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 第十九章青銅箱子

    燕京的夜,燈光迷離,霓燈璨璀,車在馳奔,高樓大廈排闥而來,光影重重,形如夢境。

    隔窗遙望外面的世界,曲七月樂得兩眼眯眯,她不是笑外面的燈紅酒綠,也不是笑痴男怨女,而是每每想起從宿舍樓離開時的情景便抑不住喜形於色。

    宿舍樓秉乘刷卡進樓的管理原則,男生想混進來很難,也因如此,女生樓被視如禁地,女生們偶爾也會瘋狂,身穿自創的奇形怪服四處亂逛的情況屢見不鮮,當煞星從二樓離開時,一樓二樓皆有「異」服女生們在晃蕩。

    當衣着怪異的女生看到一身迷彩的煞星,大家完全能相像得到那場有多麼的……驚天動地,真的,那尖叫聲絕對堪稱驚天動地泣鬼神,那場面絕對的精彩絕倫,精彩到筆墨難以形容。

    當然嘍,曲小巫女有先見之明,為了不至於被人記恨,堅決的沒跟大叔一起走,佯裝形同陌路,也得以旁觀者的身份欣賞一幕好戲。

    原以為煞大叔麵皮厚,已煉到金鋼不壞之身的境地,當看見他遇上暴露女生的那尷尬得不知要退還是走的模樣,她也終於頓悟,原來大叔也會害羞的。

    雖然在現場時煞星頂着張冷臉並沒有太多表情,但,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那一刻,他的眼神飄忽,沒有正視穿薄紗或穿三點式的女生,尤其是當上車後,她發現煞大叔耳朵紅紅的,分明是害臊了的表現。

    不得不說,煞星的尷尬遭遇取悅了曲小巫女,以至於每每想到大叔進退兩難,眼睛不知該放哪的場景,她便由衷的感到開心。

    煞星的車停得有點隱蔽,因而曲七月在回宿舍時並沒有看見,如果看到悍馬,她自然而然猜到煞大叔找她,百分百會隨小顧先生迴轉他的小窩住一晚。

    坐上悍馬,曲小巫女為自己的發現倍感振奮,大叔的窘相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喲,能看到他尷尬的場景也算是樂事一件,足以安慰她那顆憂傷的心。

    也因看到了令人開心的場景,她被拐干白工的鬱悶也一掃而光。

    姐姐今天心情好好噠!

    金童玉童坐無坐相的攤依着坐椅後背,眼神怪怪的。

    他們去玩了一圈,溜回來時剛遇上煞星和他們主人一前一後的下樓,他們溜回宿舍先去了解了一下情況,在姐姐快上悍馬時追上當跟班。

    姐姐被拐去出任務竟然沒惱,好奇怪哪。

    兩小朋友對於姐姐笑咪咪的樣子頗感驚奇,是不是還有他們還沒得及了解的什麼內幕?或者煞星許諾了什麼好處,姐姐才這麼開心?

    他們覺得十有*是煞星許諾了什麼好處,姐姐很感興趣,所以心情好,以前姐姐大人被拐當白工,才不會給煞星好臉色。

    施華榕一邊開車,一邊偶爾偷觀小丫頭的表情,每每看到小傢伙賊賊的偷笑,總忍不住生起把小東西捉來暴打一頓的想法。

    不用猜,他也知道小閨女在笑什麼,無非是看到他出糗,她幸災樂禍,每當想到女生宿舍樓的境遇,鳳眸陰沉沉的,他從來沒料到燕大的女生們也有那般瘋狂的一面,簡直跟夜店裏的豪放女相似,其行為令人不敢恭維。

    女生們的作風如何,本應是燕大校方該關心的事,與他沒多大關係,他擔心的是女生們如此豪放,會不會教壞小閨女?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壞人呆在一起易學壞,小閨女善良純真,胸無城府,天天居住在那樣的環境裏,在目熏耳染之下萬一也染上不良風氣,那可怎麼好?

    擔憂,冷麵神深深的擔憂了,為防止小丫頭被人帶壞,必須得儘快想辦法把小閨女哄回軍區大院,遠離那些瘋狂的女生,可該怎麼哄?

