紛紛落於鐘山周側。
那些要衝上來的司馬千軍下屬,紛紛止住一眾腳步,快速收起對着大仙們的刀劍。一個個一臉駭然的暴退而開。
司馬千軍懵了,九尾郡主懵了,一眾棋士們也全體懵了。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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