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尤其還是出使一個一流天地大教,帝雲霄自然不可能輕易以真面目示人,故而喬裝打扮,帶上了假面。
由於烈火灼燒,此刻他臉上的面具被焚燒了大半,露出了黑紅相間的皮膚,看起來異常瘮人,也難怪皇甫鸞月受到驚嚇。
帝雲霄撕掉臉上的半片假面,露出了古銅色的面龐,他將臉上的污穢擦乾淨了,登時迥然異於方才的面孔顯露出來。
他雖然算不得絕頂英俊,但一身陽剛之氣越看越有韻味,只一眼就能看出與眾不同來,那是天生貴氣和霸道之意的融合。
看清楚了帝雲霄的容貌,藍紗女子的身軀一瞬間顫抖起來,爾後,一身尖叫幾乎是要撕裂珍寶閣的樓頂。
「哥」
如同乳燕歸巢一般,皇甫鸞月直接投入了帝雲霄的懷抱中,他蔥玉般的雙手牢牢的緊扣帝雲霄的臂膀,眼眸中早已朦朧一片。
她萬萬沒想到,一次外出散心的機會,她竟然會遇到自己的嫡親兄長,以英雄救美的戲碼強勢出現。
帝雲霄莫名的感到緊張起來,自家妹子的情緒波動的厲害,兩人血脈相連,他能夠感受到對方瞬間舒緩下來的心態。
「沒事沒事,大哥在這呢,不怕啊,咱家月兒可是堂堂帝國公主,怎麼能像個大花貓一樣的呢,無論什麼事,有大哥做主。」
帝雲霄輕輕拍打着皇甫鸞月的肩膀,此刻的他殺氣全無,臉上帶着祥和恬淡,完全不像是方才碾殺兩位高等真君的強大存在。
此刻,一旁的白紗少女捂着嘴,上下不斷打量帝雲霄,在宗門內她可是經常聽到皇甫鸞月提及她那無所不能的兄長。
明明有皇甫的姓氏,卻偏偏棄而不用,自取帝為姓氏,如此狂傲之徒,放到中古時期,鐵定被諸多帝族絞殺。
數十息後,皇甫鸞月的情緒逐漸平息下來,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望着滿臉笑容的兄長,霎時有些羞赧的撇過了面龐。
她如今已經快二十歲了,還在哭鼻子,被自家兄長瞧見了,醒悟過來之後,連忙背過身軀,將眼淚擦拭乾淨。
帝雲霄也趁勢換上了一身乾淨的紫袍,將燃燒了不少的長髮剪短,用細繩束起來,捆綁在背後。
沒等帝雲霄再與皇甫鸞月說些什麼,急促而又厚重的一連串腳步聲響起,帝雲霄原本喜悅的面龐收斂了起來。
「你們兩個找個地方先藏起來,接下來有些客人需要招待,暫時不能顧及到你們。」
帝雲霄指尖銀芒一閃,一道玉符劃破虛空消失不見。
瞥了一眼畏畏縮縮爬到一座木櫃旁邊的吳子川,帝雲霄冷哼一聲,若是他一人的話,他倒是可是毫無顧忌的將此子斬殺,爾後輕鬆離去。
不過現在既然自家嫡親妹妹在此,他絕不容許任何意外發生,只得先招呼全真人他們趕來了。
帝雲霄拔出了元屠嗜血劍,重達上萬斤的重劍咣當一聲插在了吳子川的面前,將他嚇得屁股尿流,哭嚎不斷。
珍寶閣外,數十位全身披甲的修士很快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他們面容凝肅,一個個手持相同的靈器,遙指珍寶閣。
片刻之後,一道精神矍鑠的身影出現在珍寶閣內,他鬚髮皆白,但眼神犀利無比,行走之間,自有一番氣度。
在她背後,兩位虎背熊腰,身穿隕鐵戰鎧的護將,牢牢守護着這位老人。
「哦!不小的排場啊,珍寶閣的護衛鐵騎果真不是說笑,雖然是用無數靈石堆砌起來的護衛軍,不過機動性和氣勢倒是十足。」
雙手搭在元屠嗜血劍上,帝雲霄如同鐵塔一般矗立,無盡的威壓在對方踏入第二層的時候,緩緩的鋪展開來。
在領悟霸劍勢之後,他一身修為即便不藉助血脈之力,就已經能夠躋身於青霞古宗當代真傳弟子前五。
一旦動了真格的,僅僅是逸散出來的氣息,就足以壓製得一些低等府君戰戰兢兢,如臨深淵。
「大掌柜,不可輕舉妄動,對方,深不可測!」
進入珍寶閣第二層的正是珍寶閣的大掌柜的,青衣小廝劉顯花費了一柱香的時間,這才尋到參與盛會的大掌柜的。
得知珍寶閣內吳子川打破珍寶閣不得在內動手的鐵則,直接被人整的生死不知的時候,大掌柜的匆忙調集護衛鐵騎,想要回來鎮場子。
踏上第二層的腳步因為身側護將的警告而頓住,老者心神一抖,壓低聲音詢問。
「什麼?此子遠觀似乎不曾突破紫府層次,連汝等身穿寶甲、手執犀利法寶都沒辦法壓製得住?」
大掌柜心頭大為震撼,他左右兩側的護將可是名副其實的紫府境大修士,加上聚寶盆總部的不計代價的栽培,戰力可比擬初入天璇輪的大修士。
兩人向來孤傲,執掌此界的珍寶閣護衛鐵騎以來,可從未發出過這樣的警告之語。
今日見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娃娃,竟然束手束腳,有些匪夷所思。
「大掌柜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人並非單純用兵刃寶鎧就能鎮壓的。此子的氣勢甚為恐怖,唯有上了一定境界的修士才能勉強捕捉到一絲契機。」
聖谷珍寶閣大掌柜只是一位法相變的真君修士,此人能夠坐穩這個位置,並非依仗修為,靠的是自身無與倫比的經商天賦。
聞言,大掌柜的眼眸眯了起來,他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原本他興師動眾想要回來問罪,卻不料碰到個硬茬子。
能夠讓左右兩位紫府護將都忌憚的青年修士,來歷背景只怕足以嚇死不少人吧。
就在他躊躇不定的時候,一聲滿是震怒的聲音隔空傳來。
「誰人敢傷我兒,給本座滾出來。」
珍寶閣大掌柜面容一變,凝視了一眼二樓門口如同鐵塔矗立的帝雲霄,隨後收回了腳步,又匆匆回到一樓尋了張太師椅坐了下來。
他屁股剛剛落下來,一道狂暴的身影疾馳而至,呼啦一下將珍寶閣的大門拍飛了,兩張巨大的門板瞬間四分五裂。
「喬萬金,吾兒在何處,為何會讓他受傷,汝等珍寶閣肆意讓人襲傷重要的客人麼?」一進來,那人影厲聲質問,兩條沖天的眉毛帶着滾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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