    這是個嚴峻的問題。

    煞星與小姑娘心思各異,各想各的。

    悍馬在霓虹燈光下的大道上馳聘,穿過繁華大街,越過高樓大廈,馳進燕京最中心的樞紐區。

    燕京中心區集聚包括國家元首辦公地和住地等等重地,其區域繁華到低調,處處彰顯大氣磅礴,恢宏壯麗。

    古文物研究中心是研究古文物的重點基地,研究所守衛森嚴,誰想去盜竊,除非有內應,否則難如登蜀道,往往還沒摸近便會落網,至今為止,曾經無數起想去盜古文物的不法非子無一不以失敗告終,從而令那些妄想一夜暴富的不良分子也不敢再生非分之想。

    狄朝海等在研究中心外面,當悍馬到達,小跑前進,等車停下,趕緊上前,把駕駛座上的首長「轟」去後面坐。

    有人當司機,冷麵神也樂得去陪小丫頭,讓出位置,爬上後座,把賊頭賊腦的小閨女圈在臂彎里。

    壞人!

    緊挨主人的金童玉童,畏於煞星那兩顆閃閃發亮的煞星星,一溜兒跑到副駕座上,雙雙趴在座椅上,不滿的朝煞星瞪眼,瘟神又跟他們搶姐姐,壞蛋!

    狄警衛駕車駛向研究所大門,守衛們見到那輛悍馬便知是誰來了,二話不說,立即放行。

    「丫頭在想什麼,這麼開心?」

    小丫頭笑得眉飛色舞,施華榕受了感染,心情也跟着輕快,伸手摸她滑溜溜的頭頂,鳳眸波光流轉,眼眸柔和,點點柔情蕩漾。

    「大叔,今天女生宿舍的服裝表演美不美麗?」

    窩在煞星臂彎里,被男人深濃的荷爾蒙氣味包圍着的曲七月,微仰高面孔,眨巴眨巴燦若星辰的明眸,等着欣賞大叔害羞的窘相。

    問她為嘛開心?

    啦啦啦,當然是因為看到大叔出糗了嘛。

    剛問出那句,心裏瞬間後悔了,那個,小巫女親眼見證了大叔窘相,大叔會不會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拍飛她?或者,擺臭臉,放冷氣冰死她?

    心裏打了個突,瞬間收起嬉皮笑臉,瑟瑟的縮了縮脖子。

    「好醜。」

    俊面一黑,施華榕的大手頓了頓,小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真該揍她一頓,揍一頓小屁股,免得小東西幸災樂禍。

    「丑?哪丑了,大叔,你是不是男人哪,姑娘們肌膚白嫩光滑,身材凸凹有致,個個風情萬種,嫵媚多嬌,你竟說她們丑?」

    曲小巫女瞪眼,女生們膚白肉嫩,前凸後翹,大長腿白晰有彈性,男生們看見必定會鼻血狂噴,他竟說丑,擦,那是什麼眼光?

    大叔審美觀有問題,大叔一定不是男人!

    如果讓女生樓的姑娘們聽到大叔的評價,小巫女敢賭,她們會羞憤自殺的哪,引以為傲的身材被人評為丑,讓人有何顏見男生?

    若連那些女生們的身材都是丑,像小巫女沒胸沒屁股沒漂亮臉蛋的三無人員豈不要跳黃河?

    暗中一對比,曲小巫女憂傷了,貧胸沒屁股的人傷不起!

    「哪裏不醜了?正正經經的衣服不穿,非得坦胸露乳,簡直不知羞恥,不要臉。小閨女,以後不許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污眼睛。」

    冷麵神的俊臉一黑再黑,衣着暴露的女生那裏好看了?一個個本是才女,偏偏喜歡露胸露腿,脫光光就能顯得漂亮了嗎?

    這年代的女人們越穿越少,也越來越不識羞恥為何物,貪慕虛榮,好似穿得越少越美麗,總喜歡露胸露肚露出不該露的地方吸引男人眼珠,難道不知那樣是自降身價,男人們欣賞也是當玩物在欣賞,誰會真心珍惜?

    還是他的小閨女好,衣服長短合適,沒露出不該露的地方,清清爽爽,端莊大方,行為端正,心思純淨。

    借着機會,施華榕本想讓小丫頭回軍區大院,一見小傢伙小臉緊繃,立即收起了那點心思,這事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逼得太急,萬一沒把小閨女接回家去住,反逼得她鬧退學就麻煩了。

    「你不懂欣賞,算了,你比我大十四歲,我們之間隔着四條半的代溝,沒有共同語言,沒法交流。」

    曲七月翻個白眼,不理煞星,大叔銅皮鐵骨,心也是鐵做的,跟常人的思維不一樣,跟他討論所謂的自由與時尚簡直是找罪受,大叔就是個老古懂,守舊的老古懂。

    「……」

    冷麵神噎住了,什麼叫沒有共同語言?小丫頭比赫多嘴少十五歲,兩人也聊得來,怎麼到了他這裏就沒共同語言?

    小丫頭偏心,拿話敷衍他。

    施華榕抑悶不已,很想跟小丫頭說話,可一見她那鼓腮幫子氣乎乎的樣子,愣是不知該說什麼,他不知道小閨女喜歡什麼話題呀。

    狄朝海眼睛認真看前方,耳朵豎得高高的,聽到後面的對話,一顆心顫顫的,小妹妹和首長好似在談論穿衣服的問題?

    首長在女生樓不會是見到了穿三點式的女生們在晃蕩吧?

    瞬間的,他額頭滴出好幾滴冷汗,如果首長真見了什麼有損市容的場面,燕大的某些領導又要倒霉了,鐵定會被首長訓話。

    可憐的人!

    狄朝海深深的為燕大的某些倒霉蛋抹了把同情的汗水,嗯嗯,同情他們,誰教他們沒有抓好校風校紀,如果帶壞了小妹妹,抽筋扒皮都不算為過,訓一頓是小懲罰啦。

    悍馬一路暢通無阻的馳進研究中心,兜了幾分鐘,停在一棟高樓前。

    高樓四周有圍牆,牆上遍佈鐵絲網,若有盜賊光臨,不碰到報警器也會被觸電,保證讓他無處遁逃。

    高樓前等着七八個人,老少皆有,傍晚曾過去燕大宿舍樓的貢教授也赫然在其內,一個個緊張不已的引頸探望,當看見悍馬來臨,人人如釋負重的鬆了口氣。

    施教官來了應該有辦法了。

    他們並不了解施教官究竟帶來了何方高人,卻萬分相信施教官的眼光,施教官調派的人個個身手不凡,能讓施教官去親自請的人必定不是凡人。

    悍馬停妥,車上三人從容下車。

    小姑娘?女孩子?

    跟隨貢教授的幾個研究人員看到從車上鑽出來的小姑娘,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們只知道施教官去接專業人員,卻沒想到竟是個嬌小的女孩子。

    這,真是高人?

    他們持懷疑態度。

    冷麵神等小丫頭下車,伸起小傢伙的小手走向眾人。

    守在高樓前,端着傢伙的軍人見到老大,端端正正的敬禮,吼「教官好」,貢教授帶着人擁上前,隨時等候回答施教官和小姑娘的提問。

    「安靜了沒有?」

    施華榕跟人打過招呼,詢問派來鎮壓的軍漢。

    「報教官,暫時安靜了。」漢子們恭敬的回稟。

    「暈迷人員情況如何?」

    「醫生檢查沒有生命危險,人還暈迷不醒。」

    貢教授的助手忙匯報醫生們檢查結果。

    冷麵神點點頭,示意帶路去看現場。

    一群人走向高樓。

    曲七月下車後乖巧的任煞大叔牽着手,自己東張西望的觀望風水,一聲不吭的跟着走,完全當自己是空氣。

    金童玉童礙於煞星的兇猛,不敢趴主人肩膀上玩,走在姐姐的前面,蹦蹦跳跳的小跑前進。

    存放箱子的地方在一樓,不需要登樓,穿過一條長廊和幾間房即到,門開着,裏面守着幾個端傢伙的鐵漢。

    房間很大,四周有桌和柜子,擺滿觀察、清理古文物所需的工具,中間擺放一張長方形大理石,鋪着桌布,上面空空如也。

    地面鋪着着白色無雜紋的地板磚,一個青灰色的箱子靜靜的躺在地面上,它呈長方形,表面乾淨無雜物。

    箱子外面有一個以硃砂畫的圓圈,四方分別寫有「正義」兩字。

    一干人湧進室內,各自尋地方站好,等着看小姑娘大顯身手。

    冷麵神忍着不舍,放開手裏的小手,小丫頭的小手也軟軟的,溫溫熱熱,他一手能把她的小拳頭全部攥在掌心裏,握着小閨女的手,心裏也衷的覺得很踏實。

    他不想鬆手,奈何小丫頭要上工,再不樂意也只能暫時忍痛放手,給小閨女自由,生恐她有意外,步趨步跟。

    噫,有專業人士?

    踏進室內,曲七月看到硃砂畫的圓圈和紅字,不禁愕然,硃砂僻邪,以硃砂畫圈可以消除邪氣。

    然,普通的硃砂僅只能化除輕微的邪氣,箱子能鬧事,那不是簡單之物,一個硃砂圈根本圈不住它。


    而眼下它不鬧了,只因為那硃砂不是普通硃砂,乃術士們用的硃砂,含有術法法力,才暫時壓制住它。

    「姐姐,這個東西好怪。」

    「姐姐,這玩意不簡單。」

    兩小童沖峰陷井的沖在前面,瞄到青灰色的箱子,學姐姐常做的動作-摸小下巴,做沉思狀。

    呃!

    曲七月默默的撫額,這不是廢話嗎,如果簡單的話哪還用得着她們出馬?但凡需小巫女和小夥伴們出手的當然不是凡物。

    嬌嗔的瞥眼小朋友們,摘掉眼鏡隨手遞給身邊的煞星,眼睛則一眨不眨的給箱子「相」面相運。

    小閨女拿他當奴才使喚哪。

    眼瞅到舉到胸前的一隻小手,冷麵神心中失笑,伸手接過小閨女遞來的眼鏡塞自己衣服口袋裏幫她保管,心房深處湧出一抹甜蜜,小丫頭願意使喚他,說明小傢伙已逐漸適應他的存在。

    把眼鏡遞出去的曲七月,絕對沒想那麼遠,僅只為順手而已,給箱子相了相面,小眉毛「唰」的糾成麻花條。

    邪門!

    箱子真的很邪門,能感應到它的不尋常,卻看不到妖氣。

    瞅幾眼,翻抱出一把符捏在手裏,慢慢踱向箱子。

    煞星頂着張死屍臉,緊跟在小姑娘身邊,狄警衛跟在施教官右手側,其他人怕撓了小姑娘的工作,沒敢湊近去添亂。

    鞋子踩在地面發出輕微的聲響,圍觀的眾人的心神收緊,不敢喘大氣兒。

    曲七月繞着箱子圍悠一圈,蹲下身,伸手摸表面,箱子青銅所鑄,表面刻有繁紛的花紋。

    青銅是歷史上最早的冶煉合金,是在純銅中加入錫或鉛的合金,本身是黃中偏紅,埋在泥土裏顏色氧化呈青灰,才叫青銅。

    青銅箱子完好,並沒有鏽蝕。

    手撫摸過青銅箱表面,曲七月心中有數,淡定的站起來,彈彈手指:「大叔,把它搬到桌面上去。」

    眾人一臉期待,想知道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嗯。」冷麵神輕輕的應一句,伸出蒲扇似的大手一左一右的抵在箱子兩端,不費吹灰之力的端起來,把它放桌面上。

    曲小巫女跟上去,指揮煞星把箱子側翻放倒,再觀看另一個面的花紋,漫不經心的問出一句:「這個的外面還有其他包裝保護,有沒一起帶回來?」

    外面還有東西?

    貢教授和相關人員面面相視,過了一會才代為回答:「之前沒有聽人提及。」

    「大叔,讓人去查查外面究竟有沒包裝保護,這個環節很重要。再有,有誰親自看見這個出土的,從頭到尾的說說情況。」

    有什麼問題?

    在場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眼上,因並沒有去過現場,也沒人答話。

    狄朝海不需首長大人吩咐,立即去傳話,讓人核實情況。

    「這是緊臨燕京的海津市一處山下發現,那裏在修一條道路,建國前有座亭子,修路時挖到亭子的舊基座,發現它與眾不同,再挖掘竟呈出房屋基形,最後才挖出這隻鐵箱子,沒挖到其他文物,這是唯一的發現。」

    施華榕簡略的解釋箱子的出處。

    「青銅所鑄,這是個完全密封的箱子,從面打不開的,這層是保護層,裏面還有幾層密封;按理來說,外面應該還有一層一層燒陶,再外面有泥胚保護,應該埋得很深才對,怎麼會輕易被挖出?讓人查查大約在多深的地方挖出的,如土時有何異樣,把那裏地圖也詳細的作份記錄資料。」

    「丫頭,裏面是什麼?」

    貢教授等人也滿眼殷切,特想知道裏面藏着什麼,檢測顯示有生命跡相,裏面的東西太神秘,人人都想一睹為快。

    哼哼,不自量力!

    兩小朋友皺鼻子,連們都搞不清裏面的東西是啥,他們一群凡人還想看真相?痴人說夢。

    裏面是什麼?

    曲七月笑容滿面:「大叔,不要妄想看裏面的東西,想看真相是要付出生命為代價的,而且,賠上小命也未必能看到真相。你們好奇的話,我只透露一點點,這個箱子是棺材的縮少尺寸,不信的話可以測量,再去計算,外面的花紋不是裝飾,這是封印符文和咒語,總體翻譯過來就是『法力無力』還有句詛咒『汝不動吾,吾不動汝,汝若動吾,吾死彼亡』。」

    咻-

    小姑娘那話一落,眾人莫明的感覺到一陣冷寒,全身汗毛根根倒豎。

    哪裏是咒語,分明是威脅的詛咒。

    也只在瞬間,大家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心,有探索之心是不錯的,但,凡事適可而止,若執迷不悟,必受其累。

    深研古文物的人皆有好奇探索之心,也因見過了許多奇怪的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怪異之事,他們更懂的什麼時候止步,什麼時候持之以恆。

    「小閨女,怎麼處理?」冷麵神一顆心暗中提高,全神戒備,小丫頭那樣說了,裏面的東西一定不簡單,他不怕它崩出來,就怕它萬一崩出來傷害小傢伙。

    「這玩意不能放在這裏,研究中心出土冥物太多,許多沾有陰氣,箱子裏面的東西感應到外面的陰氣會鬧事。這東西也必須儘早處理,我這些天處於生理期,沒辦法封印它,先把它送到軍營里去,軍營男兒陽氣重,先以陽氣鎮壓一段時間,等過幾天我再去看。」

    「好。押送回天狼團。」

    施華榕立即拍板定案,小閨女說咋辦就咋辦,小丫頭說送軍營,絕對不送武警營,小丫頭說搬走,絕對不會讓它留下。

    只一秒,煞星化身絕對的忠犬,沒有任何遲疑的執行小閨女的決定。

    首長沒意見,軍漢們更加沒意見,齊齊的應「是!」。

    曲七月繃着小臉,讓煞星打下手幫忙,取出符,一一粘在青銅箱子表面,再拿出紅線橫七豎八的連繞好幾匝,讓漢子們把青銅箱帶走。

    貢教授等人毫無異議。

    冷麵神厚着臉皮請小丫頭去看看暈迷的人,曲小巫女把眼一瞪,狠狠的冷瞪煞星幾眼,摸一把符,解釋完怎麼用,塞到他手裏,扭頭就走。

    又惹小閨女生氣了。

    施華榕緊張的心弦拉得成弦,把符塞給貢教授,馬不停蹄的追上小丫頭,討好的牽起她的小手,離開大樓,如侍候女王一樣把小閨女送上悍馬。

    貢教授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漢子們也分別上車,送青銅箱子回營。

    首長忙着哄小妹妹,狄朝海代首長向貢教授等人告辭,再鑽進駕駛室當司機,鑑於後面的氣氛不太勁兒,他也屏聲靜氣,生恐弄出聲響惹小姑娘不開心。

    冷麵神鑽進車坐好,厚着臉皮,不顧小丫頭橫眉冷對,把小小的人抱起放腿上橫坐,把她的小身子攬進懷裏依着,溫柔的給她捋毛。

    瞪,曲七月狠瞪煞大叔,這貨心裏就只有他的人,從沒關心過小巫女,難道不知道小巫女的符很珍貴的麼?

    小巫女只符應看箱子,可沒答應管暈迷的人,大叔竟然還要拎她去人給做法消邪,逼得她白白損失十幾張符,壞人!

    一張符不說多,至少也可以收一百塊,現在又全白送了,錢啊錢,嗚,大叔就是個巨坑,幫別人坑小巫女。

    想到瘦了的符袋子,曲小巫女悲憤的流淚,恨不得用目光在大叔身上戳出幾個洞,恨不得以目光殺死他。

    「小閨女,我又做錯什麼啦?」

    被冷幽幽的視線盯着不放,施華榕心裏毛毛的,小丫頭的眼神好兇狠,太寒磣人了。

    他究竟哪裏得罪小丫頭了?

    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做了什麼天神共怒的事,惹得小東西不開心,這麼兇巴巴的用眼刀子戳他。

    「混蛋大叔,你不知道我畫符很辛苦的麼?」還好意思問做錯什麼?一張口就害小巫女損失十四張符,一百塊一符,那就是整整一千四百個大洋。

    坑小巫女的錢,大錯!

    「嗯,我們小閨女畫符是很辛苦的,我知道。」冷麵神點頭附合,小丫頭在生氣,這個時候必須得順着小丫頭,哪怕天皇老子來了,也以順從小東西為先,其他事先擱一擱。

    狄朝海默默的流冷汗,畫符很辛苦?小妹妹畫符就用點清水,然後龍飛鳳舞一陣就ok了,分明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哪辛苦了?

    他沒看到小姑娘畫符很辛苦,相反只看她輕鬆無比,當然,那話打死他也不敢明說,如果敢說出來,小姑娘不打死他,首長會放冷氣凍死他,首長不懲罰他,他老娘的鍋鏟也會拍死他。

    「王八蛋,你知道我畫符辛苦還坑我?你一開口坑去我十幾張符,你賠我賠我賠我!我們交易僅限於看看箱子,沒說包括那些人在內。你只會坑我,我要跟你絕交!」

    煞大叔風輕雲淡的一句令曲小巫女氣不打一處來,掄起小拳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照着煞星的面孔砸。

    眨眼間,煞星挨了好幾拳。

    咚-

    聽到揍人的噼喱啪啦聲,狄朝海的心臟一蹦蹦到嗓眼上,後背呼呼冒冷氣,小妹妹太彪悍,可憐的首長又遭殃了,不知會不會被揍得青鼻臉腫?

    冷麵神閉着眼,任小拳頭砸,等小丫頭砸了十幾下砸累了,才心疼的幫她呼呼砸得紅紅的小粉拳,眼底是他自己也沒發覺的心疼和寵溺。

    「丫頭,是我錯了,我賠你損失好不好?」

    「真的?」

    氣虎虎虎着小臉的曲小巫女,瞬即眸目清亮,臉上的陰鬱與不滿一掃而光,兩眼亮晶晶的:「十四張符,一千四百塊大洋,賠錢!」

    呃!

    狄朝海徹底無語,小妹妹,咱們能不能別事事提錢?

    於是,狄警衛深深的為首長的錢包憂傷了,若每次小妹妹損失了符由首長負責賠損失,首長早晚落得個傾家蕩產的下場。

    好貴!

    施華榕微微的嘆氣,本想討價還價的壓壓價,可看到小丫頭滿眼星光,見錢眼開的俏模樣,那捨得讓她失望,立即就慫了:「好,我賠你一千四,先欠着行不?」

    「不誆我?」

    「不騙小閨女。」

    「嗯,那先欠着,記得要還。」

    「我欠誰錢都不能欠丫頭的錢,一定會還你的。小閨女,能不能說說箱子裏的是什麼東西?讓我長長見識。」

    「那個東西目前不好說。」

    曲七月挪挪身,尋個最舒服的姿勢窩在煞星臂彎里:「青銅箱子還有幾重封印,我也不能確定是什麼。如果箱子外面的保護層如我之前所說,那應該是上古封印之物,裏面的東西跟土木或水屬性有關,如果外面沒有任何保護層,這個有可能是百年之內被人掩埋的東西,前者還好,如是後者,大叔,你們的大麻煩來了。」

    「小妹妹,為什麼後者我們會有麻煩?」

    狄朝海抑不住好奇心。

    「後者當屬人為,那麼東西不可能只有一個,應該還有三個或八個,代表為四面,或四面八方加中央,那麼做也是一種召喚儀式或封印儀式,召喚某個上古之物,想封印某些能人異士或大氣運者,從而達到目的,做這件事的人有所謀,謀的是國。想要阻止他,只能把其他的一一找出來,想找到它們不容易,所以說你們的大麻煩來了。」

    「如果是前者呢?」

    冷麵神鳳目微斂,斂去所有情緒。

    「前者有兩種情況,一是純粹的封印,殺不死它,只能封印鎮壓;二是需要某物鎮守某地,所以把它封印於地下,讓它當守護者。因我的護身符法力全失,我目前法力不夠,不能看清它的真面目,先暫時封印鎮壓,等些日子我再看,大叔,讓人在放置箱子的地方以硃砂書正義兩字,外面畫圈,箱子居中央,圈外東南西北四方以順時針方向擺四把開山大刀,開過光的更好。」

    「好。」

    施華榕雙手微微收緊,將溫軟的小身軀擁進懷裏,有個巫術強大的小閨女真好!家有小閨女,萬事不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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